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微爲什麽要連我也一起做掉,你想過嗎?多殺死一個人就要多承擔一份風險,她明明可以可以等你落單的時候再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就像在大紮村一樣,何必要這麽興師動衆?”
“你的意思是,喬微微的本意就是連你也殺掉?”
“沒錯。”他鄭重點頭。
我想了想,還是沒想到理由,就如葉希甯說的一樣,這不就是多一份風險麽?葉希甯不像我現在,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估計都沒人發現,葉希甯還有父母親戚,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家裏人怎麽也要問個究竟吧,這不就是平添麻煩麽。要說是因爲恰巧我們在一起還說得過去,要是說故意選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完全想不通了。
“對于喬微微來說,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你,你想想,你們倆換了身體對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她隻要繼續裝作是你,這輩子都将衣食無憂比她以前的日子不知好了幾百倍。所以她才不會管她殺死的是不是她原來的身體,她就沒想過要換回來。”
“這一點我能理解。”
“第二個威脅就是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是最有可能知道你們倆靈魂互換的人,她當然也不可能放過我。”
葉希甯這麽一解釋,我恍然大悟,喬微微這是要将世界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滅口,這樣她才能放心的當“安然”!
要是這樣的話……那白秋豈不是也危險了!要是讓喬微微知道白秋已經起了疑心,那還得了,反正白秋對她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人,她一定會毫無猶豫就對白秋下手!而且白秋還一直在她身邊,她的機會太多了!
我直起身一把抓住葉希甯的肩膀:“白秋怎麽辦?”
“什麽?”
“白秋!白秋昨天管我叫安然,證明他也起疑了,萬一這事讓喬微微知道了……”
“你冷靜點。”他打斷了我“我不認爲白秋會把這種事自己告訴給喬微微。”
“可是……”我猶豫着,還是說出了實情:“昨天中午我把木樓的地址告訴過白秋,打算讓白秋送我回去,結果晚上就……是不是說明白秋已經把昨天的事情告訴給了喬微微,萬一喬微微察覺出什麽端倪……”
葉希甯突然笑了一聲:“我該不該說你蠢?”
我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就算白秋很坦誠,回去後把昨天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但他有必要把你住哪兒也說出去嗎?他不是希望你們倆從此不再相互往來,也答應了你不再來找你的麻煩,那更沒必要把你的住址告訴給喬微微了,是不是?”
他說的有點道理,可喬微微不是那種打算息事甯人的主呀,保不準是喬微微套了白秋的話呢?我正打算争辯幾句,但突然想起昨天中午在醫院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白秋了,他這是戴了有色眼鏡去看,那估計我再說什麽都無用,反正我一向說不過他,幹脆不和他争了。
我直接表明态度:“在這個問題上,我沒辦法和你統一意見,我隻能說我相信白秋。”
他無奈搖頭:“他不值得你去相信。”
他這麽不依不饒的态度,讓人很是惱火,他又不了解白秋,憑什麽這麽說,我一時怒氣上頭,回了他一句:“你就值得我相信嗎?!”
看着他一時間呆掉的表情,我突然開始後悔自己管不住這張嘴,不論怎麽樣,昨晚都是他拼着性命把我救出來,我怎麽能随随便便就說出這麽傷人的話!
他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的神色,好像完全沒把我的話放心上:“你的确不必相信我,關于白秋我也隻是給你提個醒,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你自己。”
他流露出詫異神色的時候還讓我很是内疚,但他恢複成那副理性的模樣之後,又開始讓人厭惡了,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冷靜最淡定最超脫,什麽都無所謂。我不喜歡他這種什麽都不在乎的态度,或者說很讨厭。
我從衣服兜裏摸出了那張喬微微的紙條,扔到他面前:“這個你要怎麽解釋?”
他展開紙條看了看,又看了看我:“怎麽會在你身上?”
“我問你要怎麽解釋!”我重複強調。
他把紙條又慢慢折了起來:“這是喬微微寫的。”
“我當然知道,我能看出來,可是這張紙條在你家在你姑媽給你的筆記本裏!爲什麽?”
他還是很淡定:“這件事我沒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