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倒是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師兄抱着猴子說,“我若猜的不錯,這下面恐怕不是平常百姓的墓,最起碼是一個什麽王爺。”
他接着看着我說,“福水,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麽收服妖魂的?”他還是無法釋懷啊。
看他的樣子,我收服的這個妖魂很厲害,隻不過我除了知道它能當眼睛用之外,其他什麽都沒有發現。
“狗哥,這墓和老嘎山的将軍墓不可能是一個級别的……”猴子終于把人推開了,略帶興奮的口氣。
我點點頭,能一樣嗎?老嘎山的将軍墓謎團太多了,不知道的地方太多了,我現在想起來都恍恍惚惚的,就像是我做的夢一樣。
以至于我到現在都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去想杜酉彬傳達給我的事情,以及諸多謎團和種種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從來沒想到會第三次下墓,老嘎山我進去了兩次,每一次的經曆都驚奇的讓我無法表述,看着下面的封門磚,這裏面究竟埋藏了多少秘密?我實在無心窺探,隻可惜我卻必須下去。
因爲老蘇,欺夫盜兒的命爲何會被附身喊冤,這墓的主人究竟有多大的冤屈,我不想知道,但是老蘇對我和猴子相當的好,我不能看到他橫死了都不知原由啊。
我把猴子拉過來說道:“準備準備。”
聽我的話,猴子連忙把背上的包拿下來,順便招呼一聲兒童,“兒童等一下進去,你千萬别亂說,也别亂動。”
他還有臉說别人,兒童聽說要下去,既激動又害怕,正老老實實的點頭,生怕漏了一點經驗。
猴子自告奮勇的第一個下去,這是第一次從正門進墓,哪有什麽經驗,演命師兄雖然獲得年歲很久,恐怕也沒有進過古墓。
“小娃子,你過來。”在猴子要下去的時候,演命師兄開口,猴子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話,但看到我瞪他,還是老實的湊過去。
演命師兄說:“别以爲是壞事!”他喝了一口酒,手指沾了嘴裏的就在猴子的臉上畫了幾下,可把猴子惡心個厲害。
“老頭,你這是報複,弄了我一臉的口水。”一邊叫嚷着,他就要把臉上的東西擦掉。
我連忙把他攔住,“猴子你腦子不轉彎兒,師兄這是爲了你好,快點!”悻悻的朝我撇撇嘴。
這個洞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猴子把繩子拴在腰上,我們小心的把他放了下去,觸地之後的猴子連忙把多用式手電調到馬燈上。
散射的白光照亮了下面,這多用式手電拿的太好了,憑着這光我看清了下面。
下面不是很平整,猴子走了幾步,我感覺下面應該潮濕,之前看到的血漿什麽的,下面一點也沒有。
周圍大概有四米的直徑,比這個洞口整整大了一半,成酒瓶狀,讓我沒想到的是,在猴子前面又整整一面牆都是泥磚砌壘的。
這些封門磚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有的都已經糊上一層漆黑的東西,可能是真菌什麽的。
“狗哥,你看這事什麽?”猴子擡頭叫了我一聲。
我一振,“發現什麽了?先别動,我這就下去。”
就在我們觀察的時候,兒童在傍邊就已經用繩子做了個簡易的繩梯,固定好了之後,我急不可耐的下去。
地面果然是有些泥濘,猴子連忙走到我身旁,“狗哥你看這東西。”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過,好像是一個石樁,我眼皮猛地狂跳幾下,這東西的造型讓我想起了老嘎山裏屍礦外面的那兩個石樁。
當時聽杜酉彬說,這應該是屍礦的封印,我心裏狂跳幾下,難道這封門磚後面是屍礦?和老嘎山的一樣?
“師弟,你看到什麽了?”演命師兄也下來了,見我愣神,專門問我。
我驚醒,幡然想到,面前這人可能知道屍礦,于是連忙把自己猜想的說了出來,演命師兄聽了之後皺了皺眉,走到那根石樁前蹲下來,我連忙跟上。
當時在老嘎山的時候我沒有仔細看,所以現在對上市那兩個石樁上的圖案印象不深。
演命師兄看的很仔細,眉宇之間也帶着一些疑惑,忽然伸出手去觸碰,像觸電一樣的急忙縮了回來,站起身子臉上滿是吃驚的神色。
“師兄……”
他擡手把我打斷,背着手在封門磚前面走了幾圈後,這才看着我,“福水!這石樁上面的字恐怕是殄語!”
“殄文?師兄認識這種殄文?”我真是太吃驚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撿來的這個師兄竟然懂得殄文。
他可能吃驚我爲什麽這麽激動,搖搖頭,“師弟說的殄文一般的後生也都認識一些,但師兄我說的殄語和他完全不一樣。”
我連忙問,“師兄的意思是殄文和殄語不是一種東西?這是殄語?殄語是什麽?”
演命師兄仔細的盯着,他眼中又一次生出迷惑的表情,似乎我的問題有些不妥。
良久之後才說,“殄文這種文字是水族的文字,也稱作水文,年代雖然和金鼎文差不多,但能夠解讀的人不少,師兄我說的不是這個,殄語可非同小可,我這麽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識兩手數的。”他越說聲音越小,這殄語被他說得好像仙家文字一樣。
猴子不咽了口唾沫,“老頭你說沒有人能夠認識十個字?你認識幾個?”
他看了我們一眼,伸出來三個手指,“三個!你可知這三個字我廢了近八十年的時間。”
我們三人同時吸了口涼氣,這話他要是不吹牛,那這殄語得多厲害?
“老頭你是不是吹牛?認一個字有那麽難?”猴子撇了嘴,這家夥是爲了剛剛因爲震驚出醜,故意這麽說的。
演命師兄沒有理會他,盯着我說道,“福水,殄語的每一個字都不是一蹴而就那麽簡單,每一個字需要知道的知識和解釋非常的多,你要是能夠全部理解,才算是認識了。”
我咯噔一下,咽了口唾沫,點點頭,我發現他每一次叫我福水的時候都是說一些知識,專門在授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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