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呢?
黎塘這樣問我讓我心底微微有些錯愕,但随即一想何深如今是嶽銘的人!
我承認,他問我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我說薄音是我最愛的男人,他問薛青呢?
薛青是不是我最愛的男人!
黎塘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說起來自從何深離開之後,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好的壞的都沒有!
即使我偶爾試探談溫涼,她……也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樣,是完全不知道何深的處境。
我收回視線抱緊懷裏已經昏迷的男人,黎塘最終歎息一聲,讓醫生給薄音止血!
薄音身上五個子彈孔都流着猩紅的鮮血,我惶恐的看着手指忍不住的發抖。
而飛機盤旋的聲音還在耳邊徘徊。
黎塘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呢?
我對未來感到恐懼,可是我卻不能表現的過于害怕,但一想薄音就在我懷裏,我又瞬間的安心下來,手指撫摸着他的額頭。
我微微低着頭看着臉色蒼白的薄音,除了上次這是我第二次見他這般脆弱,緊緊閉着雙眼,眉頭似乎在隐忍什麽一般,緊鎖起來,透着難言的痛苦,冒着虛汗!
我很怕他在發高燒,很怕他感染,我詢問了幾次醫生,醫生都用沉默回答我。
黎塘見不下去用蹩腳的中文道:“放心,雲他死不了,最多……會昏迷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
似知道我的疑問,黎塘冷笑道:“按照我的親身經曆,沒有三個月也要半年的時間。”
三個月……半年。
半年前黎塘受傷,自此再見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後,如今這個場景……黎塘剛剛打薄音可能是心底憤怒,也是一直以來的不甘!
我抱緊薄音,将臉頰緊緊的貼着他的腦袋,黎塘可能瞧見我心底的恐懼,繼續歡快道:“你放心,到了墨西哥,我不會讓你待在他身邊。”
“你要做什麽?”我低吼!
“當然是棒打鴛鴦了!”
黎塘笑的特别歡快,我收回視線不再理會他,任由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說到疲憊。
時間忽而過的漫長起來,十幾個小時過去薄音在懷裏沒有一絲清醒的痕迹,他的生命一直都是微弱的維持着,對外界毫無反應!
我低頭悄悄地看着腕表,距離墨西哥的時間越來越近,危險也越來越近!
但我還沒有絕望,我有個交易要做!
要等到了墨西哥才能做的交易!
到達墨西哥的時候,正是夜晚,黎塘歡快的笑了笑說:“小美人,到了你老情人的地方。”
這話他之前就提過!
我知道這趟墨西哥之行,我遇見的熟人會有很多,但是我能求助的人隻有一個!
是的,我不能讓何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沒有理會黎塘的話,他無所謂的起身将我從地上拉起來,我抱着薄音死不撒手!
黎塘脾氣突然爆發,使勁踢了薄音一腳,我愣住連忙害怕的松開薄音,任由他帶我走!
我紅着眼看着雙眸緊緊閉着的男人,黎塘見我這樣磨蹭直接将我扛在肩上,我的肚子抵在他胸膛上,突然疼痛的不行!
他脾氣暴躁,陰晴不定,更嬉皮笑臉,他允許别人反抗他,但是最後必須随他。
我與薄音被迫分開,而我也被黎塘帶進了一棟别墅扔在了房間裏的大床上!
進來的那一段路,我的眼睛是被黎塘的手掌捂住的,他似乎不想讓我知道來時的路。
我坐在床上捂着肚子臉色發白的問:“你要帶薄音去哪裏?趕緊送他去醫院成嗎?”
“知道半死不活嗎?”
黎塘反問我這麽一句就潇灑的關門離開,我想起他話裏的深層次意思,想起他會折磨薄音,我心就疼的不行,我十分擔心他!
我起身從窗戶裏往外看,外面一片山脈,是的,山脈,他們将别墅修在山頂之處的。
不大一會有一個外國的小女孩給我送衣服進來,純棉的裙子上面繡着黑色的紋路。
我想問她一些什麽,但又覺得這樣的行爲很愚蠢,她怎麽會透露有用的消息給我?
我換上衣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除了剛剛的一陣疼痛,其他的感覺都還很好。
我試探性的打開門出去也沒有人阻攔我,直到我看到外面的景色才錯愕!
别墅的前面是斷崖,而後面是被人工挖出來的深坑,房子是被孤零零的圈了出來的!
隻有一條路,那條路的盡頭是笑的歡快的黎塘,他看見我出來立馬對我擺擺手,用英語說道:“小美人我就等你出來送我呢。”
我連忙向他走幾步,擔憂問:“薄音呢?”
“他?”黎塘挑眉道:“放心,還活着。”
“你帶我去見他好嗎?”
我的語氣放柔了很多。
“等等,現在不是時候。”他忽而低頭,視線落在我的肚子上,不正經道:“等你肚子的小天使要出生的時候,肯定會見着他!哦,不,也許會換一個方式見面,比如天堂。”
他笑的極其邪惡,我心一驚猛的偏過頭不去瞧他,黎塘依舊用純正的英語道:“乖乖待着,會有人過來看你,記得穿的漂漂亮亮的。”
黎塘離開了,而我的日子越發的艱難起來,我在别墅裏待了一日又一日,卻始終不見黎塘口中的那個人,他說會有人來看我。
可是等了半個月……足足在别墅裏等了半個月,等到我快要發狂的時候,我猜想到的那個人沒有來,但卻來了我最想見的人。
慕修遠站在唯一一條能出去的橋中間,目光幽遠深黑的望着我,似在等我開口。
我的耐心在半個月消失殆盡,我向他請求的開口道:“你帶我和薄音離開好嗎?”
“小時光,你快要當媽媽了。”
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識的伸手貼住肚子,聲音溫柔的說:“慕修遠學長,我願意救你。”
“時光,現在需要被救的是你。”
“慕修遠學長,隻要你救我和薄音出去,無論以後嶽銘和慶之間發生什麽,無論牽扯到薄老将軍還是鍾老将軍,我一定會保着你!”
這不需要愛,他不需要我的愛,隻要他肯救我,我就願意救他,從嶽銘救出來!
“你覺得你說話能比過法律?”慕修遠往我這邊的方向輕輕的走了一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嶽銘,可是因爲父親……我就順其自然的成了嶽銘的人,我心底的确想一直逃離,但是時光……已經回不去了。”
我堅定道:“能的,學長你相信我好嗎?”
我現在必須要說服慕修遠,他是唯一的希望,是我和薄音唯一的希望。
“小時光,如果你真的想我救你或者救我,你就要說服薄音将我從單子上除名。”
我疑惑問:“什麽單子?”
“死刑單子!”
“我答應你!隻要你肯答應我的要求!”
這個事簡單,隻要以後還活着,我會信守承諾的去說服薄音,畢竟慕修遠也不算壞!
他隻是被人壓制的太久!
“你要讓我相信你,你要給出代價。”
慕修遠非常的理智,我看着一身正統西裝的他,愣着問:“你要什麽代價?”
“我要孩子。”
“做夢!”我氣的不行,但一想起是自己有求于他,我耐着心說:“你放心,我肯定會說服爺爺,也會說服薄音,會放過慕家的。”
“不需要放過慕家。”慕修遠神情恍惚,“我隻是需要你的孩子,需要薄音的孩子。”
“爲什麽?爲什麽非要這樣?”
“時光,薄音他不會放過我的,因爲……因爲我父親曾經……我曾經殺了他那麽多戰友,他是軍人,他有堅定的信仰,與你不同。”
我的話滾在喉嚨裏卻吐不出去,慕修遠的擔心是人之常情,畢竟薄音在外人眼裏太冷酷,而且他說的對,薄音有自己堅定的信仰。
這麽多年來,慶所屬的部隊死亡的人數不是所有人能估量的,我似想起什麽,震驚的看着神情恍惚的慕修遠問:“你是嶽銘什麽人?”
“領頭人之一。”
慕修遠離開的時候留給了我一個号碼,他說如若我想通的時候就給他打電話。
我一直都想和他做交易,可是他不笨,他要拿住薄音的軟肋才肯罷休!
他想要親自養我肚子裏的孩子!
走之前他問:“薛青在總部,要見他嗎?”
我急忙道:“别告訴他,我在這裏。”
“不告訴他?他爲了你吃盡了苦頭,現在還在受罪,你卻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我隻想他平安。”
我這話說的特别猶豫,我希望他平安,可是他總是因爲我受傷,他現在在受什麽罪?
“小時光,我曾經有那麽一瞬間愛你,也曾經有那麽一瞬間被薛青的愛感觸到。”慕修遠默了默,望着我淡淡的充滿回憶的說:“曾經無論我們用什麽酷刑,他的腦海裏心裏想的都是你,口裏念着的也是你。”
我心一震,“他現在呢?”
“犯了錯,受罰呢。”
我急問:“他犯了什麽錯?”
“一次一次的違抗帶着你回來的命令。”慕修遠笑了笑說:“他是碟中諜,這事我一直都知道,可是父親相信他我也沒辦法。”
原來慕修遠一直都知道!
“放過他好嗎?别告訴他我在這裏。”
我不希望他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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