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希甯出門找機會溜進去?估計不大可能了,今天中午他去而又返就是爲了回來鎖門,說明他已經在提防我了,絕不會再次忘鎖門。
那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光明正大闖進去,當着他的面搶過來……這也不可能,要是他不想讓我看,我怎麽可能搶得過他,不要說男女之間的體力有别,就我現在這一身的傷,怕是連個三歲小孩都搶不過。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則,始終想不出個辦法。這件事就像根刺卡在我心裏,我沒辦任之不管。
就這麽糾結了半天,一看手機都十一點多了,我決定豁出去了,反正也沒法子可想,就使最笨的法子吧,拿着這張紙過去問他,看他要怎麽說。
我從床上起來,扶着牆壁慢慢挪動,費了好大勁摸到了葉希甯的房門口,正要擡手敲門就發現門居然沒關緊,留了一條縫,房間裏也沒有燈光,一片黑暗。這麽早就睡了?還忘記了關門?
這豈不是又讓我多了一條路走——悄悄把東西偷出來。
我立馬放緩了動作,輕輕把門推開,屋内沒有動靜,借着窗外透進來月光可以确定窗書桌的位置,床的方向隻能模糊看見被子隆起的輪廓。
我大着膽子往前邁進了一步,木制地闆發出了咯吱聲,頓時驚得我一身冷汗,半天不敢再動,真是明白了什麽叫做賊心虛。幸好,葉希甯沒有任何反應,這家夥睡得夠死的。
因爲腳行動不便,我隻能順着牆壁往左而去。我剛邁了第二步,身後的房門突然“咚”地一聲關上了,還不待我驚訝,一隻手就從我後方出現,迅速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緊緊箍住,那手勁之大,我瞬間就喘不過氣來,更叫喊不出聲。
我一掙紮,那手的就箍的更緊,似要置我于死地。大腦開始缺氧,眼前直冒金星,我不會這麽倒黴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吧。
求生本能讓我做着無畏的掙紮,混亂中我一把拍到了牆壁上的開關,“啪”一聲燈亮了。
身後人瞬時松了手,我雙腳一軟直接跪到地上,久違的空氣湧入喉嚨,得救了。
“你幹什麽呢?”是葉希甯的聲音。
我瞟一眼床,上面隻有被子,沒有人。
我翻坐在地上,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沒空回他話。
隻見他飛速移到窗邊,鬼鬼祟祟的往外探頭看了看,又拉開門沖到走廊上張望,四處巡視一番後才回來房間裏來,将我拉起,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幹什麽呢?”他又問了一遍。
我終于緩下氣來,反問他:“你幹什麽呢?大半天不睡覺躲在門後偷襲人?”
他沒回答我,繼續問道:“你來幹嘛?”
經曆了這一番,我也不敢貿然說出實情了,誰能想到他這麽暴力,要是談不妥搞不好真把我勒死,就随便扯了個謊:“睡不着找你聊天不行嗎。”
“你怎麽不出聲呢?”他還在責怪我。
“我是想出聲來着,但我看你燈也沒開以爲你睡着了就怕吵醒你,正準備進來看看誰知道就被你襲擊了!”
葉希甯看起來不大信我,但他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應了一句“好吧”,就繼續往窗子外張望。
“那你呢?就算我不打招呼擅自進來,也沒必要勒死我吧?”對于剛剛的遭遇我真是心有餘悸。
“我不知道是你。”他一點歉意都沒有。
我繼續問:“這家裏除了我還能有誰?”
葉希甯這才回頭看我,一臉嚴肅的表情:“你沒發現嗎?有人在監視我們。”
這莫名話讓我感到一陣寒意,雞毛疙瘩都冒出來了,我追問:“誰?在哪?”
“前門屋後,都有。”葉希甯用手指了指窗外“從我們回來開始,這些人就一直在了。”
“難道是警察?”
“不可能,警察要抓你就直接進來就是了,何必浪費精力。”
“那是?”
“人越來越多了。”他答非所問。
我順着他的話問:“有多少?”
“不下二十個,換句話說,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