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把松木釘扔給了我,“正統的道術不是你手裏的旁門左道,現在我就傳你天罡正氣,以你先天絕陰之氣能夠催發,資質甚高者非要餐霞吐霧三四年方的三分真谛。”
我連忙接過松木釘。
“跟我念!天之道,其猶張弓欤。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他念一句,腳下就走一步,我起先是依葫蘆畫瓢,可後來我發現,他的每一個步伐都踏在八卦六十四位上,漸漸的我找到了其中的訣竅。
總共念了三遍,我已經将他的步伐完全記住,老乞丐雖然沒有說,但他眼中的驚訝,還是讓我小小的爽了一把,怎麽沒想到咱能這麽快記住?
“可以,現在按照我說的做,丹田府内氣若遊絲,感覺及所周身,再做一遍。”按照他說的一一做了,當我最後一步踏出,全身毛孔頓時張開,感覺絲絲涼風往體内鑽,又好像絲絲熱氣往外面排出。
我震驚的看看周圍,難以言明現在的體驗,太神奇了。
“天罡正氣的護體真氣你會用了,往後勤加練習和感知,若能達到遊離自得的境界,我再傳你後招。”他說完,手裏多出一面銅鏡。
“他們兩個小娃子在這裏等着,你跟我來。”話落便紮進了僵屍堆裏。
這是要拼命了嗎?有之前殺死僵屍的信心,我也不怵,緊跟着他跑了過去。
完全不一樣,我的速度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快,但我卻能感覺到非常大的改變,精神、精力、力氣一切都變得太多了。
“乾坤無極,唯心陽咫,破!”
他手裏的鏡子好像一把槍一樣,照到一個僵屍,屍體便爆開,同時其他僵屍一下子活過來了,朝着我們兩個人撲來,不過這些僵屍與我之前碰到的還有點不同,首先就是速度變得很慢。
我也連忙念咒,“敕命妄徒,喀死己命,急急如律令!”點中大有位和無妄位後,從我腳下飛上來一道氣流,沿着雙腿内刺耳急速上升,在小腹處旋轉一圈,彙聚成一股在從伸出去的指尖飛出,每一個環節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天罡正氣竟然這般的神奇。
老乞丐瞥了我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沒有說什麽,于是我和他好像切菜一樣的斬殺僵屍。
一切都十分的簡單,等清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忽然說話了,“福水等一下若是碰到屍丹,切勿毀掉。”
“嗯!嗯?你剛才叫我什麽?”我停手問。
老乞丐說:“忘了告訴你,我們是正一道龍虎山派系,你我均占福字輩,以後福水就是說你了。”
福水,我怎麽老是想到禍水啊?
“那……那師兄叫什麽名字?”
“師父特賜演命二字爲名,你稱呼師兄我演命便可。”老乞丐說。
“演命,福水,你的怎麽這麽好聽,你是不是編出來騙我的?”我質疑,演命如此有内涵的名字多好,而我竟然叫福水。
腦袋一疼,我這個演命師兄給了我一下,“大逆不道,我代師父教訓你,記住沒有?”
我揉着腦袋點點頭。
忽然想到他的話,“演命師兄剛剛說屍丹?這是什麽?”
看了我一眼,演命師兄說:“匕屍堯的另一個名字,叫撿丹爐,若不是你搗亂破壞,再過半年,這裏的屍丹一定會形成三圈紋,現在沒有達到,可惜了。”
“三圈紋?師兄在這裏看守是因爲這個屍丹?有什麽用處?”這讓我想到了電視劇裏面的仙丹啊,不過這屍丹聽名字不是很好。
演命師兄說:“屍丹是劇毒,常人沾之折壽,即便是懂得道法的人,若是不懂龍虎山的天罡正氣,也是沒有辦法的。”
正如之前我曾經說過,全真道和正一道不是一個派系,崂山派是全真道的一分分支,而演命師兄說的龍虎山是正一道,并且是首腦位置,所以他說的十分自負,看來除了龍虎山其他派系根本不會天罡正氣。
不過從他之前的話不難聽出來,鬼崂山術已經被整個道教排斥掉了。
“師兄如此笃定?”我不禁懷疑。
沒想到我一說這話,他竟然十分的不屑,“在道這個字上,自然是天下無二道,聖人不兩心,但說到天罡正氣,師兄可自負的很,全真道沒有,茅山和閣皂山也沒有,因爲此天罡正氣可是師兄我……”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住,接着畫風一轉,“我見你用法,是全真道無疑,想來你應該也知道全真道秉持修心,出家修行,沒有什麽厲害的道法咒術吧!”
我點點頭,不過全真道旨不在此,光是當年王重陽抗金的舉動,民族大義蓋過所有道法咒術,更有後來的丘處機一言止殺,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見他下巴都快台上天了,得想辦法打擊他一下,“怎麽沒有,比如鬼崂山術。”
我一說這話,他臉色大變,我生怕被他數落,連忙接着說,“抛開正邪之分,你敢說鬼崂山術不如你的天罡正氣?”
被我憋了一把,他哼了哼,“就是因爲鬼崂山術殺字開頭,已經不是道家的範疇,所以他就不應該存在,你可知道當年因爲鬼崂山術,有多少人折損了?”
他臉色變了幾次,我剛想詢問,忽的抓到他話裏的一點,細想之下吃驚到了極點,爺爺在殡書中記載了,上一次鬼崂山術出現,是在民國期間,那個時候還有人留辮子呢!看演命師兄的樣子,好像是見過了。
難道……
“師兄,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老今年貴庚?”我小心的問道。
他聽了翻着眼皮開始想,看得我心裏一個勁的罵娘,多大歲數你還得想啊,心跳也跟着加速,得有五六個呼吸,他才說:“好像兩個甲子多了吧,我也記不住了,不過我見過慈禧這老婆娘。”
我靠!
我震驚的看着他,“您有一百二十多歲了?”怎麽看也不像啊!
“哈哈!師弟何必驚訝,師父活了一百四十五歲,我還不如呢!”他摸着下巴處的幾根胡須,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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