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了照地上,眼角狂跳,猴子連忙跑過去,拿起一個我非常熟悉的東西。
“師弟……”
我走過去打開,國徽、金礦石、造把子,地上還散着十數個這種包,全都是黃金部隊的士兵,和門口的一樣,和老嘎山的一樣。
他們怎麽會死在這裏面?他們來這裏幹什麽?誰殺死了他們?
疑問蜂擁而至,我腦門上的青筋狂跳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悲傷中帶着憤怒帶着迷茫。
心念一動,谒魄飄出,冤魂驟然出現,無數雙眼睛盯着我,我渾身發麻,谒魄圍着這些冤魂旋轉超度。
這裏不吓人,我沒感覺到一點吓人,猴子忽然跑過來,他幾乎把每一個包都打開了,不知道發現了什麽。
“狗哥你看。”他拿着一個東西放在你燈光下。
照片,一張黑白的照片,我一看不覺身體一顫,“杜酉彬?王立柱?這是……”這張照片更加證明了這些人就是當年杜酉彬和我爹的戰友。
照片中的,杜酉彬改變很大,但還是能夠辨别出來,但是王立柱和我記憶裏一模一樣,整個照片差不多有三十個人,倘若這時當年黃金部隊的全員,而在這裏的就有十六個,加上外面的總共十七個。
這些人雖然沒有檔案,但他們是國家編制的士兵,在沒有戰事的年代裏一下子消失了這麽多年,竟然沒有人調查?或者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死在了這裏?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我把照片收起來。
“狗哥你看!”兒童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皮箱子,打開一看裏面全是我沒見過的東西,演命師兄過去看了看,“很雜,看來這個隊伍是專門從事盜墓盜寶的,沒想到!”
我聽了之後眉頭一皺,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些人是盜墓的,但我卻攔不住别人這麽想。
結果超出了我們的想想,演命師兄說這裏的冤魂全都超渡了,前面的四目嬰棺也應該壞掉了,這地方根本就不是墓,全都是這一屋子的冤魂的原因。
“狗哥,我看這些東西咱們還是不要插手的要緊,畢竟人數太多了。”出去之後兒童對我說。
我點點頭,這沒想到緊緊十七個人的冤魂竟能有如此大的動靜,能鎖住四目嬰棺,讓鐵樹開花,田地荒廢,怨念實在太可怕了。
演命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樣挺好,不過這十幾個人要是沒有天大的冤屈不可能造成這麽大的陣勢,師弟我隐隐的覺得此事好像與你有關系。”他看出來了。
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給他說了之前碰到的事情,演命師兄聽了之後面色變了變,“你一次的經曆抵得上我半輩子的,正所謂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你好自爲之,管與不管均在一念之間。”
我們好歹的把洞口遮擋了一下,演命師兄說他回去收拾一下,過兩天去找我,我把基地的地址給他了,他看到我真是當兵的,眼中驚訝一閃而過,臨走的時候又囑托了我兩句。
看他這麽關懷,我有點感動,不過是認識了一晚上。
我們渾身狼狽的坐在車裏,三個人不說話,每個人的心情郁悶到了極點。
快到訓練基地的時候,兒童拿出手機,打了個匿名報警電話,我回到宿舍,躺下之後久久無法睡去。
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被餓醒了,我爬起來渾身上下疼的難受,正在這個時候老蘇來了,見到我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我說自己稍微懂一些這方面的東西,但是也不深,正巧嫂子的事情我能夠幫助到。
沒想到老蘇就是咬定了我是個半仙,“小王啊,你可瞞的我好苦啊,走你嫂子在家做飯了,讓我一定要把你請去。”
“不好吧,不輕賤直接離開。”我說道。
老蘇拍了我一巴掌,“這會兒裝好兵了,你和猴子沒少出去惹禍,指導員知道了,就是吃個飯。”
盛情難卻,我隻好點頭,剛答應猴子就歡天喜地的跑進來了,這家夥哈哈的笑着,“狗哥你不知道,嫂子這次可做了拿手好菜,這下可有口福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到老蘇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吹,自己的手藝比他婆娘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的,他的手藝我們是知道的,那一次猴子不是把盤子都舔的铮亮。
于是我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讓猴子買了一些水果,去了老蘇的家,剛到他見門口,兒童這家夥早就到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我沒見過的人。
怎麽?還有其他的客人?我見老蘇熱情的打招呼,也不好意思當面詢問,但心裏總覺得不對勁。
“狗哥!”兒童熱情的上來打招呼,我笑了笑,這家夥平時都是躲着我的,這麽熱情還有點不适應。
“兒童,這位是……”我指了他旁邊跟來的人。
兒童連忙介紹,“這是我的發小,以前也當過兵,後來家裏生意忙不過來就退役了,你叫他老妖就行了。”
這人長得一表人才,雖然和我還差了那麽一點,連忙過來和我握手,“狗哥!别聽他胡說,我叫陸瑤。”他盯着我的臉看着,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你也不學好,叫我王哥就行了。”我佯裝生氣。
他尴尬的笑了笑,猴子一把攔住我,“快點吧,我都聞到紅燒肉了。”
猴子剛進家門,就鑽進了廚房,吵嚷着被鄧麗淑趕了出來,說猴子偷吃,鄧麗淑徹底好了,好像沒有留下一點後遺症。
猴子燙的嘴一歪一歪的,朝我們打包票,“太好吃了,這紅燒肉真是絕了。”鄧麗淑有打了他一下。
猴子平時經常以各種名義來蹭飯,和鄧麗淑他們非常的熟悉,我反而因爲要搗鼓其他的,稍微生疏了一些。
我連忙規矩的叫了一聲嫂子好,兒童他們也叫了一聲。
“猴哥!你就知道來我們家蹭飯,什麽時候替我報仇啊?”老蘇的兒子,上五年級了,被猴子帶壞了。
老蘇拍了猴子一巴掌,“你個臭小子,把我家老大教的就知道打架。”說着又去打他的小孩,不過小孩被鄧麗淑寵壞了,一點也不怕老蘇。
看着他們打打鬧鬧,我心裏的陰霾稍微減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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