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激動也跟着站了起來,不想狠狠撞到石桌上,疼痛讓我下意識睜開了眼,感應徹底斷掉。[燃^文^書庫][]&樂&文&小說{}
沒想到葉希承居然同意了……他不是說葉希甯對他很重要,他不會讓他再受到一點傷害麽?!果然,在強大的利益面前,沒有什麽是不能背叛的,即便是親情。我居然愚蠢到會相信他!
方嚴說得很對,葉家都是些絕情狠毒的人,在他們眼裏沒什麽不可以放棄。
喬微微亦然,她簡直就是個瘋子!她一定要将身邊的每個人都殺幹淨才甘心嗎!爲什麽是葉希甯,她想要做試驗誰不可以?爲什麽一定要是葉希甯!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這兒了,現在唯一能阻止這場交易的人隻有我,喬微微知道的我也知道,隻要我出現她就毫無價值!
我拉住旁邊不明所以一臉震驚的金子:“我要離開這兒,帶我出去!”
“你沒事吧?”金子很是莫名。
“我要出去!”
“可是你現在出去就會落到葉家人的手裏。”
“對,所以我才要出去!”
“不,等等。”金子反拉住我“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我跟你一時說不清楚,你先放我走。”
“不行。”金子拒絕“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證你的安全,在萍姨沒有回來之前,我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說到底都是你們在自作主張,帶我來這裏也是,不讓我離開也是,你們把我當什麽?貨物嗎?我可是個有自主思想的人,你們憑什麽囚禁我!”我忍不住朝金子吼了出來。
金子我被喊得一愣,拉我的手都松了幾分力。
銀子接上了話:“我們是在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
“你是洛家的人,我們就有義務保護你!”
“我不是!”
“你說什麽?”銀子不敢置信。
“你們找錯人了,我根本就不是安然,更不是你們洛家的人!”
銀子一頓,随即反駁:“不可能!你不要想騙我!”
正在這時,我遠遠看到一個人向我們這邊走來,是千子,他已經回來了。那現在可難辦了,照萍姨的性格,更不會讓我離開了。
千子還沒靠近就直朝我們招手:“正好你們都在,二爺爺讓你們都去前廳。”
“二叔來了?”金子疑惑。
看金子銀子一臉凝重,這位二叔的到來似乎不是件好事。
到了前廳,萍姨也在裏面,隻是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另有一位白胡子長者位于上座,雖面無表情,但也看得出他并不高興。
這屋子裏的氛圍還真是壓抑。
金子銀子老老實實給長者行了禮,就站到一邊。
我不想管他們之間是鬧了什麽矛盾,總之現在能離開才是我的頭等大事,我上前一步就直接對萍姨說道:“萍姨,我有很重要的事……”
“你先等一等。”萍姨打斷了我“有什麽事等會兒再說。”
那位長者這是才出聲,向我詢問道:“這位就是安然小姐?”
出于本能反應,我點了下頭。
“你的母親是柳湘慧?”
“這……這些事情我已經跟萍姨說過了。”我回答。
“那麽你确定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長者繼續問。
這是什麽情況,在懷疑我嗎?我雖有些惱火,但也忍住了,先看看情況再說,現在不是我證明清白的時候。
萍姨倒是沒忍住,氣憤道:“二叔,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是不想管這件事就罷了,我自己會想辦法,不必要對孩子這樣!”
長者對萍姨這份态度也不惱,隻是很溫和地安慰道:“愛萍你不要着急,這孩子要真是我洛家的血脈,我自當不惜一切保護她,但若是冒充的……”
“二叔!”萍姨打斷他“這種事有什麽好冒充的!”
“不盡然。”長者搖搖頭“這年頭貪财愛錢之輩多得是,愛萍你喪夫無子,隻怕人家就看中你這孤寡婦人心軟好騙。”
這臭老頭說話真難聽,這什麽意思,合着我是來騙錢的?
這話我可忍不了了:“我不明白你們說什麽,但我隻知道一件事,這地方可不是我自己找來的,而是有人連綁帶擄把我強行拉過來的!”
長者擺擺手示意我冷靜,又轉向金子銀子:“我知道我知道,所以現在我就要問問你們倆了,你們确定找對人了嗎?”
金子看我一眼,呃了一聲沒講出話,倒是銀子斬釘截鐵:“當然!”
“哼。”長者顯然不信“那你有什麽證據?”
“我……”銀子說不出“我沒有。”
“二叔!”萍姨再次出聲打斷“那個姓葉的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你不信自己人的話,倒是信起外人了?”
長者捋了捋胡須:“他沒給我*湯,他給了我證據!”
說罷長者招呼門外的保镖,拿進一個文件袋來,長者接過文件袋轉手就遞給了萍姨:“你好好看看,誰才是安然。”
萍姨疑惑着打開了袋子,抽出了幾張紙,對比着看了一會兒,又擡眼看看我,臉色霎時蒼白。
也不知道裏面放了什麽東西,不過這要是葉舒竹提供的,我也能猜到*分,很顯然我現在長了一張喬微微的臉,要證明我不是安然太過簡單。
“這有什麽!”萍姨一揮手把東西摔到了地上“就不可能是他僞造的嗎,他現在恨不能直接沖進來把孩子抓走,造份假文件又有何難。”
我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當前的兩張就是我和喬微微的身份證複印件,還有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檔案之類的,無不附着照片,的确沒有比這更好的證據了。
“這可不是他給我的,這是我讓你三哥直接去公安局調的檔案,還能有錯嗎?”長者即便說到這個份上,依然對萍姨是和顔悅色。
萍姨明顯顫了顫,但她還是堅持:“不可能的,我們已經确定過了,再說了,親子鑒定還沒出來,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不相信!”
長者揚起頭:“好,那就再等一天也無妨。”
接着他一雙犀利如鷹的眼睛直看向我:“不過我有句話要問問這位小姑娘,你對你所說的每個字都問心無愧嗎?即便面對這些證據,你依然堅持你是安然嗎?”
萍姨看向我,金子銀子看向我,所有的人都看向我,等着我一個回答。
但我卻不敢看萍姨,或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還會力争一下,可是現在我隻能讓她失望了,我搖頭道:“不,我是喬微微。”
氣氛凝到冰點,我隻聽得見呼吸的聲音。
銀子最先打破了這份靜默:“不可能,你撒謊!你隻是想離開這兒,所以你才胡編亂講……”
“行了!”長者一拍桌子,厲聲打斷銀子“你連爲錯誤負責的勇氣都沒有!明明找錯了人,還敢狡賴!”
“你!”
銀子氣急但被金子一把拉住了,金子狠拽他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自己對着長者道:“二叔,這件事我們很抱歉,因爲時間緊急難免出錯,我們會将功補過繼續幫萍姐找到真正的女兒。”
“不必了。”長者一揮手“這件事不消你們來做,關于真月兒的事我自會處理,不用你們了。”
銀子氣直咬牙,但金子拉着他跟長者鞠了一躬,老實應答:“是。”
“那麽這位喬小姐,可還有什麽話要說。”長者再次把視線移向我,這一次他的眼睛裏有幾分得意。
“沒有。”我簡短回答。
“那麽請便吧。”長者一伸手。
這是要讓我走吧,正好,求之不得。
“等等!”萍姨出聲阻止“既然這位喬微微當年與安然、月兒一樣出生于同一間病房,那麽她也就有可能是我的孩子,不是嗎?”
“愛萍你……”長者無奈。
“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不是嗎?”萍姨反問長者。
長者歎氣:“好,就依你,反正也就多留她一天罷了。”
看他那不情不願的樣子,不好意思我還不願意多留這一天呢,我出聲拒絕:“不必了,我不會是萍姨的孩子,我是我媽親生的這一點我很确定。”
說罷我就要走。
萍姨再次阻止我:“等一下,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既然如此,爲何你要冒充安然?”
我深吸口氣:“您這麽有錢,誰不動心呢?”
帶不走的留不下,留不下的莫牽挂,這是我聽過最好的一句話,反正我認不了這個親,又何必讓她多這一份牽挂。
我轉身走掉,這一次,沒人再阻攔我。
我還走到大門呢,金子銀子就從後面追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擋住了我的去路。
“幹嘛呢這是?還不讓走啊?”但願别出什麽情況,還要我折回去再驗證一遍。
“不,我們和你一起走。”銀子說着拽起我拐了個方向,繼續走。
“喂喂喂!”
我想掙脫但力氣沒有他大,何況金子也上來幫忙,隻能被他倆拖着走,一直走到他們開來的那輛車前,兩人才把我松開。
“這是要綁架啊?”我說。
“不,我們送你回去。”銀子回答。
“啊?”
“既然我們找錯了人,那麽就該對你負責,至少把你從哪來的送回哪兒去。”金子說着拉開了車門,示意我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