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疲于奔命的時局裏,我們每個人的心裏卻還都爲了那麽點零星的或者是強烈的情感困頓着自己。
或自我欣賞,或自我毀滅。
“王八蛋,放開!”我冷聲咒罵了句,膝蓋一提往霍培一的褲裆裏瞪去。
霍培一的臉色驟然巨變,我下意識地往那地兒瞧上一眼,方才還緊抵着我的玩意已經失去形态,我想他準是被我弄疼了,莫名就有點想笑。
沈寰九一步步走到我身側,随即望了眼門口那群人,悄然把我往他身後扯,淩厲地問道:“誰讓你抱她的?三歲不是你拿幾個錢就能陪你睡覺的婊子!少來你哄女孩那套對付她。”
沈寰九話才說完,一個拳頭就砸在了霍培一臉上,還專逮着他出血的地方。
咚的一聲,我立刻瞧見西裝革履的霍培一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
外頭的人一下就蜂擁而至。
他們把霍培一給護着,嘴裏不客氣地說:“媽的,敢動我們老闆,你娘的……”
開口說話的人還被把話說完,沈寰九就扭住了那人的胳膊,一個勁地往外翻:“都給我滾,大清早就帶人來鬧事,不看看這是誰家。”
霍培一這時候已被扶起,他剝開自己的人,站在沈寰九面前,眼神越過我看了一眼,随後才盯着沈寰九,沉悶地說:“你心裏盤算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的很,我這段時間不動你不是忌諱你,是知道你身後那妞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怔怔望着霍培一,頓覺人心有時候極度荒誕。不管是誰,一旦牽扯了某種感情就會變成傻子一個。
而霍培一這句話,我相信更讓沈寰九怒氣沖天。
從我的角度望去,雖看不見沈寰九的表情,但很快就有一隻手扭住了霍培一的西裝,緊跟着是沈寰九薄怒的聲音:“我管你是想幹嘛。你霍培一的時代已經過去,想動我也好,不動我也好,我都沒所謂。”
霍培一的人跳起來叫嚣,他手一揚,那意思是叫那幫人先别鬧。他陰沉地問:“就因爲你手底下養的那幫不要命的人?”
這時候姚叔也走下來,霍培一看見姚叔楞了一下,大概是沒料到長久一來戳在沈寰九心裏那根刺竟然就這麽給拔了。
“我說你怎麽變得越來越拽,原來現在是沒什麽顧忌了。所以大早上的就找人來弄我!你沈寰九也不過如此啊。”霍培一的牙齒咬了咬,發怒地掰開沈寰九的那隻手。
沈寰九沉默了幾秒,不鹹不淡地說:“我在睡覺,你被人打和我沒關系,帶着你的狗,滾!”
别墅外很快又有了動靜,是早上過來保護姚叔的那幫子人到了,場面有些失控,兩幫子的罵戰攪亂了清晨的甯靜。
我深深呼吸了下,從沈寰九身後站出來說:“霍培一,沈寰九你不了解嗎?在這種事情上他要真幹了不會不承認,你還是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會是誰。”
這番話結束,我差點脫口而出讓霍培一最近小心點,可最後還是全收進了喉嚨裏,他是促使陳浩東找人一棍子一棍子打我肚子的幕後主使,要是真的死了對我來說到底是件爽快的事,乃至于最後我出于内心的報複欲什麽都沒說。
“還不滾!真要好好幹一架啊?”沈寰九說。
霍培一的眼神一淩,似乎思索起來。
說實話,霍培一手底下養的人完全不比沈寰九下面的人少,真要轟轟烈烈幹一場架霍培一也絕對不是沒這個膽。
但後來,我發現他在注視我,用一種友善的甚至帶點心疼的眼神注視我。
“走。”很悶沉的語氣。
霍培一很快被扶上了車,沒多久後就離開别墅。
沈寰九緊盯着大門口,涼薄地吐出句:“因果終有報,霍培一……看樣子就快玩完了,隻是我沒想到他最後不會栽在我手上。”
沉然的語氣猛然戳進大腦,沈寰九的意思好像在說陳浩東不會放過他,更别樣的暗示着向小陽的死和陳浩東八成有關系。
沈寰九越過我,沒再和我說什麽話,也沒和姚叔說上隻字片語。
他穿着白襯衫,襯衫的衣擺沒有塞進褲子皮帶中,赤腳往樓上走的簡單畫面在這個清晨也美得窒息。
而我傻傻地站在原地,突然明白一個道理。
人得給自己留條後路,越是得意的時候,越是以爲自己會風光無限地走下去時,越得回頭看看曾經的自己。那些被傷害過的無情踐踏過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踩上了七彩祥雲,一飛沖天。而那些盛氣淩人的,咄咄相逼的,也可能被丢進刨好的坑裏,被這個世界給遺忘。
向小陽似乎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正的毫無人性是指,連法律都能藐視。
入了夜,和風陣陣。
沈寰九時赴打完電話,我頓覺心驚膽戰。
他沉默了一整天,什麽東西都沒吃,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講過,一講話就是一道死命令:動手!
向誰動手?
答案不言而喻。
我走向他,走得很近,就是想聽聽電話内容。
“明天?”
“天氣預報說,後天暴雨。”沈寰九淡淡地說。
“哦。”時赴沒多說什麽,我隻聽見他應了一聲。
沈寰九讓時赴把話轉達給泰薩,然後就挂電話,看着我。
我鼻子酸得離開,輕輕拉住沈寰九的手:“那個……”
沈寰九吻住我的嘴唇,唇舌時而就跟着了火一樣熱情,時而又讓我産生冰封地錯覺。
他強勢抱起我,直接抵在牆上,沒有二話,手掌直接往我大腿上滑。
“洗過澡了?”他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因爲換洗的衣服還是沈寰九幫我拿的。
“我,洗過了啊?怎麽了?”我瞪大眼睛直視着眼前無限英俊的臉。
“和我做。”他極度坦然地丢給我三個字。
不得不說婚後的沈寰九就像寂寞了很久的男人一朝間爆發,他樂此不疲地研究我的身體,我問過他,最開始的時候我住在别墅裏整整三年,爲什麽一點都看不出他的獸性。
他給過我這樣的答案:那時候喜歡你會舍不得碰你,碰了之後會舍不得不碰你。
我盯着他,完全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我大腿上來回輕掃。我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在害怕和刺激中,我立刻環扣住他的脖子。
沈寰九沒說話,抱起我丢到床上,拂去自己和我的一切障礙,關掉了燈。隻是這一次和以往大大的不同,他膜拜我的地方讓我羞于啓齒。
黑暗中,我完全看不見沈寰九的臉,但他就像一頭溫柔的獸讓我在再也問不出什麽話來。
我掐住他的肩膀,紅着臉問他到底要幹什麽。
沈寰九的鼻腔裏發出很蠱惑低沉地聲音,回答更是讓我羞得不知道怎麽好:“三歲,我在親你。”
我知道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在以往和他睡的每一次中,他都沒有用嘴碰過那裏。他突然這樣,我真的又惶恐又難爲情。
“不,不要。”
我聽見類似于輕笑的聲音,然後沈寰九說:“我也不喜歡,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别的老公會做的事,我也要爲你做一次。不過我沒有經驗,三歲,你得指引我。”
這些事被一本正經的說出來時,我完全無力招架。我坐起身來,推開他輕聲說:“沈寰九,我真的不要。”
窗簾早早就被拉嚴實了,我想沈寰九也一定不好意思,所以就先做了這一步,可以說一點光亮都沒有透進來。
他抓住我的兩隻手,低潤地說:“你在騙我,剛剛明明就有反應。”
我頓時就跟被人狠狠打了一記頭,羞恥到想挖個洞鑽下去。
“躺下。”沈寰九說:“聽話。”
我沒有動,完全是覺得這種感覺太陌生了。更加沒想到有一天沈寰九竟然會這麽幹,他所有的潔癖似乎都爲了我打破。不僅僅要了我這個不幹淨的女人,這會竟然還……
他要是不愛我,絕不會這樣。
“好了,好了沈寰九,繼續了。”我的手被抓得很緊,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我心裏像被貓兒的爪子不停地在撓。
可沈寰九并沒有理會我,他做每一件事都期望可以做到極緻,包括現在,他的動作很清晰地告訴我,他完全不擅長這個。但他骨子裏真的很堅強,也很善于洞察我的身體向他透露出來的信息。
到了最後我根本掩飾不住,他徹底點燃了我,我就像要麻到腦子裏。
他說:“如果你喜歡,我以後還可以爲你做。”
我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姚叔的聲音把我們從睡夢中拉扯醒來。
“去開門。”沈寰九翻了個身,顯然還沒睡醒,以至于并不願意睜開眼睛。
我睡眼惺忪地走到門邊把門打開,除了看見姚叔還看見一幫子警察,他們往門裏望,然後告訴我,霍培一死在自己家裏,據霍培一身邊的人說,昨天他和沈總發生過沖突。向小姐的案子也有了新線索,現在我們懷疑這兩起事件和沈總有關,要帶他走。
“什麽?”我頓時睡意全無。
沈寰九大概也是聽到了這些話,慵懶地從床上坐起來。
一個小時後,姚叔在客廳裏悶頭抽了好幾根煙,他很鎮定地說:“小扶,你别太擔心,真要有事,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子給他頂。”
我看了眼姚叔,心髒像在被絞。
我帶着來勢洶洶的怒氣,一個電話就撥給陳浩東。
電話那頭的陳浩東搶在我之前說:“老婆,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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