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最迷人的最危險


客廳裏的電視屏閃動了四十多分鍾,沈寰九不屑地說:“這就是你喜歡的愛情片?”

“你也覺得很浪漫吧?”我扭頭,說完就捂着嘴傻笑。

“你确定女人喜歡這種浪漫?”沈寰九微微皺着眉頭,像是難以理解。

“怎麽了?”

“一個人秒殺一支軍隊,在漫天的槍零彈雨中救出自己喜歡的女人且毫發無損……”沈寰九不疾不徐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說:“當自己是金剛狼嗎?”

“噗——”這回我是真被氣笑了。

沈寰九并不理會我的反應,語氣沉悶地說:“三歲,關鍵這家夥還沒我長得好看。”

他的語氣實在過于正經,以至于我忍不住想逗逗他。我說:“他……比你好看。”

沈寰九拿起茶杯,狹長的眼梢帶過我的臉,嘴唇近乎抿成了一條直線,過了幾秒又說:“再仔細對比一下。”

他有意無意地把臉湊近我,直逼過來的英俊和他身上的香水味幾乎弄化了我。

我像是傻瓜似的張開嘴,隻知道怔怔地看着他。

沈寰九很快挺直脊梁骨,點上一支煙,清淺地笑:“你連撒謊都不會。”

我的臉熱熱的,嘟起嘴低估了句:“果然好無趣。”

視線重新落于電視機屏幕,我看了一兩分鍾,隻覺餘光中似乎出現了他的手臂。

低頭一看,一枚簡約的鑽石戒指就放在茶幾上。

我心口猛然激蕩了下,瞬時看向身側的男人。

沈寰九的唇間吐出口白煙:“還覺得我無趣?”

“是給我的?”我不敢相信,對我而言實在是太突然了。

沈寰九掐了煙直盯着我,用有些疲憊地聲音說:“這個家裏除了你,現在還有第二個女人?”

話落,他一把扯過我的手把戒指套在我無名指上,對于我手指上的創口貼,他雖然一直沒過問,但我想他一定非常清楚是怎麽傷的。

“一年前我路過珠寶店,莫名其妙走進去,看見這款的直徑和你手指差不多就買了,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送給你。”沈寰九幫我戴上戒指後捏住我的指尖輕輕把玩我的指甲。

我低着頭,套在無名指上的精工鑽戒忽然讓我有些沉重。

“我這麽又土又沒文化的人,你真的想娶嗎?不後悔?”我皺着眉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是商界的精英男人,受到誘惑再平常不過。人的本性會随着環境的變化而變化,而我,卻似乎沒有什麽閃光點能牢牢抓住他。

“也許會,但至少現在沒有。”沈寰九給出一個驚人的答案。

我略顯笨拙地捧起沈寰九的臉,傻乎乎地問:“這是什麽意思呢?”

沈寰九低低地笑出來:“比如哪天你不愛我了,我一定會後悔自己沒理智地迷上你這個小丫頭。”

我感動得要命,攀住他的脖子說:“就當爲了你,我也得努力變成配得上你的女孩兒。”

沈寰九輕輕摟住我的腰,竟然一本正經地調侃道:“一個高中畢業生?在北京?和那些北漂的人一樣住地下室才能證明自己努力過?扶三歲,我必須要非常鄭重地告訴你。”

“告訴我什麽?”我被他的語氣吓了一跳,雙手忙從他脖子上抽走,但腰上那隻手分明微微加重了力道,摟得更緊。

沈寰九沉默了一小會,皺着眉頭認真說:“我的小三歲不僅僅不是讀書的料,也不會是做生意的料。最适合你的就是無憂無慮地當沈太太。你不管要什麽,我都給你。”

如果有人問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是什麽時候,我想應該就是現在,而陳浩東對我的占有欲恰好刺激了沈寰九向我伸出大手,擁抱我,親吻我,迎接我。

電視機屏幕還在閃動着,我歪着腦袋靠在一個比我大八歲的男人肩頭,這一刻心裏頭特踏實。

我想了很久對他說:“要是不找點事幹,我真的會悶死。你每天那麽忙,不是開會就得會客什麽的?你總不能讓我老閑着吧?”

沈寰九偏頭揉着我的腦袋:“那你想幹點什麽?”

“嗯……我想……”我忽的欲言又止。

我的追求就是沈寰九,至于别的,真還沒特别喜歡做的。當時的我并不懂一個人除了追求愛情不剩什麽是件多麽可怕的事,又或是說這三年大多時候沈寰九撐開羽翼讓我太衣食無憂,所以令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

“怎麽不說話了?”沈寰九問。

“我還沒想到要幹什麽?”我有些喪氣地說。

他低低地說:“我知道。”

“嗯?”我眼睛瞪得滾圓,支起頭看着他。

“幹我。”沈寰九的手臂一伸,猛然将我攔腰抱起,快速的動作和強勢的力道完全彰顯出他沉默下隐匿的霸道。

我很快被丢上他的床,他的身軀壓下,他輕輕啄住我的嘴唇,在齒間撕磨,雖然有絲絲痛感,但總體來說還是異常溫柔的。

我感覺自己的舌尖被他的輕輕勾住,纏繞,追逐。

沈寰九的這個吻和之前的幾次都不同,他就像在品嘗着一杯有韻味的酒,必須要從淺及深才能更好的感受似的。

“三歲。”他撐起一條精健的胳膊叫我名字。

一絲不苟的白色襯衣頂端的兩顆紐扣已經敞開,鎖骨處微微凸起,肩膀的輪廓也異常飽滿寬闊。

他的身材我是很熟悉的,但此刻我望上他的眼睛時突然一下避開,幽邃的眼睛我看了三年,但今晚那麽不同,像機器一樣運作的他,溫柔起來會把人燙死。

“嗯。”我應了聲。

“和他比起來,你喜歡誰吻你?”他輕輕咳嗽一聲。

我立刻驚了一下,因爲就連沈寰九這樣的男人在感情面前也免不了問及最庸俗的問題。

“别難過,告訴我。”

我的臉忽然被他扳正,令我必須直視他的眼睛。

我心跳愈演愈烈,羞恥地說:“當然是你。”

沈寰九似乎很興奮我的回答,嘴角輕輕勾起。

我明顯感覺到安置在他胯下的物件已經正在迅速蘇醒,光是輪廓就已經銳利灼熱。

片刻,我和他的皮膚毫無阻擋地貼合在一起,他的吻似綿綿細雨般落下,輕柔得讓我陣陣發癢,整個身子都軟得像是沒有骨頭支撐。

“擡高。”他低沉又簡潔得發号施令。

我卻像是有待開發的産品,根本不懂怎麽在床上取悅男人。

一時間我笨拙地彎曲膝蓋,卻引發沈寰九繃不住笑出來:“我像在犯罪。”

我的臉已經熱得不行,特别是盯着他胸口兩塊緊實的胸肌時,愈發覺得呼吸都好困難。

然而,在他如利劍般直入中心時,我整個身子都在僵硬中顫抖,那種巨大的異物感好像要把我撕裂了。

沈寰九的動作極慢,他喘着氣說:“三歲,都這樣了我還不舍得對你用力,怎麽辦?”

窗外突然一聲驚雷劈下,暴雨毫無預兆唰的落下來。

我一把抓緊他的臂膀,輕聲說:“我,沒事。”

沈寰九的胸口起伏巨大:“叫老公。”

我的唇抿了好久,唯唯諾諾地喊道:“老,老公。老公……”

卧室中,每個地方都似我們的戰場,冷靜克制的他,從最初溫柔試探到最後的深層掠奪,讓我在這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中完全沒感受到疼痛難耐,極緻特别的感受讓我好幾次忍不住發出奇怪的聲音。

每當這種時候,沈寰九都毫不吝啬地低聲贊美道:“很好聽。”

隔天是個大晴天,窗外灼熱的陽光沒有留下半點昨夜暴雨的痕迹。

同一條被子之下,沈寰九的手臂緊緊摟着我的腰,我背對着他,仰頭從豪華的器具上隐約發現我們的卧姿就像兩張大弓,被挨着放在一起。

我翻了個身,沒想到身後的沈寰九早就醒了。

他一本正經看着我的樣子把我弄得心慌死。

“什麽時候醒的?”我羞澀地問。

不管我敢不敢面對,我們的關系已經徹底改變,這是不容質疑的事實。

“剛剛。”沈寰九慢慢眨眼的過程中,長長的睫毛也跟着動。

“哦。”

短暫的沉默橫在我們之間,讓我尴尬地不行,腦海中不停浮現着昨晚的一切。我盼望了很久的夢,在昨晚突然降臨,原以爲我會興奮地跳起來,可當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時,我的心口竟然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垂眸的時候,沈寰九撐在後腦勺的手慢慢抽去,手指在我額頭磨蹭了幾下,尴尬地笑着問:“昨晚,是不是讓你太意外了?”

我很不好意思地點頭。

因爲曾經我真的以爲沈寰九是個不需要愛,也可以不需要性的男人。但是關起門來,他對我好像怎麽都要不夠。要不是我最後實在受不了,抓着他胳膊說不想繼續了,他可能還……

想到這些事,我的臉就不由又紅了個通透。

沈寰九擱置在我腰上的那隻手在我後背上下滑動了幾下。

他嚴肅又低沉地問:“三歲,從今天開始你就真的是我老婆了。我比你大八歲那麽多,你會嫌我不夠年輕嗎?”

原來霸道總裁也會有自卑的時候。

在一場瘋狂的情事過後,他生怕我這個花季少女會嫌棄他比我大八歲。或許對他而言,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兒身邊也會出現年輕,英俊的競争對手。

“當然嫌啊。”我故意伸出手指掰了掰說:“等你成三十多大叔的時候,我也隻有二十出頭好嗎?”

沈寰九盯着我冷笑了兩聲:“真嫌?”

“對啊。”我調皮地吐出舌頭。

“我叫你嫌。”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我頓時感覺到有東西輕易滑入。

沈寰九得逞地說:“小東西,還嫌不嫌?大叔……有大叔的好。”

誰說隻有女人會作,男人要是作起來,一樣令人難以理解。而我,在他清晨一番長驅直入後真的差點丢了半條命。

晚上我打電話問王悅想吃什麽,她說,好久沒見爸媽,想和他們待幾天,讓我不用過去了。

我不确定她是想和爸媽待在一起還是不想見我,但她既然明确的說了,我也就沒去打擾。

連續三天沈寰九都在家裏陪着我,我們和剛剛熱戀的情侶一樣粘在一起,我逼着他陪我看情感連續劇,他逼着我天天晚上做運動,我以爲這種來之不易的幸福會持續很久。

偏偏沈叔上門的那天,把我的尊嚴徹底從身體裏抽走。

那是第四天,昨夜裏沈寰九折騰得晚,所以他離開的時候我還在熟睡,醒來早就沒了人影,留了張紙條說冰箱裏有吃的,下午五點就回來。

這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半,因爲習慣了這幾天和他寸步不離,我待着家實在悶得發慌,就準備去尚寰找他。

梳洗完之後我拎着包出門,關門後才發現停車場多了一輛黑色轎車,那并不是沈寰九的車。

我探頭仔細看了看,沒多久車窗打開,沈叔蒼老卻闆正的臉出現在眼前。

“等你一早上了。”他的聲音頗爲嚴厲:“上車!”

明知道來者不善,可他畢竟是長輩,我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心驚膽戰地坐了上去,他開口就是一句:“我可以接受你。”

聽到這句,我楞了三秒。

“要是肯答應隻做他的情婦,我會覺得你這小丫頭識大體。”沈叔說。

我眼睛猛地一睜,心口泛着隐痛,略顯倔強地說:“他說要娶我,你說沒用。”

沈叔白發蒼蒼,笑起來還是和年輕人似的中氣十足:“小丫頭,我看你是真弄不清楚狀況。寰九是我大兒子,他還有個弟弟叫沈硯,沈硯不是做生意的料,遊手好閑習慣了,所以寰九是整個沈家的希望。他以後的結婚對象就算不是大企業家的女兒,至少也得是個有能力幫他的人才,不會是你這種馬路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女孩,明白我意思嗎?”

我沉默了片刻,心挺難受的。

其實作爲一個父親,對兒女的婚姻大事産生門戶之見恐怕是最平常的事了。

不說遠的,就說以前我們村。有一百隻雞的人家看不上隻有十隻雞的,有十隻雞的人家看不上隻有一隻雞的,更别說是沈家這樣的高門大戶。

訂婚結婚這種繁瑣的事,爲了酒席彩禮都能讓兩家人鬧翻,何況我是個娘家一毛錢都不會拿出來的媳婦。

“我不會聽的。”我知道這麽說挺不禮貌,可沈叔對我也沒客氣。

我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到底有哪裏引他發笑,身側這個花甲古稀的老男人,皺巴巴的喉嚨裏淌出一連串冷笑。

“你,笑什麽?”我漲紅着臉問。

沈叔瞥向我,用很不屑的語氣說:“我對你的情況很清楚。浩東喜歡你,他還和你上過床。你要還是幹幹淨淨的姑娘我也就勉強認了,可你這種女人我真的見多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麽,隻要是個人都想法往高處爬,沒人會甘願窩囊得過一輩子。你要是肯跟着浩東你想要的一樣都能得到。”

“沈叔,我要下車了。”我氣呼呼地伸手去拉車門,可門被司機及時鎖了。

“我想下車。”我皺着眉頭說。

沈叔沒理會我,瞥了眼我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後嚴厲地對司機說:“打個電話問問浩東在哪?”

司機很快撥通了電話,然後轉頭沖沈叔說:“他在家。”

沈叔說:“你問問浩東,這女人還想不想要?”

我憎恨地看着身邊的老頭,很顯然就因爲我出生不好,在貧窮的家庭長大,而且又什麽都不會,他就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把我當貨品一樣想送誰就送誰。

過了幾秒,司機師傅轉達電話那頭陳浩東的話:“陳浩東說不要,誰愛要誰要。”

沈叔擺擺手,示意司機不要挂電話。

“浩東好像比我的傻兒子要聰明多了,和你這樣的女孩兒也就是玩玩。現在這情況,你隻能跟我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什麽樣的心理才能讓這老頭有勇氣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跟他?

一個十九歲的姑娘跟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

要不是念在他年紀一大把,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這麽柔弱的人都恨不得想揚手打爛他的嘴。

“去,把車開回别墅,我沈家以後又要多張嘴吃飯了。”正襟危坐的老男人絲毫沒有征求我的同意就自以爲是的開了口。

車子啓動的時候,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那次去過那個别墅,房子大得從這頭喊到那頭都可能聽不清聲音,他真要是喪心病狂的想對我幹點什麽,我一個女孩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你最好馬上讓我下車。”我強裝鎮定地對他說。

沈叔隻是瞥我一眼,惡心地說:“真以爲我還老當益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運動,我這個糟老頭早就沒精力耍那種活計,但我有别的辦法。”

我懵了一下,這是什麽意思?

沉思的時候,司機又轉過腦袋來說:“老闆,陳浩東讓我們現在把人送過去。”

沈叔笑了笑,點頭。

愚蠢又笨拙的我,終于明白這是一出苦肉計。

可讓我覺得意外的是,我對陳浩東那麽壞他還是不忍心我被糟蹋嗎?我還以爲他一定不會再管我。

“你這麽幹,沈寰九一定會不高興,我會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他會相信我的。”我說。

“你現在就可以給他打電話。”沈叔說。

我很意外他的話,他怎麽一點不擔心我把這事告訴沈寰九?

“打就打。”我低估了句就從包裏掏出沈寰九大前天讓人在網上的專賣店給我的訂的新手機,可撥通号碼後很久都沒人接。

沈叔這時才用蒼老的聲音說:“今天尚寰例行國際總會,和往年一樣是每個人都禁止帶手機進會議室。”他看了看手表:“不到下午四點結束不了。”

我瞪着他,他刻闆地對司機說:“開快點。”

黑色的高檔轎車穿行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我坐在車裏,無助地跟什麽似的。

沈叔閉目養神的時候,我給沈寰九發了短信,我不知道沈叔送我去陳浩東那後準備幹什麽,但心裏隐隐覺得今天不會發生什麽好事情。

車子停下的時候,陳浩東坐在四合院門口的一把矮闆凳上,地上攤了一堆菠菜,他嘴裏叼着香煙,身穿灰色的運動服,手裏還撚了根菠菜。

沈叔先下車,我坐車裏沒動,沈叔的司機硬把我從車裏拽出來往四合院裏頭拖。

等走近些了,陳浩東才拿正眼看我。

年僅十九歲的他娴熟地彈掉了指間的煙蒂。

那次被沈寰九海揍一頓的淤青還沒有完全好,他從矮闆凳上站起來,丢了那撮菠菜傲慢地問:“怎麽想着把她送我這?”

沈叔對陳浩東特别客氣,和北京土生土長的純爺們似的爽朗地笑了幾聲說:“都是明白人就不玩虛的那套了。我不會讓這丫頭進沈家門,而你恰好喜歡她,這顯然是件一舉兩得的事嘛。”

陳浩東惡狠狠地白我一眼,然後沖沈叔說:“我哪有多喜歡這個掃把星?”

他心裏有氣我明白,幾次因爲我而挨打,可我大多時候怕惹沈寰九生氣對于他挨打的事總顯得有些冷漠。

“我不想待這。”我的手還被司機捏得死緊。不得不說沈叔的司機身形挺魁梧的,就像隻蠻牛,我估計身手還有兩下子。

“老頭,你看見沒,人姑娘壓根看老子就煩,她有手有腳的,你把她擱我這她自己不會跑?”陳浩東傲慢地說。

“所以我希望你帶着離開北京。”沈叔一本正經地說。

我驚呆了。

陳浩東也愣住:“離北京我上哪啊我?”

“浩東,沈叔覺得你比一般同年的小孩兒要有腦子多了。全國各地哪兒都能紮根賺錢,寰九爲了這丫頭和你打架的事我也知道點,就當補償,上海,浙江,深圳,其他的經濟城市你随便挑個地,不管你想幹什麽,隻要不是太敗家的生意本錢全都我來出。”沈叔走過我,邁上前了好幾步,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擱置在陳浩東的肩膀上:“環保這塊你要是放不下就讓信任的人挂名,你大可以當幕後老闆啊。我隻有一個要求,看好這丫頭。”

“你有什麽權利,有什麽權利!”我拼命地扭着手腕,憎恨地看着沈叔。

沈叔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他又對陳浩東說:“以你的能力不需要多久在商場上就能混出點大名堂。可要是管不住她,你現在的一切我都要拿走。你就繼續賣你的地攤磁帶假煙假酒,當個馬路上混吃等死的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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