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薄音這麽快領證是出乎預料的事,我原本都沒有想到他這般速度,但是領完證之後我的心情也是從未有過的歡樂與喜悅。
我愛這個男人,所以領證也是我心心所期盼的事,但是領證之後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忽而想起了離開半月之久的何深。
不知不覺已經半個月過去,他用他的離去給了我成全,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何深他照顧的始終是我的内心,他尊重我的所有想法。
即使我想掩藏也沒有用,他看着我長大,了解我所有的秉性,甚至小心翼翼的來呵護。
就在我歎息的時候,薄音從廚房出來,手上穩穩的端着給我做的早餐,語調不明的問我道:“怎麽?有什麽憂愁的事?”
“我能有什麽憂愁的事?”
我看着他系圍裙的模樣,忍着笑說:“薄先生最近似乎變了一個人。”
“你覺得變成什麽樣了?”他問我。
我眯眼打量着他說:“賢惠了。”
“呵。”薄音無所謂的的呵了一聲,督促我道:“快過來吃早餐,等會陪我出去。”
我眼睛發亮問:“去哪裏?”
“好奇?”薄音将早餐放在桌上,又進廚房端了一杯牛奶出去,道:“我不告訴你。”
“……”
他赢了。
薄音給慶倒了一碗狗糧又弄了一杯牛奶,喃喃自語道:“養着個大的,還照顧着小的。”
我無語道:“我聽見了。”
“哦。”薄音輕飄飄的哦了一聲,随即起身過來從後面抱着我的身子,我順勢的靠在他的懷裏,薄音手臂撫摸着我的肚子,嗓音有些惆怅的說道:“我想我家瓷兒了。”
“不過四個月。”我提醒他道。
“正因爲這樣,所以我才想。”薄音特别憂愁的說:“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時光。”
“嗯。”
我忽而注意到他的話,這是他第一個孩子,難不成他想要幾個孩子不是?
“時光,以後我們再多養幾個。”
果然,他就沒安好心。
我斜睨的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這個話,薄音卻不依不饒問:“聽見我說的了嗎?”
“薄先生。”我喊他。
“嗯?”
“我特别懷念以前的你。”我頓了頓,語氣特别無語道:“高冷雖高冷,至少不話唠。”
薄音可能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他原本想讓我陪他去一個地方,也改變主意了。
我正想問他去什麽地方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薄音拿出來看了眼号碼,臉色瞬間不好的走到窗邊接起來。
再次到我身邊的時候,薄音臉色凝重起來,他雙手握住我的肩膀,眸心盯着我的眼睛抱歉說:“時光,我可能有任務要離開幾天。”
薄音可以不去公司,但是不可以不執行任務,我諒解的點點頭,又擔心道:“你早點回來,如若能給我打電話,就給我報一聲平安。”
“嗯。”薄音擁住我的身體,落了一個輕輕的吻在我的額頭上,叮囑道:“這段時間就在家裏等我,我讓肖助理陪你。”
“好。”
不僅僅薄音有任務,下午的時候古詞給我打電話,問:“薄先生出任務了嗎?”
這話一出,我也知道談溫涼離開了。
薄音離開,談溫涼離開,那慶其他的五人應該也離開了,慶七人離開無非就是因爲嶽銘計劃,畢竟他們的存在就是爲這個。
薄音說嶽銘計劃是頑固的,頑固到誰也動不了它的根基,但好在因爲上次許念那件事,嶽銘很難在京城翻雲覆雨。
話說許念到現在怎麽樣了?
她……還在嗎?
“時光,溫涼經常不回家。”
古詞溫雅的聲音傳來,語氣裏透着些許無奈,我默了默問:“她對你的态度如何?”
古詞思索了一番道:“依舊那樣,雖不對我主動,但不排斥我的靠近。”
“嫂子就是這樣的性子。”我笑着安慰他說:“古詞哥,你不能對她要求太高,畢竟她嫁給你對于你來說就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呀。”
“這倒也是實話。”古詞豁然開朗的說:“好在溫言的态度也慢慢的對我有所放緩。”
“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走不是嗎?”我拿着挎包問:“古詞哥,我和詩詩下午都要去醫院體檢,你要陪我們去嗎?”
我之前就和古詩詩約好下午去醫院複查。
說到這的時候,古詞沉默了許久,他最終歎息一聲說:“我這邊也沒什麽事,我接着詩詩過來接你,你在家裏等我們。”
自從古詞娶了談溫涼,而我與薄音在一起後,古詞覺得我和他都有一個共同性格的另一半,什麽事都願意同我讨論幾句。
而且也可以通過我了解到談溫涼的行蹤。
“哦,那我等你們。”我正打算挂了電話,古詞又忽而說道:“時光,溫涼懷孕了,但是她沒打算告訴我,還偷偷的出任務去了。”
原來古詞憂愁的是這事。
我問他怎麽知道的,他說是他發現了她的B超單子,放在談溫涼的吉普軍用車裏的,他前幾天趁着她回來,往她車上放了一些必需品,在座椅底下發現了這張單子。
我說:“她怎麽會給你車鑰匙?那你打算怎麽辦?如果她一直不說,你就不問?”
“我偷偷拿的她鑰匙。”古詞很無奈道:“她不肯說,這事我怎麽問她?”
我,古詩詩,談溫涼我們都懷孕了,如若裴尚溪和梁影再趕上來,我們五個也算成家立業,也都不用互相操心了。
我和古詞各自歎息一聲就挂斷了電話,我在家裏等了半個小時,他和古詩詩就過來了。
古詞送我和古詩詩去醫院,在詩詩進去檢查的時候,我對古詞說:“要不,我委婉告訴嫂子,這些事你都知道了,隻是不肯爲難她。”
“她會覺得是我故意讓你知道的。”
聽見古詞這樣講,我不以爲然道:“放心,嫂子平常幫着薄音說了不少好話,我這幫你說也沒有什麽不對,是她先開口在前。”
一報還一報,現在我要天天在嫂子面前念叨古詞,誰讓她總幫着薄音說話來着?
剛有這想法,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我取出來看見是薄音的号碼,我連忙接起來笑着問:“你到了目的地了嗎?”
“嗯,剛到不久。”薄音聲音淡淡道。
我問:“嫂子在哪裏?”
薄音興緻缺缺道:“哦,在我十米開外。”
我笑了笑吩咐道:“薄先生,你現在要假裝不經意的去嫂子身邊,我要說幾句話,而且還要假裝讓她不經意聽到,你現在快過去,到嫂子身邊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時光。”
薄音沉默許久,我又督促了幾句,他過了一分鍾才不輕不重的喊了我一聲時光。
我一喜,偏頭看了眼古詞,開口說:“薄先生,你知道嫂子懷孕了嗎?”
薄音還不想我冷場,回道:“不知道。”
我又道:“古詞哥說嫂子懷孕了,這事你别告訴嫂子,你記得要保護她,照顧好她。”
“嗯,我知道了。”薄音頓了頓,說:“這事你記着,回來給我準備獎勵,我挂了。”
……讓他幫個忙,還要獎勵!
我挂了電話,對古詞搖搖手機道:“OK,通過薄音這樣做的不會露一點馬腳。”
“時光,謝謝你,我沒想到。”
我問:“沒想到什麽?”
“薄先生很縱容你,他愛你。”
薄音的縱容,讓大家都看出來了。
我笑了笑:“是嗎?我也愛他。”
複查結束之後,我開車去了大學,而師姐正好從學校裏出來,她看見我連忙過來說道:“時光今天過來了?你有事嗎?蕭教授有份文件落下了,你幫我送到附近的小學去行嗎?”
反正我也沒事,索性從師姐的手中接過文件答應說:“行,師姐幫我多教教溫言繪畫。”
師姐笑着說:“今天不是周末,溫言在上課呢,就是你要去的那所學校。”
我嗯了一聲,去附近買了點零食,然後開車去了附近的小學将資料給蕭教授。
我拿着一口袋零食去找談溫涼的班級,隻是沒想到卻遇見八歲的薄顔。
他在這裏上學嗎?
而且他好像是被幾個熊孩子欺負,被推在了地上,我聽薄音說過他是嶽銘的小特工,既然是特工,肯定很有身手,但他卻站在原地不肯還手,任由别人的冷言冷語與欺負。
其中一個小男孩說道:“薄顔你就是野孩子,沒人要的野孩子!野孩子!”
我皺眉連忙過去将薄顔從地上拉起來,這些孩子一愣,包括薄顔神情也錯愕。
我伸手理了理薄顔的衣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塵道:“我是薄顔的母親,他不是野孩子,如果你們下次再欺負他,我會告訴你們老師。”
既然薄音給了他薄姓,那也算我的孩子。
這群熊孩子散開,薄顔輕聲說了句謝謝。
我疑惑問:“爲什麽不還手?”
薄顔淡淡說:“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他又補充道:“他們隻是一群沒長開的毛小孩,什麽都不懂而已。”
難道他不是嗎?
他也不過八歲而已,還未滿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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