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躺在床上手撫摸着肚子,就在之前剛吃完晚飯薄音就被人突然叫走了,來叫他的那個士兵臉色很焦急,像是發生了什麽!
不過大晚上能發生什麽事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困惑的時候,阮辰銘就從外面進來,身上髒兮兮着急道:“嫂子,嶽銘傾盡勢力雇傭了一大批雇傭兵,現在慶七人除了老大,其餘人下落不明。”
我錯愕問:“下落不明是什麽意思?”
“不僅僅是他們,那些訓練的特種兵也一起消失了,雷達探測不到他們的信号。”
這是很緊急的事,我臉色不好的抓着阮辰銘的手臂問:“這不是軍事演習嗎?嶽銘怎麽敢打到這裏來?難道他們一大批人出現就沒有人發現嗎?談上校怎麽樣了?”
阮辰銘耐心解釋說:“這軍事演習是臨時決定的,從京城到西安帶的人并不多,不過已經向總部請求支援,很快他們就會過來。”
我問:“那薄音呢?你怎麽沒在他身邊?”
“老大已經前往,他吩咐我現在帶你回京城。”阮辰銘反手拉着我的手往外走,解釋說:“這次演習隻是爲了擴大慶的勢力進行的,我們在這山上的戰友并不多,嶽銘料想到這一點所以才突擊我們,現在他們是在報複!”
報複什麽?報複許念離開的那一天慶讓他們傾盡了所有在京城的勢力?
還是說想要消滅他們最大的敵手?
爺爺說,嶽銘計劃很漫長。
薄音說,嶽銘計劃很頑固,根基深。
“我不走。”我掙脫阮辰銘的手掌,心裏特别恐懼的說:“我要在這裏等薄音回來!”
阮辰銘皺眉道:“說什麽傻話?”
“我要等他回來!”我看着他堅定的說。
聞言阮辰銘突然将我打橫抱起來,随往外面走随叮囑道:“别動,嶽銘他們不是傻子!嫂子,你現在離開是對老大的最好的幫助,畢竟嶽銘是一個難以對付的敵手,他們現在正在以自損三千的方式往你這邊來。”
我心裏一驚,問:“爲什麽來我這邊?”
他們這是繼許念之後盯上我了嗎?
“他們需要的是老大的軟肋。”
軟肋?是我嗎?他們怎麽知道?
難不成是許念說的?
可是這一瞬間,我覺得不會是她,因爲許念已經看淡生死,沒有背叛我的必要。
天陰沉沉的,我從阮辰銘懷裏下來,撐着他的手臂說:“我馬上跟你走!”
我不想拖薄音的後腿!
不想因爲我讓他受到威脅!
怎麽就這麽突然呢?怎麽就在我剛剛來嶽銘的第二天他們就發動了攻擊呢?
是誰走漏了消息嗎?
可是除了我與古詞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會來西安,會來這裏見薄音啊!
不不不,還有一個人知道!
在上車的時候我看見已經等候在車裏的古詞,對他微笑着安慰道:“可能暫時要先離開,薄音和談上校在一起呢。”
應該說薄音去救談上校了!
“嗯。”古詞拉着我的手将我帶進去,微微皺着眉頭說:“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扯他們的後腿,不讓他們爲我們擔心。”
“嗯。”
下山的途中下起了雨,車子陷在深泥路裏無法前行,阮辰銘給我穿上一件雨衣,拉着我下車道:“隻有改走小路。”
他面色越來越蒼白,時不時的望着後面,帶着幾個士兵就從小路走下去。
我拉着古詞和他的手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的身後,我手心護住肚子,也在心裏安慰薄瓷要聽話一些,不要害怕。
她的父親會好好的,我和她也會好好的,我們會平安的走出這次危險的!
我們一定會平安的!
隻是我又記起何深說的話,嶽銘是一個甯願折損所有的人,都要達到目的組織!
就像曾經的許念!
用一整個京城的勢力換了一個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的許念,隻是爲了懲罰這叛徒!
我心裏特别的惶恐,擔心薄音也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更害怕未知的危險!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經曆這些,像真正的電影一般!
好在是夏季,夜晚也沒有想象中的冷,即使是下雨也是人能承受的溫度!
期間我腳滑了一次也是古詞穩住我的身形,安慰我道:“再堅持一會,我們會出去的!”
“不好。”阮辰銘連忙将我護在身後。
我目光落在前面淋着雨的男人身上,終于壓抑不住内心的恐懼,驚疑道:“是你!”
他的身後帶着一批雇傭兵!
我以爲……以爲他已經死了,難道薄音的那幾槍沒有打在要害上?
他邪笑着問:“小美人,想去哪裏?”
我忍住驚訝問:“黎塘,你怎麽還活着?”
上次将我和薄音圍在山上的人就是黎塘,讓薄音有恃無恐的人也是黎塘,打了我一槍的人更是黎塘,沒想到他還活着!
而且他還是嶽銘的人!
“小美人,我怎麽舍得死?我等會還要給你看看我這身上的槍口呢,啧啧,雲也真的下手,爲了你都生我的氣了!”
他沒個正經,語氣裏還透着哀怨!
這個外國男人的中文還不算熟稔,但是一字一句的讓人聽的還是很明白。
我擰着眉頭,盯着他沒有說話!
他笑了笑,看了眼我們幾個人,用英語對身後的人說:“除了那個女人,其餘的人都……殺了吧,留着沒用!”
留着沒用……
阮辰銘立馬将我護在身後,他低聲在我耳邊說:“嫂子别怕,我答應老大要将你帶回京城的,說什麽也不會失信!”
他的語氣裏透着一股決絕!
我拉着他的手,搖搖頭說:“他們人多,阮辰銘我們一點勝算也沒有!”
阮辰銘不語,隻是将我護在身後,随後猛拉着我的身子将我撲倒在一旁的草叢裏,随後我聽見了一陣的搶聲!
阮辰銘将我的腦袋壓的低低的,我臉埋在冰冷的草叢裏心裏難受害怕的不行!
因爲他的半個手臂還将我圈在懷裏,我的嘴裏感受到了淡淡的屬于血的腥味!
頃刻,他就受傷了。
我分明的感覺到他受傷了,我扯住他的身子,等他力道松了一點,我連忙擡頭問:“阮辰銘你是不是受傷了?!疼嗎?”
“沒事,小傷,你别亂動!”
我忽而心裏覺得溫暖起來,恐懼漸漸地消褪,他爲了一個沒有見過幾次面的我願意忍着疼痛保護我!願意爲我付出性命!
這……就是軍人嗎?
任何困難都不放在眼裏,甚至鎮定自若,甚至忽視自己身上的傷痛!
我忽而明白了薄音所堅持的信仰!
我握緊古詞的手心,偏頭看着他,他對我搖搖頭表示沒事,我聽着外面的槍聲問阮辰銘,“我們今天是不是離不開了?”
“即使我們離不開,你也要離開!”
阮辰銘說的如此堅定,而我經曆過剛剛的混亂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
因爲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在!
這時黎塘的聲音又傳過來,“小美人,隻要你出來我就放他們走。”
我剛擡頭,就被阮辰銘壓了回去!
“别聽他的,胡鬧!”
何深說過,嶽銘重承諾!
古詞将我護在身側,外面的槍聲不斷,我聽見他悶哼了一聲,我忙偏頭望過去,在夜色中的陰雨之下,我看不見他的傷口!
但他的身體突然偏向了一旁,我連忙伸手接住古詞的身體,臉色蒼白道:“古詞哥,你怎麽樣?你千萬不要有事!”
“我沒事,就是剛剛重心不穩!”
他到現在還騙我,我手上稠稠的感覺,這冰冷刺骨的感覺與雨水不同!
我轉頭想對阮辰銘說些什麽,卻發現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胳膊,将槍扔在了地上!
他的手槍沒有子彈了!
“給我一手榴彈!”
“慢……”
慢着這話還沒有吐出來,身邊響起了爆炸,我瞪大眼睛看着滿天的火光,随即被沖力卷在一邊,暈在了冰冷的草地裏。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在一輛直升機上,我看見身邊這個淡定從容的男人,紅着眼瞪着他問:“他們呢?他們怎麽樣了?”
“誰?保護你的人嗎?”他淡淡的接着我的話,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仰頭望着他,冷酷的說:“都死了,因爲你死了!”
眼淚頃刻而下,但是看男人忽而笑出聲的模樣,我愣住,覺得自己被耍了!
他笑着說:“小美人,他們還有一口氣,隻是我不知道有沒人去救他們!”
隻要有一口氣,就還有希望!
我相信他們會沒事的!
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因爲我幾個小時之前還窩在薄音的懷裏,可是幾個小時之後……身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不問我帶你去哪裏?”他問。
他對我頗爲感興趣,可是我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我什麽都不怕!
隻要……他們不在我身邊,我怕會因爲自己連累到他們,畢竟這次嶽銘隻是沖着我來的,也隻是爲了打擊薄音!
可是我又怕他們等會會利用我威脅薄音!
“啧啧,小美人,你不說話信不信等會遇見雲,我會讓他當着你我的面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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