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沒有類似黑店坑人反被教訓一頓之類的狗血劇情,柳羽睡了一頓安穩覺,将多日來一直趕路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一番洗漱穿戴過後,柳羽推開了房門,喚來店裏的夥計。
“幫我準備一些早點,還有,不知大理城附近可有什麽寺廟?家中有位長輩一心向佛,此次出門前叮囑我多多留意各處寺廟,希聞能得到一兩件經由大師祈福開光的靈物,好供奉在家裏,可保我們一家無災無難!”
“客官您這可就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兒啊,佛學盛行,大大小小的寺廟不少,不過要說這當中最出名最靈驗的當屬天龍寺了。”
“天龍寺?”
“客官我跟您說,這天龍寺啊原是先朝大理國國主段氏一族所建,曆任國主往往都會在下一任的國主能夠擔當起重任的時候選擇禅位,然後出家入天龍寺禮佛練武。不過後來呀。”那夥計停了停,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麽人才繼續說道,“後來,官兵殺過來了,天龍寺的僧人雖說遁入空門了,但畢竟曾經都是這片土地的皇族啊,怎麽忍心看到後輩子孫被官兵追殺?于是就出手了。再後來,官兵殺入了天龍寺,将裏面的高僧都殺了。”
“不過,這些都過去很久了,天龍寺也重建了。雖然如今的方丈已經不再是先朝皇族段氏一脈了,但人們還是把兩者聯系在一起。久而久之,這天龍寺的香火日益鼎盛,大理城内内外外的百姓都前來參拜。說來也巧,這天龍寺還真的挺靈驗的。人們都說啊,是前朝的國主們成佛了,在保佑着我們咧。”
“殺身成佛!如此說來,這天龍寺我還真得好好去一趟,看看能否求得大師賜一靈物,讓我帶回家中了。”柳羽倒是沒有想到這天龍寺反而在曆經戰火之後居然再度發展起來,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愁找不到天龍寺了。
“你先去準備一下我的早飯吧,待會帶來房間給我,再給我說說天龍寺怎麽走。這塊銀子是早飯錢,多出來的就賞你了。”柳羽取出一塊碎銀交到那夥計手中。
那夥計一接過這塊碎銀,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謝謝客官,謝謝客官!我這就去廚房給您催催。”
“去吧。”柳羽轉身進了房間。
不多時,那夥計便端着早飯過來,同時還帶來了一份簡陋的地圖。
“客官您别嫌棄,這地圖雖然簡陋,但絕對準确。小人我以性命擔保。”
“我要你的命做什麽?我此次前去乃是禮佛積善,要你的命反開了殺戒。沒事,你有心了。倘若我找不到,找上個人問問便是了。”
柳羽讓那夥計再細細說一遍從客棧到天龍寺的路後便讓他出去了。而柳羽本人則留在房間裏吃過早飯後,離開房間動身前往天龍寺。
天龍寺位于大理城内,柳羽也就沒有去牽自己的馬,就這麽慢慢地走在路上,領略一番這大理的風土人情。
一路上走走停停,對照着夥計給的地圖,柳羽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座位于城内,香火鼎盛的寺廟。
天龍寺香火鼎盛,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柳羽就如同一名普通的香客那樣,随着人流前進。
随着階梯拾級而上,柳羽很快就見到了天龍寺的僧人在指引衆多香客。
他雙手合十,向一位年歲與之相差仿佛的僧人行了一禮。
對方回以合掌之禮,語氣平和地問道:“這位施主可是有事相詢?”
“正是。”柳羽回答道,“我家中長輩醉心佛學,在家設佛堂禮佛修身,此次我出遊到此地,欲求見貴寺方丈大師,求一靈物帶回家**奉,得以護佑家中長輩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那僧人再次行合掌禮:“施主孝心,小僧萬分敬佩。隻是方丈大師在月前開始閉關參悟佛學,至今未曾出關。恐怕施主是要白跑一趟了。”
“哦,那可真是不巧了。”柳羽顯然有些失聞,但他又馬上問道,“那不知如今貴寺大小事務又是由哪位高僧負責打理?可否爲我引見?”
“如今本寺大小事務一概由智聞師兄管理,如果施主想見師兄他的話,請随我來。”那僧人示意柳羽跟着他。
柳羽卻道:“不忙,來到貴寺,我還沒有到佛祖面前上香祈願,添上一份香油錢,怎可如此失禮呢?”
柳羽這句話無疑讓那僧人頗爲高興,他示意柳羽跟他一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柳羽在參拜佛祖、添了香油錢後随着那名僧人終于見到了僧人口中的智聞師兄。
這位智聞大師,約莫四十歲左右,慈眉善目,讓人一看就倍感親切。
而柳羽在看到這位智聞大師的一瞬間其實内心是有些驚訝和失聞的,但他很好地将這些情緒都隐藏起來,并沒有讓在場的另兩人發現端倪。
柳羽的驚訝是驚訝于這位智聞大師的年紀,因爲這位智聞大師的年齡着實年輕了點。柳羽一開始以爲自己會見到一個五六十歲,眉毛全白的年老高僧。
至于失望,則是因爲柳羽在智聞大師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練過武的痕迹。武俠可不同于那些仙俠玄幻,修煉有成還能隐藏修爲什麽的。練武之人,必然會在他的氣息、動作之中不自覺地帶上一些痕迹,這是無論如何也隐藏不了。當然,至于武功深淺,這倒是很難看出來的。
那名引着柳羽過來的僧人上前在智聞大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智聞大師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那僧人便退到了智聞大師身後。
“施主,您的來意智遠師弟已經告訴我了。”智聞大師看着柳羽說道。
柳羽這才知道那位僧人法号爲智遠。
“對于施主您的一片孝心,貧僧甚爲欽佩。”智聞大師笑着說道。
“隻是。”他露出了一絲爲難的表情。
“貧僧道行未到,而尊師又在閉關當中。施主所托,非所不願,實所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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