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割袍斷義

時間飛逝,轉眼間一個多月就過去了。當初在慶功宴宴會上鬧事,被關押起來的那撥人,這時候也被放出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外面的事情發生了不少。

有消息說,雷火峒峒主侬宗旦,擒得了侬智高的家眷老小,全部綁起來,交到宋軍這邊了。還有一個消息說,侬智高那厮,率領親信的人馬,已經投奔了大理國。上面韓琦和狄青那些人,正在與大理國交涉此事。

其中最爲要緊的一件事,是劉賀追擊侬智高的時候,中了蠻軍的埋伏。蠻軍在箭頭上淬了毒,劉賀中的那幾箭,毒發起來,短短幾天内人就沒了。更可恨因爲衆人被關押着,行動受阻,連劉賀最後一面都沒見着。

如今總算被放出來了,衆人有破口大罵的,有的還嫌不過瘾,口裏面道:“哼,他們就這點能耐了麽?有本事就再關老爺一年!”還有的道:“功德碑除名能算個屁,我不稀罕!把那幫鳥厮打一頓,也吃老爺過了把瘾!”有人還一個勁說話道:“這種事兒,你們也不提前說,下次别忘了叫上我!”

吵嚷聲裏面,玉堂仍舊沒忘了仇恨,見了展昭眼中噴火兒。光怒視玉堂仍不算完,這厮直接從人叢裏穿過去,丢下一句話說道:“從此咱們就割袍斷義,天荒地老,永無往來!”見這個情況,旁邊的立刻勸說道:“行啦,行啦,都出來了,還在這說什麽瘋話呢?”“自家兄弟,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還有人道:“上面的鼈蟲給九哥氣受,出來了跟兄弟們吃一杯,就啥事兒都了了,什麽大不了的還記着仇?”說着有人推展昭道:“别信他放屁,小白什麽人你不知道?他自己不高興發一陣瘋,過個三五天就好了!”

是别人玉堂倒能忍,偏偏這次背叛他的是展昭。最難的時候同患過難,生死一線的時候,都沒有互相抛棄過,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轉眼就跟我玩心眼子,你當我是什麽!越想玉堂越覺得氣,别人一勸,這厮愈發哄不好了,幹脆什麽話都往外說了。

這時候展昭突然道:“若‘割袍斷義’能讓你感覺好一點,那麽我同意。”說畢展昭抽出來短劍,把袍割一片仍在地上。見這個情形,玉堂愈發來了氣,在後面指着天發誓道:“說話算話,相互再理的都不得好死!”

展昭現在手裏的東西,有幾件正是玉堂的。這一鬧翻,本來還想抽空還給他。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人家未必肯要,等以後再說吧。看見展昭低着頭走了,玉堂也推開擁擠的人群,把攔路的竹籃一腳踢翻,氣呼呼也走了。

成天在一塊厮混的人,有幾個從來不打架?!衆人全都認爲說,隻是被關了幾十天,上頭有軍使和狄帥保着,屁大點事。再者說吵架算什麽?白玉堂和展昭這兩個人,也不知吵了多少回。每次一争吵,短則三兩天,長則半個月,總有一個人憋不住嘴,服個軟當先開口了,這件事情就罷休。往後的日子,仍舊跟以前一個樣,可能交情還更好了。

誰知道轉眼又生出事來:趁幾個營使都在的時候,玉堂給龍衛新任的軍使遞了辭呈,他白大爺真的要離開龍衛,這個差事不幹了!當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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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說那幾句氣話,他姓白的還就當真了!

展昭跟王田正說話呢,聽見這話兒,也急忙把頭轉過來,兩隻眼盯着玉堂看。之前還嚴肅堅持的表情,這時候突然松懈下來,變成一幅驚訝的模樣,裏頭似乎還有些委屈。

旁邊人也都炸了鍋,好幾個忙問玉堂道:“當初你說,除非是你戰死了,不然絕對不離開,才過了幾天?你小子說話不認賬呢!”

另一個道:“姓白的,你當俺龍衛是客店呢,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說遞辭呈就一定能走?隻要是軍使不同意,回娘家也沒這麽容易!”

還有人道:“是不是你怕惡了韓琦,将來受害?這件事兒大可不必理會:不說咱們有狄帥和軍使保着,他韓琦也沒有那麽量小!”

衆人七嘴八舌的話語,玉堂都已經聽見了。從小到大,玉堂做的那些事兒,贊同與厭惡他的人,差不多各自占了一半。這次的事兒,幾乎沒一個站他的,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本來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别人贊同不贊同,他白玉堂根本就不在乎。

玉堂摁住衆人的話頭,口裏面隻道:“當了逃兵,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在座的也都别學我。如今仗也打完了,這時候走也不丢人,原諒我這一次不辭而别!”說畢玉堂誰都不看,任由衆人在後面斥責,這厮就這麽擡腿兒走了。

見玉堂走了,人群裏有人朝着他的背影,大聲說道:“好啊,走吧,散吧,幹脆大家全散了,一個别剩下!等到俺們都戰死了,西軍徹底沒人了,事兒就完了,都徹徹底底落個幹淨!”

就在衆人還不平吵嚷的時候,軍使止住衆人道:“強扭的瓜不甜,随他去吧。”看見這情形,展昭心裏面遺憾道:“倘若劉賀還在的話,或許他能把白玉堂留住。”

如今平蠻已近結束,南方的大患,看着也已經消除了。趙官家本來可以放下心歡喜了,誰知道此時又鬧出件事來:不久之前,兖國公主突然與夫家鬧了些矛盾,夜闖禁門,然後被衆臣給彈劾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本來不是太大的事兒:一天夜裏,公主和内侍在對坐飲酒,被李玮的母親楊夫人看見了。公主認爲婆母在偷窺,命人将楊夫人一頓痛毆,打完了氣還沒有散,又深夜回宮,叩開了宮門向趙官家控訴。

說起來當初這門婚事,在公主沒有出降之前,就因爲禁衛的一句閑話,鬧得沸沸揚揚的。好不容易苗娘子出面,把個公主勸好了,官家也爲她改了規制,這一件婚事,總算是沒有出什麽亂子。

誰知道兩人成婚後,驸馬李玮這個厮,與苗娘子想象之中的女婿,相差太大:拙嘴笨腮的就算了,一開口就得惹人生氣,一點的屁用都沒有!譬如公主剛剛出降之後,苗娘子把李玮叫過去,與他說道:“如今你已經是我的女婿了,我這一輩子,也就這麽一個女孩兒,我那些事兒,也就不必再瞞你了。”

說到這時,苗娘子特意看了看李玮的臉色,誰知道李玮對苗娘子貼心的話兒,不詢問就罷了,還杵在那面無表情的,像是個被先生罰站的小學生,沒有梁懷吉一半的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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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苗娘子叫李玮過來,是想跟他商議一件事兒:怎麽和李家兄弟倆一塊兒,商議出一套計策來,把曹皇後扳倒,然後由苗娘子坐上後位。

見這個情形,苗娘子有些不滿意,便開口道:“你約個時間,把你哥李璋叫到這兒。你跟他說,叫他來沒有别的意思,咱們商量出一條計,看看怎樣把曹後扳倒。”

誰知道苗娘子這個話兒一說出來,李玮直接被吓壞了,猶猶豫豫的回複道:“這件事情不好辦:當年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有家訓。我們李家的子弟,不管是誰,都不準摻和後宮的事兒,小婿恐怕難從命!”

看着女婿被吓尿的模樣,苗娘子忍不住大罵道:“聽你爹的?你爹是長輩,獨我就不是長輩了?!你爹鑿紙錢出身的人,見識有限,宮裏的事情他知道個屁!出主意我也不用你,量你也不是那塊料,你把李璋叫過來,我跟他說。”

誰知道叫他帶話這麽件小事兒,李玮也十分爲難道:“官家曾經下诏說,驸馬不可以與朝臣私下往來。倘若公事上不得不交往,也需要提前去報備。報備之後,還得禦史台那邊過來人監察。被他們發現有不軌的,立刻上面就知道了,這樣對您也不好。讓小婿帶話,實在有些不方便!”

話還沒有說完呢,苗娘子忍不住大罵道:“姓曹的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向着她?!屁大點事兒,還把禦史台推出來,怎麽,你想讓禦史台來查我麽?誰給你的膽子?!”

見丈母發火兒,李玮還想解釋些什麽,怎奈苗娘子不耐煩聽,朝女婿一連吼了好幾個“滾”,直接把李玮給趕走了。

李玮苗娘子用不上,爲了找李璋,苗娘子重新派了個心腹,過去和李璋商議時,心腹回來時這麽道:“下官打探了李殿帥口風,聽殿帥的意思,他隻忠誠于官家一個,後宮的事情,他說實在不便于插手。”因這個話兒,苗娘子把李玮和李璋這兄弟倆,翻來覆去的一個勁罵。

這個時候,有人替苗娘子猜測道:“我聽說自從公主出降到現在,公主和李驸馬說的話,統共沒超過三句。在府裏面,公主從沒給李驸馬一個好臉兒,公主也從不說驸馬的名兒,提起來就說‘那個賤役’。公主在府裏面定了個規矩:李驸馬和李家伏侍的那些人,都不準踏進後院半步。”

說着,那人還用手比劃着道:“兩個人雖說成了親,卻是各人過各人的,互不來往。韓媽媽爲這事兒勸了好幾遍,公主偏有自己的主意,一直是執拗不肯聽,底下伏侍的都發愁,沒法子想!老奴想了想:李驸馬沒答應娘子的事兒,莫不是他因爲這個事兒記仇麽,想着讓娘子勸一勸?”

苗娘子沉吟了一番後,便開口道:“當初我提李玮的時候,她不同意,強讓李玮做了驸馬,她偏這樣,她這是在朝我示威呢!她也不想想:将來若我做了皇後,最終得益的會是誰?這女兒真算是白養了,一點也不體諒我這個娘!”

那人笑着回複道:“公主還年輕,被嬌生慣養了這些年,官家和娘子,對她從來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等過幾年她玩耍夠了,就該懂得娘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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