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現在擁有a型血的人不是我,是喬微微!
葉希甯得意的表情遮都遮不住的浮上了臉:“如果沒了安家的财力支持和安家的背景,你覺得喬微微還拿什麽跟我們鬥?”
我腦袋中也瞬間點起了一盞明燈,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原本還是個壞消息,現在立馬就變成了好消息。[燃^文^書庫][]
不對,我怎麽能跟着葉希甯沒心沒肺的呢,這可是關系到我身世的大事情啊!
我白了葉希甯一眼:“你有沒有良心,這種時候居然不先安慰一下我,我很有可能是沒父沒母的孤兒!”
“啊?你需要安慰嗎?”葉希甯居然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的确是……不怎麽需要,得知這種可能性後是我很震驚,但要說傷心嘛,一點兒都沒有。我并不覺得我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但情分這些東西不是真的靠血緣就可以,怎麽說呢,父親對我來說像個大方的資助者,我媽呢更像是孤兒院裏的不耐煩的護工,他們養我不過是在爲自己當年一不小心放下的錯誤擦屁股——是迫不得已。
現在我很有可能不是他們親生的,對我來說沒多少區别,對他們來說……可能有點虧本了,僅此而已。
沒想到,誤打誤撞這也倒成了喬微微的死穴。我都可以想象我那位繼母要是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她一定會迫不及待将“安然”這個人掃地出門,而沒有了血緣的支持,隻怕我的父親也不會再繼續縱容“我”了吧。
不過問題是,這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萬一我父親不是o型血,那不就是白高興一場。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我提醒葉希甯“其實我也不敢肯定我爹的血型,我隻不過是通過我兩個弟弟的血型判斷的。”
葉希甯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這件事嘛,倒是可以輕松驗證。”
“怎麽做?就是我在家裏都不常得見我爹,更别說現在了,你連他一根毛都碰不到,怎麽驗證他的血型?”
“利用你的繼母。”
利用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倒是很好接觸,她每天的行程就是喝咖啡打麻将,隻要蹲點就能守到她,但是……我問:“要怎麽利用?”
“女人的疑心病,相信你繼母肯定也不小吧。”葉希甯說得極其自然,好像他見過我繼母一樣“要是讓她知道了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恐怕她會比誰都積極的去驗證真假。”
這倒是事實,我繼母也許别的事情不會關心,但關于我的身世她一定特别上心,她以前就無數次說過我可能是我媽在外面的野種這之類的話,結果一不小心還可能讓她說對了……而且她要是去驗證的話,也容易得多……
一舉兩得,要我真不是安家人,那喬微微也就一場空,如果我是,至少我的身份問題也确認了。
說做就做,我告訴葉希甯:“我那個繼母,晚上的一大愛好就是約人打麻将,去她常去的茶室應該能堵到。”
“很好,這件事交給我去和她談。”葉希甯說着将我媽畫的那張血型遺傳規律表折了起來“你告訴我地點就可以了。”
“那我要幹嘛?”
“在家等。”
憑什麽,這麽關鍵的事情居然不讓我出場,我表示不滿:“你了解我那個繼母嗎?還是我去和她談吧。”
“不行,你不會說話。”葉希甯果斷拒絕。
“我又不是啞巴。”
居然讓我在家等,我現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等。
葉希甯估計是怕我要和他吵,就先讓了步:“行,你可以一起去,但是你不要說話。”
“我不是啞巴!”我再強調一遍“再說了,這歸根結底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過頭了。”
“好!”葉希甯重重說了一聲“那你打算怎麽辦?”
“你可以跟着我去,但你不要說話。”
葉希甯最後還是向我妥協了,因爲我不告訴他地點的話,他也無可奈何。
我繼母常出入的場合,無外乎咖啡廳、茶室、商場和幾個麻将友的家,不過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簡單,因爲她去這些地方的時間并不是固定的,也就無從蹲守,有可能我們在茶室門口守一天,結果她去了咖啡廳,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電視裏拍的那麽容易。
所以最後我們徹底放棄了在外面蹲點這個想法,我們決定直接在安家門口蹲點!
隻要她一出門,我們就跟上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個辦法很快就起了效果,在我們到達安家沒一會兒,那個女人就花枝招展地出來了,但這次我們還是跟丢了,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是坐着車出來的,我們是徒步過來的,大概就追了那麽兩三步吧,她就絕塵而去了。
看來跟蹤人真不是個輕松活兒。
就這麽折騰了幾天,葉希甯又去偷了張摩托車,我們才順利跟上那個女人。
她這次是去逛商場,約了一堆女人左搖右晃磨蹭到快下午,和其他人告别後才獨自一人悠悠走進了一家餐廳。難道她準備一個人吃飯?不對,看她坐的桌子是四人桌,而且她又開始打電話,估計是要約人了。錯過現在,估計就再難等到她一個人的時候了,我想都沒多想就直接沖進了餐廳。
我也不打算繞彎子了,迎上去就對她說:“肖麗女士,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可能是我出現的太突然,她吓了一大跳。
我單刀直入:“這件事對你來說或許是個好消息,你的繼女,并非你丈夫親生。”
肖麗反應了一下,才問我:“你是誰?”
“我是安然小姐的好朋友,最近我從安然小姐身上發現了一點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肖麗果然被吊起了胃口,不再關心我是誰,隻關心“安然”了:“你什麽意思?”
“你見過這個東西嗎?”我把我媽畫那張表遞給她。
肖麗狐疑地打開看了看,又問我同樣的話:“你什麽意思?爲什麽給我看這個。”
“相信以肖女士的智慧一定能明白這是什麽東西,我現在告訴你兩件事:一、安然小姐是a型血,二、安然小姐的親生母親是b型血。”
果然,這話一說,肖麗馬上激動起來,她一下扯緊了手中的紙:“你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難道這不是肖女士所希望的嗎?”我說完這句話,扯過肖麗手中的那張表就要走。
多說無益,這個女人如同葉希甯所講,疑心病極重,隻要這句話就夠了,她是一定會去查證的。我聽傭人說過她似乎也是我父親的婚外戀,在她之前我父親還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這樣小三上位的人,既容易心虛又特别心狠。
我剛一轉身,就迎面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形,我還以爲是葉希甯這家夥,正要罵他不長眼睛呢,突然餘光瞟見他正站在餐廳外面看着我,再一看,我面前這人個子也要比他高一些。
我擡起頭,是安若晨,我的弟弟之一。
“喬微微?”若晨認出了我。
繼母沒怎麽見過喬微微,但我的兩個弟弟是見過很多次的。
“什麽?你就是喬微微?”繼母一下子驚站起來。
八成是那個“安然”也把出事經過告訴他們了,真該死,要不是若晨突然出現,我肯定不會被認出來。
“你怎麽在這裏呢?”若晨雙手插兜頭一歪,對我痞笑起來。
“對不起,請讓讓。”
我打算繞過他就走,不想我往左他就往左,我往右他又往右,來回幾趟就是擋住我。
“好久不見,幹嘛着急走,不一起吃個飯嗎?”他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
我這才想起,若晨這個花花公子對喬微微傾慕已久,以前就經常磨我要見喬微微,可惜喬微微嫌棄他小了兩歲,覺得有代溝交流不了一直不怎麽搭理他。
看樣子,這情況是母子相約吃飯,給我撞上了。
這麽說,若曦應該也來了?
我正這麽想呢,就見若曦從若晨背後探出頭來,這一對雙胞胎兄弟,都生的帥氣俊美,完美繼承了繼母和我父親所有的優點,可是兩人卻性格迥異。若晨陽光開朗愛泡妹,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若曦卻内向膽小又陰沉,基本上不和陌生人說話。
但兩人和我關系都不錯,并沒有因爲長輩的關系而疏遠。
若曦沉着臉,開口就質問我:“你憑什麽诋毀安然,你說的那些你有什麽證據證明?”
原來都被他們聽到了。
“我沒有證據,你愛信不信。”我把若晨使勁往旁邊推開就要走。
若晨是讓開了,若曦攔上來了:“不行,你是殺人犯,你不能走!”
“别這樣嘛。”若晨把若曦拉開了“對美女要溫柔一點。”
“她是殺人犯!”若曦怒視若晨。
若晨毫不在意的樣子:“你又沒有證據,幹嘛随便亂給人定罪。”
“色迷心竅!”若曦反手推開若晨,上來就拽住我,對我說道:“你别想跑。”
若晨生平最恨人家說他色、花心之類的詞語,雖然他的确如此,再加上被若曦狠推了一把撞到桌子角,頓時怒火上來擡手就揪起了若曦的衣領:“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若曦撒手放開了我,扭頭直視若晨:“我說你色迷心竅精蟲上腦好壞不分!”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這個*鬼!裝什麽正義,誰不知道你喜歡……”
若晨話還沒說完,就被若曦一拳打上了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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