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距離武當山還有數日路程的一座小鎮之上。
一位十八九歲的青年牽着一匹高頭大馬在鎮上慢慢走着。很快地,他就來到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
将馬的缰繩交到了客棧的夥計手上,柳羽進入一樓大廳裏點了幾樣小吃,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從大理離開後,柳羽一路上披星戴月趕回武當,就是怕錯過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這個重要劇情。雖然他估算距離滅絕師太聯絡其餘五大派還有些時日,但對于原著中具體時間這一點他卻是沒有多大記憶了。
所幸,他一路過來,尚未聽到六大派有什麽動作。隻是聽說峨眉和明教的争鬥倒是越來越激烈,四處火并,還把不少武林中人甚至是平民百姓都波及進去了。想來峨眉派還沒有開始聯絡各大門派,他倒是不必太過擔心了。
柳羽一邊吃着店家端上來的食物,一邊思索着各種各樣的一些問題,卻沒有留意到客棧外來了十多位兇神惡煞的人,爲首者卻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這群人一進門,便四下環顧,像是在找什麽人一樣。
很快地,他們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五個年輕貌美,風姿綽約的女子。這群女子個個身旁都有佩劍,顯然也是武林中人。
有警覺的客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場間的氣氛變化,想要悄悄地離開此處,明顯不想惹事上身。
而剛進門的那群人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後,其中一名老者向爲首那位作貴公子打扮的年輕人請示,那年輕人略一颔首。身後十數人得了授意,便氣勢洶洶地直逼那五名女子而去。
五名女子當中最爲年輕,容貌也最爲靓麗的女子最先發現情況,她立馬示意其他四人:“各位師姐,小心!”
就在那年輕女子話音剛落的瞬間,一名約莫三十來歲的壯漢率先發難,突然暴起,右手成爪狀,直逼其中一名還沒回過神來的女子喉嚨而去。這一出手,竟是要直取對方性命,如此狠辣的招數,又是令在場衆人大吃一驚!
眼看壯漢的手就要抓到那名女子的喉嚨,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殒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卻以雷厲風行之勢打到了壯漢的手腕之上,将他這狠辣的一爪擊開到一旁,救了女子一命。
這一次交手,就如同點燃了導火線。貴公子手下其餘那十數人一擁而上,隻有兩名老者和一個帶着面具的中老年漢子默默站立在貴公子身後,沒有任何動作。
反觀五名女子一方,在最爲年輕的小師妹打斷了壯漢的進攻後,其他幾名女子也紛紛回過神來,抽出鞘中寶劍與這突然來襲的十數人打鬥起來。
這一下子可是非同小可。那些不曾練過武功的平頭百姓忙不疊地往客棧外面逃去,唯恐殃及池魚!
而貴公子和身後三人都沒有阻攔這些人,就任由他們逃到了外面。那貴公子還取來一張凳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些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陷入沉思中的柳羽驚醒。他看了看陷入纏鬥的十多人,又看了看在門口坐着看好戲的貴公子和他身後的三人,臉色一下子變得有點古怪起來。
他已經想起來這段劇情,并知道了那貴公子和身後三人的身份了。
突然之間,柳羽仿佛想到了什麽,臉上先是露出狂喜之色又突然變成了深深的擔憂,最後都變成了一種不可動搖的堅定。
而就在柳羽臉色變幻的時候,那名正在看好戲的貴公子卻是臉色一變再變,顯得十分難看。最後他直接站了起來,直接沖入了戰圈當中。
時間稍稍前移,且說那十數個年歲在二十到三十多不等的壯漢和五名年輕貌美的女子交起手來。前者雖然人數是後者的兩倍有餘,手上功夫卻是平平,大多都隻是三流之輩,僅有數人到達了二流的層次。反觀五名女子,雖然人數處于劣勢,但每一個都是二流中的佼佼者,一人獨戰兩三人反倒稍占上風。其中反倒是那名最爲年輕的女子武功最高,甚至還連連擊傷了幾名圍攻她的三流武者,一時之間反倒騰出手來去幫其他的師姐一把。
那貴公子也是看到了這年輕女子連連擊傷數人的一幕,才顯得臉色無比難看,最後選擇親自出手。
這名貴公子一出手,那些手下都連忙退避,讓開一條通往年輕女子的道路。
年輕女子剛一和那貴公子交手,就知道來人遠非之前那些二三流的武者可比,是一個頗爲棘手的對手!
事實上,貴公子的實力已經處于二流巅峰,比起年輕女子更勝一籌。而且貴公子所學武學更爲廣博,融衆家之長,很快就占了上風,将年輕女子壓制得死死的。
而原先圍攻年輕女子的幾人就騰出手來去圍攻其他四人。
五名女子的情況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
貴公子将年輕女子壓制下去之後顯然覺得還不夠出氣,竟是在交手之餘做出一些挑逗的動作,調戲面前的女子。
年輕女子自然是有些氣不過對方的無恥行徑,但也知道此時更應緊守心神,全神應對貴公子連綿不斷的進攻,也就不作理會了。
但卻有人看不下去了!
貴公子正在變着各種花樣戲弄面前這個年紀輕輕卻是長了一副傾國傾城之姿的年輕女子,卻聽到身後傳來兩聲驚呼!
“住手!小賊爾敢!?”
“公子小心!”
伴随着這幾聲驚呼而來的還有就在身後響起的破風之聲,貴公子心下一驚,身體動作卻絲毫不慢。他猛地将身子往下一伏,同時身體急速朝左移動,險之又險地躲過了身後的一劍。
貴公子這一讓開,倒是讓年輕女子和身後的偷襲者面對面看到了彼此。
年輕女子眼中有着一絲錯愕驚訝,但更多的是一股未散去的倔強之色。
而柳羽眼中的神色則複雜得多了,喜悅、感歎、欣慰、贊許、忐忑以及……愧疚!
芷若,一别多年,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