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甚至忍不住直接睜開了寫輪眼,掃向場中,想要找到那個膽敢在這種時候找事的人。
在宇智波景山怒火中燒的同時,在場的所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也都是面面相觑,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誰敢在這個時候故意搗亂?!
一個人轉過身。
兩個人轉過身。
十個人轉過身。
所有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都轉過了身。
視線很快聚攏到一起,并不是在後方,反而是在人群之中,而且剛好是在所有人的正中心。
而當第一個人看清楚了那個身影的時候,他的面色就陡然凝滞了,同時,四處張望的腦袋,也是直接定格,好似石化了一般。
緊接着,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仿佛那個視線彙聚的身影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能夠讓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部石化!
場面一瞬間變得詭異的寂靜。
就連宇智波景山的動作,和宇智波富嶽的動作,也都是同時戛然而止。
四周寂靜的可怕,甚至連呼吸聲都似乎凝滞了,好似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所有目光彙聚的中心,羽夜的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弧度,輕聲重複了一遍。
“我反對。”
這個聲音很輕很輕,但在這一刻卻仿佛一道晴天霹靂,仿若驚雷一般炸響在所有人耳邊,讓所有人腦海轟鳴滾滾,終于全部反應了過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忍不住露出驚駭之色。
“羽……羽夜!”
“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站在人群最後方的宇智波景山,在看到羽夜的一瞬間,就心中蓦然一涼,額頭浮現出一絲冷汗。
他沒想到,羽夜竟然會在今天來找麻煩。
羽夜竟然真的敢來找麻煩!
要知道,這裏可是木葉村,哪怕他派遣宇智波凜去暗殺羽夜,也是暗中進行的,而羽夜若是在這裏對他們動手,那就等于是毫無遮掩!
額頭浮現出冷汗的同時,宇智波景山垂下的手,悄悄的打了一個手勢。
宇智波富嶽此時也是對羽夜的突然出現很是驚駭,注意到了宇智波景山的手勢,他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想要後退。
可沒等他退出兩步,前一刻還在人群中的羽夜,下一個瞬間就猶如閃爍一般,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宇智波的族長的繼承儀式還沒結束,你這個候選人想跑到哪裏去呢?”
羽夜就這麽倚着後方的那扇門,一臉懶散的表情,淡淡的開口。
但就是這樣看起來無比懶散的羽夜,卻給了全場所有人一種極其恐怖的壓力。
那些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幾乎各個都是精英,經曆過無數次血戰,但面對羽夜,他們卻還是一臉的驚駭,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咕嘟一聲。
宇智波景山勉強保持着鎮定,走到了宇智波富嶽的前方,看向羽夜,道:“這裏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繼任大典,外人不得擅入。”
“哦?如果我就是要參加呢?”
羽夜随意的伸出雙手,向上擡高,這個動作頓時讓面前的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景山都是悚然一驚,全都開啓了寫輪眼。
然而讓他們臉色難看無比的是,羽夜伸手的動作,竟然是施施然的放到了腦後,然後繼續倚着門。
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任何殺意流露,甚至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
但這一刻,宇智波景山卻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壓力。
他心中清楚,羽夜既然今天來到了這裏,那顯然是不可能善終了,這應該是要爲之前的所有事情做一次了結!
而想到這裏,宇智波景山卻又咬牙,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就算他是羽夜,新的忍界半神,那又如何?!
這裏可是宇智波一族的駐地,他們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忍者幾乎都在這裏,豈會懼怕羽夜!
就算他之前給了宇智波凜一雙萬花筒,讓凜去刺殺羽夜失敗,但他們宇智波一族,那樣的萬花筒還有,而且除此之外,也還有其他的底牌和禁術秘術!
羽夜今天敢來到這裏,就是在自尋死路!
想到這裏,宇智波景山的内心緩緩平靜了下來,整個人已然是流露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機。
他冷冷的看向羽夜。
“如果你想參加的話,可以用死人的身份來參加!”
“呵呵呵,既然要去地獄裏參加,那麽,不如你們先去地獄裏面準備一下……如何?!”
嗖!!
整句話在說完之前,羽夜還懶散的依靠着門,雙手放在腦後,可當最後一個詞說出來的時候,羽夜卻已然來到了宇智波景山的面前。
羽夜的手,正輕輕的搭在宇智波景山的肩膀上。
而宇智波景山的表情,則是在這一瞬間凝滞,那雙三勾玉的寫輪眼之中,流露出了一絲驚駭至極的神色。
他知道羽夜殺死過三代風影,殺死過三代雷影,但那都是根據情報所得,并不知道羽夜真正有多強。
現在,他知道了。
羽夜的速度,哪怕是他的三勾玉的寫輪眼的動态視覺,也根本無法捕捉,最多隻能看到一道殘影!
而且,哪怕捕捉到了羽夜的動作,他也絕對無法避開,因爲他的身體速度根本跟不上!
嗡!!!
一股震蕩之力輕微的從羽夜的手指上蕩漾而下,一瞬間穿過了宇智波景山的身體。
而宇智波景山的眼眸則是陡然瞪大,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在無數驚駭的目光注視下,陡然崩碎開來!
“族長大人!”
“隊長!!”
“父親!”
這一刻,全場所有忍者,都是驚駭交加。
羽夜……竟然真的動手了!
在木葉動手,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動手,堂而皇之的殺死了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家主!
“在地獄裏好好準備一下吧……哦,對了,我可能有點事,就不去參加了。”
羽夜瞥了一眼全身崩碎,被震蕩之力沖擊的連一滴鮮血都沒有,完全化成了一堆粉末狀碎渣的宇智波景山,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