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音的意識裏,他家這位姑娘貌似一直都聽薄顔的話,他雖然驚訝她聽話回來,也對她對薄顔的聽話感到吃醋,但更多的是喜悅,他連忙拉着自家女兒的手心回别墅。
薄瓷被自己父親拉着,她下意識的偏頭看了眼依舊站在原地的男人,他總是那麽孤然而立!不知爲何,她忍不住出聲喊道:“哥哥。”
薄顔聞言,擡起眸子灼灼的望着她,随即邁開步伐緩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天空下着白雪,他的黑發短淺但濃密,甚至顯得他更加淩厲!
一米九三的個子,身下是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薄瓷看着看着就開始贊歎了!
她喜歡段振庭其實更多的是喜歡他的長相,而段振庭也說不上愛她,更多的是寵溺。
還是單身男女在一起的歡愉。
雖然還沒有到那一步,但薄瓷總認爲自己會水到渠成的,薄瓷太成熟了,成熟到什麽都懂,但是又太小了,畢竟她才十八。
薄瓷在躺在自己床上的時候還在歎息,歎息自己怎麽就這麽喜歡好看的男人?
就連,薄顔,她都有心思了。
說實話這怪不了她,其實她從小就喜歡談溫言和薄顔,這種喜歡就是單純的顔值喜歡。
但薄顔太冷漠,以至于她不敢接近。
後來長大後她明白喜歡和愛情的區别,雖然她喜歡談溫言,但那不是愛情,因爲是熟人所以她不能下手,還有段振庭,他怎麽會提起和她在一起呢?以前明明躲她都來不及!!
薄瓷的智商和情商高的離譜,這事隻有自家父母知道,所以面對段振庭,她依舊保持清醒,她明白段振庭不愛她,而她也不強求。
但她願意和他玩樂甚至親熱。
這并非是随便,而是喜歡。
她從小過的太順利,順利到什麽挫折也沒有,順利到想要什麽東西都有,以至于導緻她内心空虛,對生活的淡然和毫無追求。
但她喜歡這些親熱的動作,這樣她才會得到滿足,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有血有肉渴望一件東西,渴望和顔值高的異性接觸。
但即便是渴望,她最多也隻是和段振庭拉拉小手,親親抱抱而已,她承認她挺滿足。
想到這些的薄瓷,又覺得自己很惡劣,随即進浴室洗澡随後出來給段振庭打了個電話。
段振庭接電話很快,他輕柔問:“到家了嗎?”
薄瓷笑着說:“到了,你呢?”
段振庭輕聲嗯了一聲,道:“我也剛到不久,瓷兒,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我哥哥,薄顔。”薄瓷笑了笑說:“他從小都是那麽個性子,冷漠的厲害,你别在意他。”
“嗯,隻是我剛知道你還有一個哥哥,所以感到驚訝。”段振庭頓了頓,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元旦的時候我來找你。”
“段振庭,元旦是我生日。”
他淡淡道:“嗯。”
“段振庭,你愛我嗎?”
段振庭猶豫了。
薄瓷笑了笑說:“我也不愛你,但喜歡和你在一起,所以段振庭你也别感覺有壓力。”
“瓷兒。”段振庭喊她,随即歎息說:“你還小,你還不懂愛,以後我來慢慢教你。”
薄瓷笑了笑說了聲好。
挂斷電話後她躺在床上,想着段振庭說的話,他說她還小,還不懂愛,以後他來教。
兩個都不會愛的人,誰教誰?
段振庭寵溺她,呵護她,照顧她,偏偏他的眸子裏沒有愛,沒有父親看母親的那眼神。
薄瓷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想着自己隔壁房間是薄顔,她的心就開始亂了。
她覺得像父親,何深叔叔那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有血有肉,全身上下都透着硬朗的英俊,就像……薄顔,她從小都怕的人。
其實薄瓷并非是怕,而是想接近他又不敢接近,害怕他呵斥她,害怕他讨厭她。
說到底,是薄瓷心底自卑了。
她覺得薄顔這個小叔,愛的絕對不是她這類型的女生,其實她挺好奇,他喜歡什麽類型的,不過話說他今年二十七,有女朋友嗎?
就連她都有男朋友了,是段振庭告的白,是段振庭當着曆史系所有人的面告的白。
她不反感反而喜悅,所以答應了。
薄瓷從小都知道,薄顔隻是她名義上的小叔,聽說他是烈士的後輩,父親母親認他爲弟弟,不過正因爲這樣,所以薄顔才姓薄吧。
薄瓷想着這些事的時候就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
她起身進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換了一套潮服,又戴上銀色的項圈和手镯這才下樓。
在樓下的時候薄瓷看見薄顔一愣,真是奇迹啊,他居然還在家裏沒有離開。
薄瓷歡快的下樓打着招呼道:“爸媽早上好,還有薄小叔早上也好啊。”
鍾時光聞言,立馬笑着糾正道:“什麽小叔?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喊哥哥。”
薄瓷哦了一聲,剛剛隻是嘴快,她看了眼一本正經的薄顔,索性轉身向門口走去,剛到門邊薄音就出聲問:“大清早的你去哪兒?”
剛薄瓷說了聲早上好,薄音還特意給她強調大清早,這不是戳破她的話嗎?
“快中午了,我去溫言哥哥家蹭飯。”
“你過來,我和你談點事。”
薄瓷斜了自己父親一眼,過去規規矩矩的坐在他對面,疑惑問:“什麽事啊?”
“你媽媽說,你不小了。”
“哦。”
薄音突然發現自己有點難以切齒,最後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還是鍾時光坦蕩蕩道:“你爸以爲你交男朋友了,到現在心裏還别扭呢。”
“時光,當孩子面你胡說什麽呢?”
薄音的皮膚一直保養的很好,四十九歲的男人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相差不大。
這些還是鍾時光成天念叨他,注重他保養的成果,說到底薄音自己也在乎容貌。
畢竟妻子小他很多。
薄瓷以爲有什麽大事,她看了眼薄顔,這事隻有他知道,難不成是他說的?
但是她也沒說段振庭是她男朋友啊,而且按照薄顔這個性格,他是不可能說的!
所以她猜想,很有可能是她爸媽一人一句,推理猜想出來的,這很好很強勢。
薄瓷笑了笑,坦誠道:“是啊,他很好。”
這并沒有什麽值得隐瞞的。
薄瓷笑着說:“問完了?問完了我就去溫言哥哥家蹭飯去了,中午不陪你們了。”
薄音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之前說的那些頃刻都成了雲煙,但他想見一見自己女兒看上的男人究竟是怎麽樣的!
畢竟鍾時光十八歲的時候就瞎了眼。
“你這孩子瞎跑什麽?在家裏和你爸念叨念叨你男朋友,免得他多想。”鍾時光毫不客氣的戳破薄音,又笑着說:“你哥哥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這幾天就在家裏多陪陪他。”
咦?他會待幾天?
這簡直是奇迹。
所以,薄瓷問:“哥哥待幾天?”
薄顔擡眼望着她輕輕的吐了兩個字:“三天。”
三天後是她的生日,元旦那天。
薄瓷哦了一聲,又起身道:“我還是去溫言哥哥家蹭飯,反正哥哥要待幾天,不着急。”
“談談你男朋友。”鍾時光說。
“媽,相信我的眼光。”
說了這話之後,薄瓷就出門了。
鍾時光道了一聲野孩子,偏頭看着沉默的薄音道:“不是說誰都不能打你女兒的主意嗎?現在怎麽沉默了?鬥不過薄瓷?”
薄音冷漠道:“薄顔在,你瞎說什麽?”
“呵,我家老公還不好意思了。”
薄音:“……”
薄顔看他們一來一往,突然心情低落的起身,道了一句:“我先離開了,回家看看深哥。”
薄顔平時很少住在薄家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另一座公寓,而何深也住在那個小區。
他離開薄家之後,就看見談溫言在門口等着薄瓷,而那個女孩看見他立馬撲在他懷裏,乖巧的喊道:“溫言哥哥,你想我不?”
薄瓷從來不會親熱他。
“乖。”談溫言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的語氣問道:“聽卿何說,你都有男朋友了。”
“有啊,他叫段振庭。”
談溫言眸子暗了暗,帶着她回古家。
薄顔等他們離開以後,這才開車回到小區,見到何深的那一刻,他說:“我回來了。”
何深嗯了一聲,道:“時光之前給我打了電話,所以我提前給你準備了午飯,你過來吃點。”
“嗯。”薄顔嗯了一聲,洗手後坐在飯桌前,剛夾了一筷子飯菜,聽見何深問:“見着瓷兒了嗎?她前段時間來看我的時候還問起了你。”
她還問起他了嗎?薄顔神情愣了愣,随即淡淡道:“見着了,她長大了。”
“瓷兒小時候和你很親熱,隻是長大之後就疏遠了,你這性子得改改,不能總冷着一張臉,阿顔,我知道你的心思,同我當初一樣。”
薄顔頓住,嗯了一聲。
薄瓷吃了午飯離開古家,談溫言叮囑她道:“晚上可能會打雷,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提前給你說一聲,你今晚可以跟着小姨睡覺。”
薄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打雷,她嗯了一聲又解釋道:“找我媽睡覺,我爸會殺了我,所以我晚上還是找我家的薄時薄光睡覺。”
“你别當面喊薄光,櫻桃兒會殺了你的。”
櫻桃兒是薄光的小名,薄瓷也覺得自己父親取名字太随意,她點頭鄭重道:“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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