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一看,那個王八蛋還不死心,打開了車門跌跌撞撞還想去撿那把被紅妹打掉的槍。[燃^文^書庫][]0.我忙跑過去,飛起一腳,把槍踢出了老遠。
他一看槍沒了,頓時紅了眼就朝我撲過來,要平時我還挺怕的,但現在他就是個半殘廢還有什麽可怕的,我擡腳沖着他命根子就是一踢,他立馬嚎叫着倒地。
我飛奔過去撿了槍回來,直指他的腦袋:“誰叫你們來的?葉希承?葉舒竹?”
他狠瞪着我不說話。
還敢兇,我又猛踹了他幾腳,踹到腳趾頭都發疼。
“你們怎麽知道我們走了這條路?”我繼續問。
他冷笑一聲,還是不說話。
“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你會後悔的。”
“哼,什麽年代了,還這麽多話。”他又是一聲冷笑。
都這種時候了還敢嘲諷我,我這一肚子氣沒地兒發呢!我把槍口下移,對着他的命根子就是一槍,他如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徹了空際。
“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我不想知道了,你沒機會了。”我連開兩槍,把子彈打空但都沒打要害部位。
“呐,你們總共來了六個人,還剩下五把槍,你認爲你還得吃多少子彈才可以解脫?”我扔了空槍,看着他扭曲的臉龐故意問。
他整個人一陣陣痙攣,不知是疼還是怕,聲嘶力竭地朝我怒罵:“你個畜生。”
隻可惜這聲音已經沒有先前哀嚎時響亮,而是嘶啞不堪。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也沒能力再做什麽鬼了,我再次狠踹他一腳,然後折轉回去看銀子。
此時,銀子已經被金子攙扶着從坡上過來了,我忙迎上去,隻見銀子還能走能動,但右臂已是一片鮮紅,那血珠還一滴滴順着指尖往下掉。
“怎麽樣了?”我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詢問方式。
“傷到手臂動脈,得趕快去醫院。”金子說着扶銀子上了那輛他們開來的黑色小轎車。
我也忙去扶還坐在地上的紅妹,看樣子紅妹是傷到了腳腕,根本走不了,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硬是抱起了紅妹,把她抱上了車。
我才坐穩,車門還沒關緊,金子就一腳油門沖了出去,硬把鄉道當高速,以百碼的速度一路狂飙。
“不是折回去更快嗎。”我問。
金子沒有原路返回,而是調了個頭順着我們原先的方向直去。
“折回去不安全。”
“可是銀子……”我看了看銀子的手臂,已經被金子用布條暫時勒住了,但仍有鮮血滲出。
“坐穩了。”金子說着瞬時把速度提到了百碼之上。
呼嘯而過的風聲,掩蓋了一切聲音。
十多分鍾後,我們達到了一所鄉鎮醫院。
銀子被送進急救室,幸好金子處理得當,沒什麽大礙,紅妹也在外科檢查着。醫生一看我們那撞癟了的車頭和破掉的擋風玻璃,就認定我們是出車禍了。還責罵了金子幾句,不能開太快。金子也不解釋,就嗯嗯應着。
各種事情折騰了一整天,我們達到醫院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或許是一直以來的驚心動魄讓我已經麻木,在經過了這麽一場驚心動魄“槍戰”之後,我竟然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反而整個人木然不已,隻覺得臉都是僵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一路被風吹僵的。
金子就和我坐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沉默着,等着醫生處理兩個傷員。
中途金子去交了兩次費,回來的時候依然一言不發。
或許他已經後悔了?才決定要幫我就遭遇這麽大的襲擊,一個團隊一下就折損了三分之二。
我對這樣的沉默很不适,我甯可他立馬反悔走人也不要這樣勉強撐着。
于是我沒話找話,說了一句:“這算工傷嗎?”
“不用擔心,他們買過意外險的。”金子答非所問,接着又補了一句“受益人是我。”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是該替他慶幸呢還是替他遺憾?
“三百萬,兩個人就是六百萬。”他自己繼續着這個尴尬的話題“我就可以去海邊買一棟别墅了。”
“噢……”我勉強應了一句。
金子仰起臉看了看天花闆,然後歎息:“可惜啊,就差一點。”
“你……”我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他了“銀子好歹是你弟弟呢,你這麽詛咒他好嗎?”
“啊?什麽?”他一臉莫名“我是說隻差一點我就打中那個家夥的要害了,要是我打中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銀子就不會受傷了。”
……
感覺我又被帶進語言陷阱裏去了,莫名就變成了度君子之腹的小人心了,真是沒辦法和這個人好好聊天了,我隻好老實道歉:“抱歉,是我多心了。”
不想金子一聲笑了出來:“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嚴肅。”
“玩笑?”我真是難以理解他的思維“你還真有心情!”
“活躍下氣氛嘛,看你沉重的臉都僵硬了。”金子伸出手指了指我的臉。
“不好意思,那是風吹的。”我沒好氣。
“嗯……”金子似是而非地應了這一句,然後開始打量我。
我不想和他兜圈子,也不想和他再開玩笑了,于是我直接說道:“其實你後悔了可以直說的。”
“後悔什麽?”
“幫我這事。”
“說起來好像你還沒答應我呢。”
好像真是,說到關鍵時刻,車就沒油了,這茬就被打斷了。
既然我沒應承下來,那現在也好辦,我說道:“我決定,還是不勞煩你們了。”
“好吧。”金子這下挺幹脆了。
看來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是一定程度上,吓到他了吧。
“不過我要請你幫個忙。”他說。
“請講,隻要我能我一定全力以赴。”
金子開始說:“事情是這樣的,剛剛和我的弟弟在路上正常的開着車,愉快地聊着天,突然就冒出一夥人來暗殺我們,導緻我弟弟受了很嚴重的傷,真是可惡,我希望安然小姐能幫我們找到這夥人,我一定要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呃……”這個家夥繞了半天,不還是那個意思嘛!
“安然小姐剛剛也答應了,說會全力以赴幫助我的,我想安然小姐一定不會食言的吧!”說着他就伸過手來“那麽我們就一言爲定咯!”
好吧,這個家夥我說不過他,我認輸。
我擡手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行,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候變成冤鬼可别來找我!”
看我終于松口,他也才放心的笑了:“放心,絕對不找。”
“現在我們可以來談談了吧,你要回葉家的真實目的。”
我深吸口氣:“我要去救一個人。”
接着我把事情全說了,喬微微要拿葉希甯做試驗等一系列事情,這一次就真的毫無保留全盤托出了。
“原來打牌時候你看到的景象就是這個?”金子終于明白過來。
我點頭:“在此之前,我還看見過别的景象,喬微微打算去見葉希承的事。”
“也是同時同步?”
“對!”
金子擡手撫了撫下巴:“真有意思,就這兩次嗎?是不是你想看見就能看見的?看見之前有什麽的預兆嗎?”
“不,上一次算是在睡覺的時候吧,可以說是毫無預兆,這些東西就出現在我腦海裏了。”我搖搖頭“我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包括我突然就能感應到别人的心聲了。”
“嗯……”金子認真想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我想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聽你講了葉希甯的思維體理論,我覺得這個東西和我所說的靈動并不沖突,隻不過我想的還沒有他那麽全面。”
金子開始解釋:“應該是這樣的,落水事件對你來說其實是性命攸關的一大威脅,它直接導緻了你本來就不穩定的思維體更加外溢,所以你思維體發射接收的信号的能力也更加強大清晰,就好像擴大了收信範圍,隻要你身邊的腦波信息你都能接收,所以你能看到别人的想法。”
“其實呢,收信發信兩者是同時擴大的,你在接收你身邊人腦波的同時,你也在向他們發送着你的腦波。”金子說道。
我訝異:“不會吧,那麽這意味着别人也能輕易知道我在想什麽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實際呢,因爲普通人的收信能力很弱,所以即便你發送了他們也接收不到。這就好像你在江浙滬包郵地區,你周圍收東西又快又免費,但你要往偏遠地區發送包裹一樣還是很慢。”
我想了想,感覺這個比喻也不是那麽恰當,但還是大體明白了,我問道:“這麽說,像銀子這樣有天眼的人,就可以感知到我的想法了?”
“銀子也沒強到那個程度,他最多察覺出你靈動的異常。”金子頓了頓“如果說普通人的靈動水平還是大猩猩階段,那麽銀子是山頂洞人,而你就是眼下的科技時代。”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忍不住感歎。
“所以你知道你這種能力有多逆天了吧。”
“那麽和喬微微之間的實時感應其不就是未來世界咯?”
金子點頭:“所以我才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也讓我明白了一點,靈動感應的距離是非常廣的,至于爲什麽你會看見喬微微的實時畫面,我想喬微微的思維體溢出應該也很嚴重,最重要的是你們倆的大腦是互相匹配的,換句話說那具身體所看到的一切本來就該傳送給你的思維體……以前它搜尋不到你的信号,現在你的信号擴大了,它自然也在試圖把一切信息傳遞給你。”
我恍然大悟,卻又覺得有些不妙:“這麽說來的話,喬微微也能看到我的實時畫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