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遠讓我心底忐忑起來,按照我看言情小說和看電視的經驗,這個時候我應該懷疑慕修遠,懷疑他在做什麽違法的事!
我仔細的梳理之前發生的一切,薄音隐忍六年隻爲嶽銘計劃,而何深也被嶽銘囚禁兩年,許念……許念和慕修遠是什麽關系?
京城淪陷……幾乎一瞬間,我将他們所有人都聯想到嶽銘計劃上面去,我感覺自己有點草木皆兵,或許是我多疑了。
如若這麽簡單,那鍾薄兩家查這麽久怎麽還沒有消息?甚至如此難對付。
有些事被我想的太簡單了,我好笑的将手機放在衣兜裏,剛一擡頭就看見許念被護士推着出來,臉色異常的蒼白。
眼圈也異常的紅,她哭過嗎?
不過她哭沒哭過與我有什麽關系?
我微笑着轉身,許念卻突然喊住我,我偏頭鎮定自若的看着她……她總是這樣,每次見面都會喊住我,給自己找不痛快。
許念斂着眉目,臉色蒼白,很疲憊的樣子,與以前的模樣大不相同。
她給推着她的護士說了兩句話,護士轉身離開,等她身影消失之後,許念才輕聲的笑着說:“你看我這樣子,活不長了。”
我笑着問:“告訴我有什麽意思?”
“鍾時光,我活不長的,也不會有善終的,有些事我還是想同你說說。”
“許念,我脾氣還是挺好的,每次你說什麽的時候,我貌似還沒有拒絕過。”
我原本不想聽她說話,但想起之前在病房裏她低聲下氣的同慕修遠求饒,我竟然還生了那麽一點憐憫之心。
“……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你說什麽?”我瞪着眼睛看向她,心裏有些莫名的難受,道:“你算計了他?”
“說不上誰算計誰。”許念虛弱的笑了笑,解釋說:“有些事可以騙他兩天,但時間一久他自己都能察覺出來,但是他不戳破我,反而利用我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薄音想要的目的是什麽?!
我一想到我與薄音的感情就是被她這麽算計沒的,我忍住心中的憤恨,鎮定問:“你這麽做隻是爲了阻止我與薄音結婚?”
“是,對于我個人來說目的很簡單。”許念望了望頭頂的燈光,似乎太刺眼,她微微眯着眼睛道:“我愛他,可是他放棄了我。”
“鍾時光,薄音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一年前問他需不需要我回來,他冷漠的丢給我兩個字:随意。所以我就将這當成了邀請。”
許念曾經告訴過我,薄音邀請過她回來,原來都是她自作多情,騙我的套路。
那時候就想讓我心塞嗎?
“你爲何坦白?”我問。
“我說過,我活不長了,可能……”許念頓了頓,笑着說:“我回來聽說他有女朋友的時候我原本沒有在意,但是看見你這麽随意的對待他,他卻又這麽認真的寵着你,我想他可能遇見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人。”
“薄音不懂愛,但并不代表不會心疼人,他知道什麽是對于自己重要的,也知道什麽人該珍惜。鍾時光,我輸了,因爲他有了愛的人,有了珍惜的人,那人并不是我。”
我笑着說:“你不了解他。”
“是啊,我不了解他。”許念的手掌輕輕的放在自己膝蓋上,将視線從燈光之處收回來,說:“這段時間他來醫院,隻是想在一個人的面前将我護住,他還需要利用我。”
一個人……慕修遠?
“鍾時光,你太驕傲了,驕傲到放不下自己的自尊,不肯去遷就他。哪怕他想留住薄景也想千方百計的留住你,你依舊還是選擇離開,正因爲這樣才會被我挑撥離間了。”
不,是薄音處理這事的态度有問題,是薄音的态度太強硬,非要孩子不可!
我笑了笑,将手揣在衣兜裏問:“他什麽時候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從他回國後沒有一周他就發現了,他卻将計就計将想要的東西一步一步的得到手,将敵人一步一步的從京城趕走。”
京城……慕修遠……
也就是說薄音一直都是在和許念演戲,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卻都不互相拆穿。
但她怎麽會這麽好心告訴我?
難不成真的是活不長了?
我笑着問:“你告訴我這些是想?”
“薄景是我八年前在孤兒院收養的孩子,所以……他沒有什麽錯,過幾天會有人帶他離開薄家,時光,我希望你以後和薄音好好的生活,我的命已經到頭了,什麽也争不動了,如若争的動,我不會讓給你的。”
我打擊她道:“你從來沒有得到過。”
“是啊,從來沒有得到過。”
我轉身回了房,我也明白那份親子鑒定是他們在薄音的眼皮之下做了手腳。
薄音想要孩子心切,所以當時并未想到其中的曲折,如若是平時肯定騙不了他!
但即使騙了他,不用半個月他也會水落石出,我猛然想起薄音說過的,他說,有些事不需要依靠科技來驗證。
所以我讓他來醫院檢查,他才一直拒絕,他打定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他憑着自己的直覺,肯定着!
既然他心裏有這個意識,所以他不會放任着孩子不管,他現在不過問隻是時機不到!
薄景不是薄音的孩子……聽聞這事的時候我心底有些漣漪,但是很快壓抑下去。
何深說的沒錯,我在意的不是孩子,我在意的隻是一個态度,曾經薄音沒有給我的那份态度,沒有給我想要的答案。
許念解釋這些……她在我讨厭的情況下,開始一一的解開我的心扉。
許念她雖然壞,但她也知道求而不得。
她在死亡之前放開了,或者是慕修遠說的那些話讓她害怕過渡忽而明了了。
許念徹底消失是第二天的事,當時薄音的太爺也過來了,他在走廊裏遇見我有微微的錯愕,連忙喊着我小時光。
我微笑着客氣疏離的點頭,太爺愣了愣卻說不出來一句話,他愣片刻立馬反應過來道:“吩咐下去,全面追查,薄大校現在在哪裏?怎麽不見他的身影?”
他身邊人說:“慶已經出發。”
慶七人已經出發……我笑了笑轉身離開回到病房對何深說:“許念消失了。”
何深放下手中的書,視線落在我身上語氣溫和的問:“你認爲是誰做的?”
“肯定是慕修遠。”我想了想問:“要不要打個電話确認一下?”
“你覺得他會告訴你?”
我說:“至少他還沒有騙過我?”
其實在這一刻我有些爲許念擔心,她終歸是一個女人,一個判了死刑的女人。
何深同意我這個幼稚的行爲,我打了電話給慕修遠,沒想到他那邊立即接了起來,笑着問:“小時光,有什麽事?”
我小聲的直接問:“許念在你身邊?”
“她?談她做什麽?”
這句逃避的話已經證明了許念就在他的身邊,我連忙問:“你要帶她去哪裏?”
“已經認定是我帶走了嗎?”慕修遠聲音默了默,半晌解釋說:“不是我。”
另有其人?居然另有其人!
慕修遠那邊電話突然被挂斷,我望着何深,他也深深的皺着眉頭,思索半晌道:“時光,事情可能麻煩了。”
我着急問:“什麽意思?”
“在京城不止有慕修遠想要帶走許念,她現在是魚肉,很多人都惦記着。”
“爲什麽會惦記她一個将死之人?”
何深拉着我的手,握緊說:“有些人洩露太多的秘密,而有些人需要殺雞儆猴!”
我咬着唇瓣問:“那許念……下場會很慘對嗎?”忽而之間我不讨厭她了。
許念她隻是愛的太深!
“看雲能不能救回來,即使她做錯了什麽,也不該由錯誤的人來審判。”
我望着何深,想要一個安心的答案,鄭重的問:“會救回來嗎?”
聽見我這樣問,何深沉默半晌,語氣緩緩道:“不會。”
“你這是什麽意思?”
何深平靜解釋說:“能這麽輕易的救回來,他就不是我們想擊垮的敵人了。”
嶽銘計劃嗎?
我突然不想問何深是不是嶽銘計劃,因爲在我的心底他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強大到所有人都拿他沒轍。
聽天由命吧,許念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今後也不會讨厭她,當然也不會喜歡她,我不想再去想這個問題。
能否救回來,聽天由命。
我坐在病房裏等到中午,随後和慶去樓下的附近買午飯,回醫院的時候我刻意繞過許念那個病房,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
而一直到晚上的時候何深接到一個電話,他挂斷電話告訴我說:“沒救回來,他們拼盡了在京城的所有勢力,将許念帶了回去。”
許念對他們沒用,爲何會拼盡所有的勢力呢?這樣做值得嗎?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何深解釋說:“嶽銘長存如今,都是靠着鐵一樣的規矩,無論誰犯錯,隻要對方還活着,他們拼盡全力都會帶回去,讓其知道背叛的下場。”
鐵一樣的規矩!
背叛的下場!
我連忙看向何深,他現在就是叛徒,他假意投靠嶽銘,實際……
“那你……”
何深連忙打斷我說:“放心,在他們未被消滅之前,我都會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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