竟然又有僵屍?
李曉順着那些逃竄鄉民的方向遠遠看去。
隻見在後面陡峭山坡上,果然有一道僵直蹦跳的身影,灰黑鐵青的臉龐和身上已經完全腐爛,兩隻眼睛都是深沉死灰,一隻眼睛幹癟着,另外一隻沒有了眼皮,乒乓大小的眼珠子很突兀的垂在外面,嘴上也沒了皮膚,露出半邊牙床來,面容猙獰可怖。
看到僵屍來襲,任老爺,文才一衆人等都吓得縮在後面。
九叔下意識的伸手去儲物袋掏符,不過在跨出一腳後卻是頓在那裏,不再有動作。
這一細節落在李曉的眼中,他嘴角輕輕上揚。
其實想必眼睛毒辣的九叔也看出來了,從那僵屍蹦跳的緩慢,以及屍氣的稀薄等迹象來看,這僵屍應該修爲尚淺,頂多就是一兩年的黑僵。
根據僵屍的形成原因和方式,大概可以分爲六個等級。
第一是白僵,屍體入養屍地後,一月渾身便開始長出茸茸白毛,這種僵屍行動遲緩,很怕陽光,對于陽氣有着本能的恐懼,對人都害怕。
二者是黑僵,是在白僵吸食些動物精血後,數年後褪去白毛變成的,但此時它依舊害怕陽光。
第三種的跳僵就更厲害些了,能較快的跳躍,這時在數十年的屍氣蘊養下,已經讓他具備一定的攻擊力了,而且身體也能猶如銅牆鐵壁,很難撼動。
第四種叫飛僵,是持續的吸收陰氣月華演變而來,能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刀槍不入,十指如鋼爪,而且有些還擁有自己的陰幽邪法了。
而更爲強大的“魃”則是近乎成魔,擁有強悍的法力,根據屬性的不同又有“火魃”、“旱魃”之分,在吸納無數精魄後,已經能掌控一些天地屬性爲自己所用了。
最後一種則是最可怕的僵屍,準确說已經不再爲屍,成爲跟魔神同等的存在了,翻江倒海,神通無限,但至今還從來沒見過,也許隻是一個傳說。
之所以九叔遲遲未動,恐怕也是想要試探下李曉這段時日修煉的成果。
這樣正好,每天都是埋頭苦修,李曉正缺練手的沙袋!
“讓我來。”
李曉一個箭步猛然踏出,伸手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一把糯米,朝着那黑僵陡然甩去,随着嗤嗤的炸響聲,僵屍身上火花迸射,冒出絲絲的白煙,黑硬惡臭的屍皮之肉也翻綻開來,露出黑青相間的筋骨,很是惡心。
同時李曉腰馬合一,5的狂猛力量貫穿肩膀,伴随呼嘯聲,李曉的沉拳驟然轟出,那行動本就滞緩不少的僵屍更是應聲倒飛出數米,嗚咽低吼着正準備彈跳起來時,李曉腳步飛竄就用腳踩住他的腦袋,同時咬破自己的舌頭,再用沾上舌尖血的手指疾點向僵屍的眉心,一氣呵成的将符紙拍在他腦門上後,這才完全鎮住了這頭黑僵!
任老爺等人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這僵屍竟然被李曉三番兩下就給制服了,旋即便歡呼起來,那些得救的鄉民也長出口氣,慶幸不已。
任老爺對九叔和李曉豎起大拇哥,連聲稱贊道:“想不到才拜入九叔師門一月,阿曉的道法就能強悍到這樣地步,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九叔心裏自得不已,嘴上卻是謙虛道:“哪裏哪裏,任老爺過獎了。”
再看那一旁的任婷婷,如果原先她還隻是悄悄的偷瞄李曉的話,那麽在李曉展示他身手和道法後,她更是毫不掩飾心中的崇敬之色,雙手托腮,面犯桃花。
在這妖魔邪祟橫生的世界裏,一個道法精湛的男子不但是很強大的存在,給人以安全感,在女生的眼裏更是增添很多魅力。
這時看到那僵屍已經被李曉收拾的妥妥帖帖,文才和秋生兩人才呈威呈能地走上前對着那僵屍一頓猛踹。
秋生:“你這臭僵屍,要不是曉哥率先一步将你收拾的話,我肯定揍扁你。”
文才也随聲附和:“就是就是。”
“阿曉,幹得不錯!”
九叔朝着李曉健步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李曉在這麽多人面前給他長臉,愛面子的九叔已經是喜形于色了,絲毫不掩飾他眼中的贊賞之色。
“還是師傅教導的好。”
“你我師徒二人就不用這麽謙遜客氣,說到底還是你自身的領悟和實力。”
九叔轉過身,瞧見文才和秋生兩個不争氣的徒弟還在搗鼓僵屍,不由冷哼一聲,将他們一腳踢開,狠狠瞪了一眼:“兩個兔崽子,滾一邊去!”
文才和秋生吐了吐舌頭,給師傅閃開一條路。
九叔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起這僵屍來,用手輕捏了下他的喉頭和眉心,不由得蹙起眉頭。
雖然僵屍已被控制,可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因爲他發現這僵屍身上的屍氣和任老太爺的屍氣非常相似。
人有萬千,各有氣度。每個僵屍身上的氣息也是不盡相同的,所以其中必有蹊跷!
此時,周圍的鄉民也都圍攏了上來,他們其中的大多人也都是第一次見到僵屍,不由得啧啧稱奇。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道岔口,一個身穿鄉紳服飾、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在鄉民的帶領下,也姗姗來遲。
一看到地上的僵屍,中年男子嚎啕一聲,便趴伏在地上,痛心疾首地哭喊道:“孩兒不孝啊,竟然讓您慘遭屍變,連入土後都不得安甯,真是我的罪過。”
李曉目光一凝,上前将他攙扶起來,詢問其情況來。
原來這鄉紳名叫黃福安,而這僵屍生前名叫黃坤,正是黃福安的父親。
黃福安的境遇和任發很相似,家裏都是坐商的,近幾年來生意每況愈下,找來算命先生說這是先人墓葬出了問題,于是便選在今天遷葬。
但是誰料,起棺之後,化成僵屍的黃坤就從棺材裏蹦了出來,然後盯着來幫助遷葬的鄉民一路窮追猛咬,才是會發生剛才那一幕景象。
“能否帶我們去看看那墓穴?”九叔問道。
“當然可以,請随我來。”黃福安就在隔壁鎮上,知道九叔的名聲,不敢懈怠,在前面帶路了。
九叔和李曉等人在走了千米後,爬上山坡,來到一處剛挖掘開淩亂不堪的墓穴旁。
李曉繞着四周走動一番,環視這裏的風水,不由輕聲嘀咕說道:“這塊墓穴夾雜在兩座山峰之間,一邊高聳入雲,另一邊則低卧匍匐,遙想對望,呈現龍盤虎踞之勢。這兩處地方本是好的,但千錯萬錯就不應該将墓穴選在它們的對立面,形成對沖相斥,隻能折損陰福,所謂不葬龍虎尖頭就是這個道理了,再加上四周草木不盛,水口不定,明明就是一個陰煞之穴!葬在這裏不變僵屍才怪了。”
勘查過後,李曉發現這裏赫然處在一條陰脈之上。
任老爺家的蜻蜓點水墓穴雖然被攪壞了,但是好歹它本身是一方好穴,但是這一處墓穴則更爲誇張,當初下葬時候,風水先生選的穴就是一處陰煞之穴,
這是墓葬中的大忌,風水先生應該不會犯這麽低級錯誤,那麽僅有的可能就是風水師與他黃福安家有仇了。
九叔面如沉水地點點頭,急忙詢問黃福安:“對了,你家不會是也跟那風水先生結仇了吧。”
黃福安搖搖頭,回答說沒有。
“你能确定嗎?”
黃福安終于是低頭思忖了一會兒,不過他依舊是很堅定地搖頭否認道:“我可以肯定,跟那風水先生絕對無冤無仇。”
“這就奇怪了。”
這時,任老爺忽然也煞有介事地詢問道:“你請的那個風水先生是否叫鄒林?”
黃福安想了想,連忙點頭:“沒錯,就是叫這個名字!”
衆人俱是一驚。
爲何會這麽湊巧?
這風水先生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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