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感應的鬼魂就出現了,我能看到周圍的任何東西,不光是活物,連死物都能看到。
“别動!師弟你旁邊有問題。”他猛地指向我這邊。
我下了一跳,這天眼果然不是招搖撞騙,我連忙讓這鬼魂走,沒想到師兄的速度非常的快,“符箓三山,首山龍虎,敕令無雙,定!”
一張符不知道他從什麽地方掏出來的,往我旁邊拍了過去。
哎呀不好,我連忙讓鬼魂避讓,他符紙落空,大驚失色,“這東西竟然出現躲避意識,師弟你抱守元一,切勿亂動,此物恐怕……”
我忍着笑,耍耍他也好,就在他再要上前的時候,我和他同時激靈一下,猛地看向荒地中間。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古怪,但可以肯定不是好事兒。
“三清再上,這裏竟然積攢了如此多的怨氣,匕屍堯雖然怨氣積累,但卻流通循環,無法形成威脅,這裏死地一處,究竟是什麽東西……”他邊說着拿出銅鏡來。
他這個銅鏡隻有巴掌大小,中間的鏡面隐隐的放出青光,鏡子周圍是各種龍虎相鬥的雕刻,整個看上去沉重古樸,不像是俗物。
“師兄的這面鏡子……”我說着想要上前看看。
他連忙閃開,“喆紫劍不認你,切勿靠近。”一邊說着,他的手指不知怎麽的就滴出血來,在鏡面上一抹。
“看劍!”銅鏡猛地往前探出,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一道光飛速的射出去,沒入遠處,緊接着便是滾滾雷聲,轟鳴不止。
這銅鏡這麽厲害?古人雖然将銅鏡比喻成劍,但直接叫好像不多啊!
演命師兄面色一沉,“不對勁,幸好師弟今天來了,否則任由此滋長,到時的禍害可就無法估量了。”
正說着話,猴子他們來了。
“怎麽樣了狗哥?”猴子急促的問道。
“什麽怎麽樣了?”我說。
兒童接過去,“剛才這裏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是不是出事了?”
是啊,這麽大的動靜出來,還讓這個深不可測的師兄着急,此地到底是怎麽了。
“你們留在這裏,我去看看。”演命師兄沖我們說了一句,決定自己過去。
我自然不同意,同時他也低估了猴子的好事作風,就是不知道兒童聽不聽話。
“既然跟來,不要随便說話,更不要随亂動。”他神情嚴肅到了極點,兒童遲疑一下也跟了上來。
不知道是我心裏原因,還是錯覺,我總覺得周圍越來越冷,走了大概有十米左右,猴子忽然打了個冷顫。
“真涼!”
我連忙從包裏拿出來殺鬼符遞給猴子二人,一狠心,又把紙劍拿了出來,猴子猛地歡呼一聲,“太好了!”
“原來是你小子搗的鬼!”演命師兄上去拍了我一掌。
猴子飛快的把紙劍搶走了,“老頭,現在我可不怕你了,怎麽?再大戰三百回合?”張口叫嚣着。
我真是驚訝不已,猴子發什麽瘋?
演命師兄盯着我們手裏的紙劍,“鬼崂山術邪地很,福水往後不可再用。”說完徑直往前走去。
猴子靠近我小聲的說:“狗哥你别聽他的,剛在我用你給的這把劍,把他的胡子都砍掉了不少。”
“啊?”我驚訝不已,紙劍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傷人吧!
猴子嘚瑟起來,“恐怕你都不知道這把神劍的妙用啊!”說着像寶貝一樣的符模着。
兒童擡起紙劍看了看,“這東西這麽厲害?”
我連忙跟上去,“師兄,猴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道法這麽高會怕紙劍?”紙劍是我親手疊的,用了什麽東西當然清楚。
區區老鼠尿就這麽厲害?
他看了我一眼,“福水!你可知鬼崂山術出現的初衷是什麽?”見我搖頭,他接着說,“爲了斬殺道人……”
關鍵是這紙劍不是鬼崂山術的東西,是紙客的禮器啊,怎麽被他誤認爲是鬼崂山術了?現在情況緊急,要是問,平白添了問題。
我愣在當場,他好像勾起了往事,站在原地不動,很快猴子和兒童争執着跟來。
“老先生快看!”兒童叫出聲。
我們連忙看過去,一個漆黑的樹枝慢慢的向上生長,距離我們不到兩百步的距離,所以看得很清楚。
“鐵樹開花!”演命師兄驚叫出聲,甚至往後都退了一步。
我連忙扶住她,他疑惑的自語,“鐵樹開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此處不過是普通古墓,難道下面埋的是帝王?”
“師弟!天罡正氣!”扭頭朝我大叫一聲。
我不敢怠慢,跟着他施展出來,不過我卻用了兩次才成功,我二人小心的湊過去,猴子和兒童感覺出了這東西的詭異,留在原地了。
越來越近,我手心裏滿是汗,頭前帶路的演命師兄,須發皆張,手裏的銅鏡更是早早提起來。
這鐵樹開花難道是鬼怪之類的?
還有十多步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甜絲絲又有點腥臭,很奇怪。
“喪氣的氣味,這裏有人新入土?”演命師兄自言自語。
我說:“師兄,什麽是喪氣?”說着話,我眼睛卻沒有離開前面一下。
他說:“死人味和活人味混合的氣味。”
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去牛庚鎮的時候,村裏有個老太太去世了,我去去磕頭的時候,就聞到了這個氣味,屍體放在屋裏,老太太的後代在屋裏燒紙,這氣味确實非常的古怪。
“師弟你有沒有看出來這東西是什麽?”他指着前面的“鐵樹”。
離着這麽近,我隻能看到這東西漆黑,但是什麽材質卻看不出來,跟鹿角一樣的交叉在一起,怎麽生長出來的?
他蹲下身子,碾了一點土,聞了聞,“我要是沒猜錯,這應該是骨髓!”
什麽?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師兄轉過臉看着我,見我臉色難看,“福水,接下來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可惜了沒辦法親自傳你天罡正氣了。”
我立時明白他什麽意思,“這東西這麽危險?難道會有什麽不測?”
他點點頭,“世間難事諸多,鐵樹開花水倒流,這等亘古不變的道理被打破,一定是天大的事情,其危險程度完全無法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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