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最迷人的最危險


霍培一的這句話無端地讓我感受到強有力的沖撞。

百折不撓去愛一個人的決心,一句‘我愛你’在心裏的重量,如今都變成深深的怅然。

和沈寰九經曆過的所有事一時間仿佛子彈打穿我的記憶。點點滴滴,絲絲浮沉,全清晰得像齒輪咬合,又精準地像工筆畫卷上一筆筆嚴謹的線條。

不過是短暫出神的功夫,霍培一已經把幾個袋子勾在了我手心。

“換。”很稀疏平常的語氣,但并不容人拒絕。

我看着霍培一的眼睛,沒幾秒又和之前幾次一樣移開了視線,顫巍巍地問道:“要是……我不呢?”

霍培一冷冰冰丢來一句:“你不想他?不想見他?”

心裏最後的防線也随着這句話丢出而轟然崩塌。

他緩緩拍了幾下我的肩膀說:“扶總,别弄些沒用的邏輯猜測。你隻要站到他面前,展示你的目标,顯露你的優勢,正視你的未來,而你以後到底會走到什麽高度……”他把唇湊到我耳邊,恰時補了句:“我來決定。”

我怔怔地定在原地。

似乎即将有事發生,但當時的我對往後會發生的事全都一無所知,更無從準确的猜測。隻是在後來,我驚覺自己俗不可耐的人生開始翻天覆地,我常常會想,這些變化是不是從霍培一帶我去沈家那天開始,還是從認識沈寰九那一天就注定了。

車上,霍培一靠在椅背上,好像連坐姿都是冷的,實打實透出種禁欲的味道。

我想不通這樣的男人也對包養情婦幹那檔子事有興趣嗎?

可能他意識到我在看他,突然轉過頭來。

逼仄的目光一成不變,總讓我感覺不知名的畏懼在身體裏湧動着。

“你和王悅是怎麽認識的?”我小聲問。

霍培一突然沖我笑了笑,要是沒記錯這還是頭一回。可他不僅沒有回答,還反問道:“你想和她一樣嗎?”

我識相地把頭别到一邊,看向窗外。

比起更多的周旋,霍培一用了更短的時間就堵住我的嘴,着實是個惜字如金的男人。

北京的天價樓盤到處都是大規模别墅的富人區,想當初頭一回進去沈叔就給了我當頭一棒。車子在沈家大院門口停下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髒就跟被挂鈎吊起來沒什麽區别。

“下車。”

霍培一的司機給我開車門,我站在車旁,锃亮的車身上印着我的身形,算不清多久沒穿過好看的衣服,行頭是好了,隻是天天起早摸黑的我臉色還是蒼白又憔悴,和農村裏常常下地幹活的女人一樣,甚至更糟。

霍培一給我使了個眼色,我跟在身後,就在離那扇大門幾步之遙的時候我的手猛然一伸用力抓住了霍培一的衣袖,動作很粗俗,力氣也很大。

“我們去幹什麽?”哪怕是要演戲也總得先套好詞兒才行吧。更何況我出現在這裏隻是想去看一眼沈寰九,動機就這麽簡單。

“去吃飯。”霍培一拂掉了我的手,跨了進去。

一樓的沙發上,我的目光越過沈叔,定在了某處。

心絞痛又這麽直白而強烈地湧上來了,我看見了沈寰九,分别三個多月後的沈寰九。

屋内暖氣四溢,在寒冷的冬季沈寰九還是隻穿件白色的襯衫,一件黑色的西褲,就連皮鞋的顔色也仍符合他的喜好。

端着茶杯的他看見我,眼神直挺挺地定住。

“霍總來了啊。”沈叔忙站起來邀他進去,他沒有和之前一樣對我惡言相向,臉色倒是有那麽一刹那的難看。

和預想中的完全不同,一開場并沒有擦槍走火的場面。

我跟着霍培一走到沙發那坐下,位置離沈寰九不到一米。

“她姓扶,你們叫她扶總就行,三年内她的資産會超過沈家。”入座後的霍培一冷不丁冒出這句話。

這樣的相逢,這樣的介紹,實在是誅心到了極緻。

沈寰九怎麽會不知道我是誰,他清楚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體構造,乃至每一寸皮膚。可是眼下卻由霍培一來介紹我,一下就把我這個土氣的養殖場主推向了特别的高度。

“扶總。”沈叔笑呵呵地喊我,不僅親自給我端上茶水,還伸出他那隻充滿金錢味道的肮髒的手。

坐在我一側的霍培一不動聲色地替我推開了沈叔的手。

我頓時驚得不行,越發好奇霍培一是個什麽人,怎麽連沈叔都這麽卑躬屈膝。

相比于沈叔的熱情,沈寰九顯得鎮定很多。他右腿疊在左腿上,不換不忙地放下茶杯,那對擁有長睫的眼睛低垂着說:“虛僞的客套就省了,吃飯吧。”

沈寰九站起來,挺拔身姿從我眼前擦過,毫不留戀。

我猛然從霍培一賦予我的高度狠狠摔下來,這才讓我意識到自己的低微不會因爲一個虛無的名頭而真的改變。

飯桌上,我陰錯陽差地坐在沈寰九對面,除去我熟悉的幾個人,還見到沈寰九即将要結婚的對象。

童話裏養尊處優的公主什麽樣,那個女人就什麽樣。

一張哪兒哪兒都像被刀子割過的臉,好看是好看,就是瞧着每一寸肉每一處五官都死死的,她的聲音又嗲又尖,動作都扭捏得不行。

桌上放置的是桂魚,骨頭極少,可她聲聲嬌嗔說是怕魚刺卡了喉嚨,非要沈寰九給她挑好。

我死死盯着對面的男人,在想他會不會給她挑,畢竟連我都沒有吃過沈寰九挑過的魚肉。

沈寰九深吸了口氣,皺着眉頭,像是十分厭惡的樣子。

坐在沈叔身邊的姚小宛看上去更不是滋味,握住筷子的手更像是在用力掐着,我想姚小宛的心境可能和我很相似。

“我沒挑過,你換個菜吃。”沈寰九漠然地說完,然後看了我一眼。

“不行,你要是不給我挑我就生氣了。”女孩嘟起嘴,把屁股一挪,一下背對着沈寰九。

“暖暖,你二十五了。”霍培一突然冒出一句。

我下巴都快要掉下來,聽起來沈寰九要娶的女人和霍培一不單單認識,關系可能還挺親密的。

“表哥,你當着我不認識的人說我多大,怎麽這樣啊。再說是你說沈寰九人好才介紹給我,你看看,連魚刺都不給我挑,哪裏好?”她尖利的聲音真的讓我起雞皮疙瘩。

但真正讓我起雞皮疙瘩的原因,可能是那一句表哥。

“你不喜歡?”霍培一用提起筷子指向了沈寰九。

她立刻紅了張臉:“我沒有不喜歡。”

我心想,沈寰九這種颠倒衆生又百裏挑一的臉,有幾個姑娘會不喜歡。

“今天有客人在,你吃完飯去和朋友們逛一圈,晚點逛完我讓車接你。”霍培一說。

她莫名瞪了我一眼,而後又對霍培一說:“我去逛街你給我買單,要不然我就告訴我嫂子你在外面搞女人,還和我一塊吃飯來着。”

那丫頭的一句話就讓我的臉紅了個通透。也不知道她生來就是那性子,還是精明刁鑽故意發嗲。總之,男人和女人在性别上就存在于某種劣勢,譬如我坐在霍培一身邊,人家隻會把我當成小三。

“暖暖。”霍培一的語氣變得很刻薄。

她像是震懾到了,老實地說:“好了好了,我不說還不行嗎?嫂子就一殘廢,我完全支持你把你蹬了。不過我的新嫂子怎麽說也得洋氣點,千萬别是你身邊這個土包子。”

“不用吃飯了,現在就出去,要不然送你玩的公司我立刻就收回來。”霍培一的話不管對誰說都像是在下命令。

這回輪到那姑娘臉紅了,像是憋了股氣般看看桌上的衆人,可誰都沒給她台階下。

她一跺腳,氣得差點哭出來,丢下句:“是你突然送我公司的,我沒想要,有本事就收走,反正我要嫁人了,幹嘛還那麽累着自己當老闆。哼!讨厭死了!”

飯桌上很快少了個人,沒了那種讓我不習慣的濃烈香水味,空氣都似乎變清爽了很多。

沈叔搗菜往霍培一碗裏夾,舔着臉說:“霍總,别和小姑娘生氣。吃菜,多吃點,以後沈家的産業還需要仰仗霍總啊。”

沈叔這種人竟然也有今天,我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爽快。

我往嘴裏送着米飯,咀嚼地十分緩慢,一側的耳朵裏突然就穿進句:“沈家的産業?我隻是在經營未來屬于自己的東西。沈家的男人哪個都是孬種。不對,沈硯除外,我個人非常欣賞扮豬吃虎的男人。”

陳浩東以前就說過沈硯有野心,現在連霍培一都這麽覺得嗎?

“你說誰孬種?”啪的一聲,沈寰九桌前的那隻飯碗都彈起了一瞬。

我吓得魂都要飛了。

霍培一盯向沈寰九,冷冰冰地開口:“我最想弄死的就是你。”

沈寰九放下筷子,點燃一支煙四兩撥千斤地說:“那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我爸讓我娶你腦殘表妹,我可沒答應,事情不可能按照你想的那麽順利。霍培一,出去吃了幾年洋飯自信倒是長了不少,手下敗将的滋味你大概是忘了。”

沈叔暴怒的一聲厲喝:“寰九,少說幾句。”

霍培一并不動怒,握着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嚼下,然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肩膀已被輕輕一握,順帶被一股力道扯近了很多。

他問沈寰九,帶着幾分試探:“好受嗎?”

我不曉得霍培一爲什麽要這麽問,但我已經跌進了一個大窟窿,且無力抗衡。

沈寰九的黑發低垂着,用安靜的鼻息輕笑一聲:“我和她頂多就是睡過,好過,然後不再睡,不再好。有什麽好受不好受?”

我真的認爲沈寰九是個不會吃回頭草的男人,何況在我之前的先例就坐在這張桌子上。

“扶總,你聽見了嗎?”霍培一的嘴巴湊我湊得很近。

“他說的很對,我們就是那種關系。睡過好過,現在不再睡,不再好。”我說着沈寰九說的話,腦子抽得厲害,可爲了面子和尊嚴我硬是咧着嘴笑。

霍培一回應着我的笑,唇稍微揚,既難得又寡薄。

這時候沈寰九輕咳一聲說:“生意場上的鬥争沒必要把女人牽扯進來,這麽幹很沒意思。我知道你在華爾街的金融市場上很有影響力,但說到底你就是個被我秒到磕頭求饒讓我放你條生路的王八蛋而已。”

不知怎麽的,我的心竟咚的一下。

“寰九,你閉嘴!”沈叔赫然發火,不停地朝沈寰九使眼色。

坐在我對面這個骨子裏烈性至極的男人對于飄向他的眼神卻置若罔聞。

“沈寰九,你太沉不住氣。”霍培一似笑非笑,丢下這句話後就帶我離開沈家。

時間正好是晚上八點半,他在車裏問了我好幾次恨不恨他,想不想弄死他,我的心慌亂得不行,結結巴巴地說:“我恨不恨有什麽關系。你現在應該有的是法兒對付他吧,幹嘛要扯上我,說實話我很沒用的,保不準還給你拖後腿根子。”

霍培一看着我,好像被我一本正經的語氣給逗笑:“扶總,有一點我希望你弄清楚。找上你是因爲悅悅告訴我你和沈寰九曾經是戀人,我隻是想讓每一個在沈寰九那吃過虧的人都能從他身上把賬給讨回來,跟我一樣享受讨債的暢快淋漓。”

“你和他到底什麽過節?”我更膽戰心驚了。

車裏放着調子緩慢的音樂,霍培一輕輕拍着座椅的空出,打着節拍,聲音滾出一絲殺氣:“我和他生來就是對手,好比諸葛亮和周瑜,隻能活一個。”他冷冰冰地看向我:“我從競争殘酷的華爾街來,和一群金發碧眼的人角逐成最優秀的作手,黑道白道都得給我幾分面子。現在的我有錢,有手段,有魄力。扶總,一個人什麽都不再缺的時候,有些個陳年百古的爛賬就會想着讨上一讨,玩上一玩。”

這番話讓我印象深刻,他也難得說這麽長篇幅的話,但每一個字都讓我覺得很真實,不像他之前自導自演那麽充滿水分。

車子開到農場放我下來後就迎着細碎的雪絕塵而去,陳叔還沒睡,叼着煙給我開門。

剩飯和剩菜一直在爐竈上熱着,他關切地問我吃飽沒有,要是沒有就給我去拿碗筷。

面前慈愛的臉,真的讓我冰封的心暖烘烘的,他就像在等自己的女兒一樣。如果陳浩東這會在北京,在他身邊,陳叔一定會特别高興。

“陳叔,我吃飽了。”我脫下外套,站在出暖風的口子。

陳叔耷拉着腦袋點頭讓我好好休息,他回去自己的住處,員工們也早下班了,偌大的場子裏又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床邊,沈寰九的臉就跟蠱毒一樣時不時會浮現在眼前,越是讓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出現的頻繁。

我對着門不知不覺地傻笑,恍惚地就像寰九推門進來,他穿着白襯衫黑西裝,就是在冷死人的冬天還是穿那麽單薄,他沖我笑,朝我走來。一不小心我就這麽掉進了幻想的泥澡裏頭,拔都拔不出來。

“三歲。”

連聲音都那麽像。

下巴被挑起來的一瞬間,我才驚覺這是哪門子的幻覺。

是活生生的沈寰九,是更英俊逼人的沈寰九。

“蠢貨。”他張口就罵,我的下巴被捏得很疼很疼。

由于我的心太鮮活的跳動着,以至于我一時之間就隻是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沈家故意氣我的?”沈寰九紅着眼睛,筆挺的西裝上有很多白白的雪花,他出現得讓人意外,不真實,且風塵仆仆。

我一扭下巴,眼神定在地上挺拔的黑影處:“你來幹什麽?”

三個多月了,對于我這個被抛棄的女人不聞不問,完全從我生活中消失,他根本殘酷的像鬼。

可他不僅僅沒有回答,手一伸就把我推到床上,欺入身下。

他慘烈地笑笑:“霍培一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沉不住氣。”

有那麽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回到了我第一眼看見時的樣子。

在那個破敗農村的第一眼一樣,很驚豔。

“你在說什麽?”我喉頭滾動,想哭卻哭不出來。

沈寰九盯着我,脖子裏的喘息越來越濃郁,他強勢封住了我的唇,禁锢了我的手,像是久不開葷的人硬生生将我的呼吸掠奪走。

我的手指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拼命往後推,比起以前我的力氣大了很多,長期搬着一筐筐雞蛋的我,手臂上都滋生出很多女孩子不該有的肌肉來,雖然不明顯,但确實緊實的存在着。

“這麽有勁?”沈寰九沉悶地問,眼圈也更紅了。

“你到底來幹什麽來的?你走!”我沒好氣得說,不是因爲不想他親近,隻是礙于尊嚴。

“不走。”沈寰九眸如星夜,就跟和我叫闆似的不依不饒。

我拼命推攮着他,直到他的眼淚滾進我的眼睛裏,推他的動作才忽然停下。

沈寰九非常委屈地說:“不好受。”

我的心猛烈的一抖,緊扣他的肩膀吼了句:“混蛋!”

有些傷口一旦形成就難以愈合,就是愈合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我無法當他不存在,也無法當它不存在。

“好,我混蛋。别和霍培一混在一起。”他用着求人的語氣。

我這會兒的情緒就如翻騰地熱浪,斷斷續續地對他說:“你的嫉妒心又跑出來了?上次說我愛你是因爲陳浩東追我,這次又來找我是因爲我和你的對手混一起了?沈寰九,三多月來最不好過的人是我才對。今天在沈家聽你那麽評價我和你那段過去,我恨不得把你的心挖開來看看到底是紅是黑!我們分手了,還是你提的。你剛剛那麽吻我,算是,算是性騷擾。”

沈寰九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很久都沒說話,我用力一推把他推到一邊,然後猛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沈寰九坐在我床上,一條腿弓起,慢了一個世紀地說:“性騷擾?那我就騷擾給你看!”

他手臂用力一勾,讓我整個後背都貼到他胸口上,平滑的舌忽然像吸血一樣舔着我的脖子。

久違的觸感瞬間就刺激到了我,一陣不争氣的麻感在幾秒時間内就蔓延了全身,我就和個木頭人一樣突然僵住。

“沈,沈……”

“蠢貨!”他狠狠咒罵了一句,手卻一下從我領口滑到我敏感的地方去。

我扭得像條蟲,即使拼盡了全力還是無法逃脫他的禁锢。

他摒棄一貫的溫柔對我霸王硬上弓,如是饑渴了很久的惡狼,完全在用蠻力和野性駕馭我。不管是他的吻還是撕扯我衣服的力道全和以往截然不同。

他的訴求直白得不能在直白,就是征服。

我把他的手臂掐出血來還是沒松手,我一字一頓地問:“沈寰九!咱倆早就沒關系了!你這會這麽幹,那個嬌滴滴的女孩知道了該多傷心。”

“嘴硬。”沈寰九丢給我這一句立刻就長驅直入,像閃電一樣快速,而且出奇的精準。

久違的親昵讓我渾身顫抖,在熟悉又有些不熟悉的節奏下,我竟無恥地敗給了身體的誠實。

他弄疼我了,特别疼,疼得我緊緊抓住床單罵不出來,還因爲忍着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而咬破了嘴唇。

沈寰九興許是注意到了,開始緩緩地入侵,将嘴巴抵到我耳朵那,低聲問:“嘴還硬不硬?”

“你到底是想幹什麽?不是早就不要三歲了嗎?”我聲音都是碎的,明明沒出力的我竟比幹幾天農活還要費勁。

“幹你。”沈寰九精壯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暖氣裏,光潔地皮膚上甚至滲着絲絲汗液,在光線的照射下褶褶生輝,整個人充滿了雄性生物的魅力。

我的心髒幾乎驟然停跳,好不容易慢下來的節奏又變成了瘋狂和肆意,在一**的豪邁馳聘後,我終是忍不住連連尖叫。

沈寰九喘着粗氣說:“三歲,和你分手不是因爲霍培一,我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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