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龍婉柔驚叫一聲,手臂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來。一名士兵正舉劍再次朝她直刺過來。
“不要,你不要過來!”龍婉柔不斷的揮舞着自己的拳頭。她之前已經一拳打到了一名士兵的頭上,那名士兵當場腦漿迸裂,他的鮮血與腦漿現在還殘留在龍婉柔的雙手之上,這讓龍婉柔感到很是惡心,似乎已經有東西從胃部之處湧出了。
而以龍婉柔此刻這雜亂無章的拳法,那名并不是覺醒者的士兵輕而易舉的躲避開來,手中的長劍眼看就要擊中龍婉柔了。
嘭!一聲巨響。
在龍婉柔的駭然之下,眼前的士兵再次腦漿迸裂,而在士兵身後,震南天正揮舞着他手中的震天錘,正是震南天救了龍婉柔。
“婉柔!現在可不是害怕的時候了,再這麽下去,我們可都會死在這裏的。”震南天朝龍婉柔大喝道,手中的震天錘再次掄向圍攻過來的士兵,三名士兵頓時被他給擊飛了出去。
剛開始的時候,震南天也完全不能接受此刻的血腥場面。但被迫于求生的壓力,震南天隻好咬緊牙關默默忍受。但随着殒命在他手中的人越來越多後,震南天卻發現自己體内的鮮血似乎變得沸騰了起來,就像對這殺戮感到興奮喜悅一般,這讓震南天可是一陣心寒,他可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變成如此的,冷血?
這時春曉也朝震南天靠了過來,問道:“南天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我沒事。”震南天搖了搖頭,但他卻看到春曉此時身上已經有好幾道傷口了,小腹之處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隻是此刻已經在治療之下勉強止住了鮮血的流出。
“春曉姐你怎麽傷得這麽重了?是誰!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震南天見到春曉身上的傷口,頓時憤怒的咆哮道,他的雙眼也已經微微發紅。
“沒事了,若蘭已經給我治療過,沒有大礙,那人也被我殺了,隻是一個七階初級的敵人而已。”春曉朝震南天微微一笑道。
震南天這時才留意到,不僅是春曉,自己的所有夥伴身上都已經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存在了。就連自己的老師,白瀚銘身上的魔導護甲也已經光芒暗淡,驚天恐獸更是被他收了回去。啓動一次驚天恐獸對魔力的消耗是極其巨大的,白瀚銘可不能維持太長的時間。
“嗯?”
這時,震南天察覺到,唯一還沒有出現傷勢的,就隻有黃尚康了。震南天看到黃尚康隻是站立在原地,但他身上卻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而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寒冷了起來。
這時黃尚康用手觸碰着手上的戒指,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他身上散發的淡藍色光芒越來越強盛,溫度也變得越來越低。這時已經有不少的覺醒者注意到他了,紛紛上前發起進攻,然而都被黃尚康釋放的冰盾給阻擋在外。
圍攻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而黃尚康口中那似乎是咒語般的喃喃低語也将近結束。他銳利的目光看着面前那些臉容扭曲的向自己進攻而來的覺醒者,口中一聲厲喝:“破!”
锵锵锵的冰盾爆破之聲随着黃尚康的厲喝而破碎,但這并不是被敵人所擊碎,而是黃尚康自己主動讓冰盾粉碎。
粉碎的冰盾化成冰錐朝攻擊而來的覺醒者直射過去,頓時一片鬼哭狼嚎的,在冰錐的攻擊之下殒命的人一瞬間就已有将近十人。
黃尚康這時的氣勢已經飙升,他一步一步的朝前方走去。他每走出一步,腳下的泥地就多一寸結成堅冰。而這堅冰還在不斷的向外蔓延,已經蔓延到了士兵所處的位置了。
那些圍攻的士兵疑惑的看着地上那不斷蔓延而來的堅冰,有一名士兵伸出腳去觸碰了一下堅冰之處。下一刻,在這名士兵駭然的表情下,從腳一直到頭頂,整個人瞬間化爲了一個冰雕。
看到已經有同伴變成冰雕,附近的士兵們頓時慌亂起來,紛紛往外四散開去。然而這時已經晚了,堅冰蔓延的速度遠超過他們逃跑的速度。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這一片區域的所有士兵都已經全數化爲了冰雕,冰凍在了原地。
黃尚康看着眼前的士兵都已經化爲冰雕,失去了戰鬥力,他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而這次所去的正是龍銳他們所處的位置。
腳下的地面突然結冰,龍銳他們也吓了一跳。但下一刻他們卻驚訝的發現,這些堅冰對自己完全沒有影響,但圍攻他們的士兵卻全部變成了堅冰,而覺醒者也渾身結了一層冰霜,身體不斷的打顫,動作也變得遲緩。
“黃老師?”龍銳疑惑的看向黃尚康,隻見這時的黃尚康雖然還是平時那樣面無表情,但卻多了幾分森寒之意。
這時龍銳附近的一名七階高級的覺醒者強忍着身體的不适,朝龍銳攻擊而來。龍銳雖然用六芒玄靈盾進行格擋,但此刻的他因爲經過了艱苦奮戰,雙手已經很是酸痛,一擊之下,竟然握不穩手中的盾牌了。
“誰讓你傷害我的學生的?”黃尚康口中輕輕的說道,他右手一揮,數條巨大的冰錐已經刺穿了那名攻擊向龍銳的覺醒者的身體,瞬間斃命。
“好厲害。”龍銳震驚的看向黃尚康說道,他感覺此刻的黃尚康,與阿福展現出來的實力可是相當,不,應該說是更加之強。
堅冰不斷的蔓延,所有普通士兵都隻是化爲了冰雕。當冰雕消融的時候,他們還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因爲在高階覺醒者面前,普通人的力量可以說是微不足道。所以高階覺醒者們也會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在萬不得已之下,也不會殺害普通人。
黃尚康此刻對所有普通的士兵也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但是對于那些圍攻過來的覺醒者卻是絕不留情,不一會兒已經又有十幾名覺醒者隕落于他之手,形勢再次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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