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掏心窩子給我說了一番話,我心底也不再矯情,伸出手坦坦蕩蕩的回抱着他。
也是直到現在我恍然忘記了,其實薄音也受傷着,我問他,他絲毫不在意的拉着我的手摁到沙發上坐下,眸心望着我的雙眼輕聲叮囑道:“乖,坐在這裏,我給你做晚餐。”
他的聲音有緻命的誘惑。
薄音其實因爲我的固執挺委屈的,他不會問我爲什麽會突然親近他,也不問我爲什麽會想通回來,就這樣順其自然的,就像我們曾經從未吵過架一般,恩愛的回到一切。
瑾南這套公寓我已經四個多月都沒有回來過了,從初春到夏季,整整一個風季。
我起身轉了轉,又忽而想起什麽去廚房對着身姿挺拔的背影道:“我忘了慶。”
我将慶留在了鍾家,忘了帶過來。
“在鍾家嗎?”薄音垂着頭切菜,修長的手指放在刀柄上很是好看,他溫柔的聲音傳來說:“明天我陪你回鍾家,我給爺爺認錯。”
“爺爺都不喊你雲辭了。”我笑着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才要去認錯。”薄音似想起什麽,默了一會說:“太爺他想你。”
“哦。”
我不想回薄家,至少現在是這樣。
他們的好太泛濫,他們對我好可是也對許念好,他們心中……我無法描述這感覺。
薄音見我興緻低落,他放下刀轉過身看着我,嗓音略有些猶豫問:“時光,你怪他們嗎?怪他們支持我而忽視了你的心情?”
“不是。”我靠着門框,搖搖頭說:“你是薄音,是薄家的人,他們支持你很正常,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至少薄音你得給我時間。”
“我不會逼迫你。”薄音走了兩步到我身邊,将我抱在懷裏輕聲說:“隻要你和孩子在我身邊一直陪着我,你想怎麽樣都行。”
“薄先生,你的甜言蜜語更順嘴了。”
“是嗎?情不自禁。”
……
薄音做了兩碗清水面條,又抄了兩個小菜,他稍微有心放了一點辣椒,不至于太淡。
吃過晚飯之後我去浴室洗澡,而此時噴頭突然轉了一個方向,我剛拿進來的睡裙濕透,我拿起來摸了摸心底有些無語。
看了眼周圍,隻有一旁的藤椅上有一件薄音的白色襯衫,我洗澡之後隻有穿這個出去。
剛打開門就看見薄音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而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微微偏頭望着我,而目光一直落在我裸落的雙腿之上。
我了解薄音,他受不住誘惑,但我也不想一和好就上床,立馬過去打開衣櫃翻出一件浴袍穿上,過去安靜的坐在他身邊。
“時光。”他喊我。
我應他道:“嗯?”
“你漂亮了。”
“哦。”
薄音合上報紙,随意的丢在一旁的沙發上,随即他雙手立馬纏繞上我的腰,将我摟在他懷裏,我以爲他要進行下一步,沒想到他隻是這樣安安靜靜的抱着我,沉默許久。
十多分鍾過後,就在我自己要睡過去的時候,薄音手掌揉着我腦袋後的軟發,嗓音柔柔的說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抱着你了。”
今日的薄音很善感。
我想了想,也說:“我也是。”
“時光,這段時間我很想孩子,也很想你,但我一想起你的身邊有薛青,我就覺得你很殘忍,你的心太硬,以後别這樣好嗎?”
薄音這語氣在責怪我,我将臉埋在他懷裏愣了愣問:“薄先生,你希望我怎麽樣?”
“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我。”他揉着我的腦袋,又說:“即使離開也不許回到薛青的身邊,因爲你要明白一點,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将你追回來。”
自信力爆棚的薄音。
說到底,他隻是害怕我的離去。
薄音愛我,這是他一直都未曾隐瞞的事實,隻是他不懂愛,但是現在他懂了。
他不光懂,甚至還在學習。
他知道有些事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他知道有些事強求不得,不然他不會放任我在何深身邊幾個月,不然他不會小心翼翼的讨好我。
薄音曾經說過,臉皮薄是沒有老婆的,他現在是打算發揮臉皮厚的本事了!
我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貼在我的臉頰上沒有說話,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今夜薄音規規矩矩的,隻是趴在我肚子上聽了一會,什麽也沒有聽到索性就放棄。
我笑話他說:“孩子還小。”
他擡頭望着我的目光有些失望,随即眼睛亮亮的問:“我以爲按照你的性子不會要我的孩子,最後爲什麽會選擇留下來?”
“因爲醫生說我上次流過産,這次……這次再不要我以後就沒有做母親的資格了。”
我的這番坦誠讓薄音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黑着臉問:“就這麽不願意哄我一次?”
他希望我說假話哄他。
我特别無語的看着他說:“薄先生,你比我大八歲,按理說我更應該像孩子,你這樣我能不能認爲你在同我撒嬌?”
“嗯。”薄音不要臉道:“有些事不必戳破,你當着孩子的面得給我點尊嚴。”
我:“……”
薄音不僅變的油嘴滑舌,更變的甜言蜜語了,我笑了笑應着他說:“好,都聽你的。”
清晨的時候,我久違的在薄音的懷裏醒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他的面容。
他早就醒了,眼睛含笑的望着我。
我窩在他懷裏問他,“笑什麽?”
“很少見你這樣乖巧睡我懷裏。”
“哦。”
我翻身推着他的身子平躺着,解開他的睡袍查看他身上的傷口,果然在胸膛處。
昨晚就感覺這裏有紗布膈應着我的臉。
他是傷口複發,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我松了一口氣聽見薄音打趣的聲音道:“昨晚你的肚子一直抵着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的胸膛碰不着你的胸,也讓我很不是滋味。”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這個話。
我下床選了一件薄款的衣袖換上,打開卧室門道:“我去做早餐,你趕緊起來。”
薄音昨晚說過今日去鍾家,這話他一直記在心中,所以吃了早餐之後他借着領慶的名義,大搖大擺的去了鍾家,結果爺爺去了部隊。
見這樣薄音更心情愉悅,在鍾家怡然自得的溜達着,最後還在我畫室裏欣賞石雕。
他看了眼隻雕了一個大概模樣的石頭,伸手觸摸上去,半晌問道:“這是我?”
大緻輪廓是他。
我嗯了一聲,他問:“什麽時候的?”
“3月之前。”
我和他未吵架之前我打算雕刻一個石像等到七月底的時候送他生日禮物。
他三十一歲的生日禮物。
隻是這事還是耽擱下來了。
他感興趣問:“還會繼續嗎?”
我答:“看你表現。”
聽我這樣說薄音連忙跑到我身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問道:“怎麽?還要看我表現?”
“看薄先生聽不聽話。”我望着他笑着說。
薄音還想說什麽,結果張姨敲門告訴我們說:“小姐,老将軍剛剛回來了。”
我摸着慶的腦袋,笑着看向薄音。
他眯了眯眼,率先打開門對我說了一句,“等着,我去掙表現。”
薄音是個腹黑的男人,所以拿下爺爺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半個小時後下樓就聽見爺爺親熱的喊他道:“雲辭,中午留下來吃飯?”
啧啧,半個小時又喊雲辭了。
薄音淡淡的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爺爺看見我下來,連忙責怪道:“雲辭過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難爲他等這麽久?”
“……”
我瞪了眼薄音,可這個男人不以爲然,甚至對我挑屑的眨了眨眼睛。
回去的時候我問他,“你怎麽說服的爺爺原諒你?他怎麽就又喊你雲辭了?”
薄音握住我的手,把玩着我的手指,淡淡道:“這事簡單,承諾他以後好好對待我們的小時光,還有……我誠懇的認錯,也告訴他說以後會将小孫女留在大院裏成長。”
他就這樣将我女兒賣了?
似知道我的想法,薄音淡定說:“未來的事怎麽預定的到?給他一個甜頭罷了。”
我問:“你在騙我爺爺?”
薄音無所謂道:“我的女兒自然留在我的身邊,我也沒有騙你爺爺,逢年過節的時候讓我家瓷兒回家住兩天,這個也算兌現承諾。”
逢年過節……回大院住兩天。
這就是他給我爺爺的承諾?
我額頭跳了跳,想這男人真腹黑。
“好吧,還是大叔厲害。”我誇他說。
薄音輕笑了一聲,将我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他的手掌心裏,目光坦然的望着我。
望的有些久了,我疑惑問:“做什麽?”
他柔聲問:“我們回家?”
“好。”
隻是薄音說回家,他心裏想着其他的事,他讓慶對着牆思過,然後開始扯我的衣服。
我連忙伸手阻止他說:“不方便。”
他呼吸不穩道:“馮醫生說,三個月就行,現在你四個月了,時光,我會特别輕點。”
我四個月沒有碰男人,說實話我心底也想的緊,隻是我壓抑的住,但是這一次被碰,我想我以後的幾個月日子會更加的難熬。
薄音最後将我抱去床上,輕柔的碰我,如他所說,他的行爲特别特别的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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