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面色煞白,搖搖頭,“沒有東西,什麽都沒有。”
演命師兄開了天眼,掃視一圈也沒發現什麽,我心念一動,妖魂出現,仔細的探查一遍,沒有發現,這石壁根本無法穿透,三個人同時動用手段,完全一無所獲。
可回魂紙現在好像活了一樣的飄來落下,太詭異了。
“狗哥你們快看。”兒童打着手電之前前面。
一個人影趴在對面角落裏,我頭皮猛地發炸,剛剛明明沒有發現,現在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東西。
演命師兄攔住我們,“小心,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東西。”連他都沒有看到過。
我自信的盯着這個人影,好像這東西也那眼睛看我們,靜止不動跟我們耗上了,演命師兄張口嘬嘯,這黑影猛地撲了過來。
我靠!
我連忙把手咬破,幾筆勾出血符篆,演命師兄更快,一口三昧真火噴出,熾熱的一口血焦灼這黑影,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緊急時刻,我的血符篆印了上去,空氣!完全撲了個空,這東西攙着我的手臂往我臉上靠過來,一張妖異的黑臉出現,沒有眼沒有鼻子,詭異的笑容。
我手臂發麻,演命師兄噴了一口血在手上,“叱雷五聲,道祖翻天印!”兩隻手變得通紅抓向這東西。
黑影終于害怕了,連忙從我身上跑掉,我心跳的極快,正想着的時候,他又翻身忘我撲來,我焦急之下,召喚了妖魂。
刺啦~
竟然擋住了。
演命師兄大驚的喊道:“谒魄!這裏竟然有谒魄,師弟快收爲己用,快點。”他大聲的叫着。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我還是飛快的照做了,收服妖魂時同樣的東西,搬出來,但那個黑影卻趴在牆角上不先來。
我呼吸急促,“師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谒魄,和尚的東西,用什麽東西把他給用下來。”這一百二十多歲的人竟然激動的像個小孩。
陰鬼迷心布置好了,黑影吃了虧就是不下來。
我小聲的問,“師兄他有什麽用處?”
“渡一切可渡的東西,和尚可是很厲害的。”他華剛落,黑影畢竟沒有心智,又撲了下來,演命師兄連忙把他引導了陰鬼迷心的陣法中。
黑影無聲的張着嘴大叫,我耳朵内好像傳來了低沉的念經聲,好像還有木魚的聲音傳來,一股極淡的黑芒從黑影的腳下飛上來,很快這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成功了嗎?”演命師兄連忙問我。
我閉着眼睛細細的感覺着,也沒什麽感覺,心念一動還是妖魂出來,卻忽然感覺到在地上有個東西,這東西不屬于我,但是卻挂在了我身上。
我想着看清,一團黑影就從下面冒了出來,漆黑一團,根本就沒有任何形狀。
“狗哥,你太牛了。”猴子欽佩的大喊着。
我隻想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幹什麽用的,看着演命師兄,他卻更加古怪的看着我,“十二馗心……十二馗心,我知道了,常人三魂七魄,你小子能在找倆,難怪是十二馗心了。”
他話鋒一轉,“不過你收爲己用的谒魄可是大有派頭,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谒魄了。”
于是他給我講了關于這東西的傳言,谒魄,是得道高僧存留在上的執念,一般說具有舍利子的才是高僧,但是有那麽一種僧人,他們破解,遊曆世間,嘗遍紅塵凡塵,大心願來渡厄塵世,往往死後這種執念便會存留。
執念渡亡魂,越多越清晰,日積月累,這縷執念就會變成谒魄,就是因爲渡亡魂渡的多了。
古時候道士會尋找谒魄,用法器盛裝起來,驅鬼破邪效用很大。
剛剛谒魄不是在攻擊,而是在超度妖魂,沒想到妖魂與他勢均力敵。
“師弟,此物可造化世間,比你收取的妖魂意義要大的多,好生使用,不過……”他告誡我,一邊四處亂看。
“不過這地方究竟是何人修建,怎麽會将谒魄招來?”演命師兄小聲的說。
“亡魂。”我和他同時叫出口。
我說:“剛剛演命師兄說谒魄是超渡亡魂的執念形成的,肯定是爲了四目嬰棺而來,那地方的冤魂可多得吓人。”
我本以爲演命師兄會同意我的話,沒想到他卻搖搖頭,“應該不是,谒魄是超度遊弋在世間的亡魂,四目嬰棺招來的亡魂不是遊弋狀态,是被布法的人來使用了,這不會吸引谒魄過來,恐怕此處還有更多的遊弋亡魂。”
轉頭多我說,“師弟不妨感受一下谒魄,看看能不能找到。”
他既然說了,我仔細的感受一番,谒魄突然飄到一處牆壁處,在這地方不走了,我們連忙走過去,“就是這裏。”
我摸着牆壁,這東西我用妖魂無法穿過去,難道是做了特殊手段了,演命師兄開了天眼,伸手摸了摸牆壁,“這裏恐怕被人下了陣法,師弟的妖魂無法穿過去,那裏面的亡魂就無法出去,谒魄也無法進去,找一找有沒有機關。”
果然是這樣,我們連忙尋找,找東西還是兒童最會找,指着一個地方,“狗哥你快看這裏!”
一個比明顯的凹陷,猴子小心的過去按了一下,竟然能夠按動,吱嘎一聲,石頭和石頭摩擦的聲音,十分的刺耳,在我前面赫然打開了一扇石門,一股臭氣撲面而來。
“閉口閉目!”演命師兄大叫一聲。
我們連忙照做,他用了一點酒抹在我們的鼻子下面,“現在隻能用鼻子呼吸,千萬不能用嘴,這裏面有屍氣。”
猴子打開射燈,我們同時看過去,滿地的白骨,石室不大,卻讓震驚着我的每一個毛孔。
猴子捂着嘴,兒童不敢看,演命師兄緊緊的皺着眉,這裏面實在太恐怖了,不是感官的恐怖,是讓人細思極恐的恐怖。
我接過手電走進去,牆上地上頂上都是“冤”,一個個的血字,大的小的,塞滿了我的眼睛。
是誰有如此大的冤屈,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身處這其中,我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怨念,他們撕裂着我的靈魂,猶如實質一樣刮的我全身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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