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對不起誰。”
外面的門被打開,古詞從外面沖進來把她手中的煙抽走,将跌坐在地上的談溫涼抱的緊緊的,神色特别的悲哀。
談溫涼從他進來後就一副呆愣的模樣,不哭不鬧也不宣洩自己的情緒。
我按住自己的眼眶,立馬從裏面退出來,誰過的又會比誰好一點呢?
其實談溫涼她過的也很壓抑。
面對曾經被抛棄的戰友,面對自己的上級薄音,面對自己的兒子談溫言,面對古詞,她過的都是一點都不容易。
即便是大婚,也未曾有欣喜。
軍人都是這樣嗎?隐忍的可怕,冷漠的可怕,又将信仰看的極重,在他們的世界裏不是不愛,隻是更愛的是信仰。
我恍然穿過走廊,又不知去何處,心底悲哀起來,也異常的難受起來。
胃裏一陣惡心,我連忙靠着牆壁嘔吐起來,可是卻什麽也沒有,心裏難受極緻。
我垂着頭,視線落在地上,可是視線裏出現了一雙呈亮的黑色皮鞋。
我狠狠的閉了閉眼,将心中的情緒緩和下去才擡頭微笑着看着這個男人。
“懷孕一個月?”薄音向我走了一步,我下意識退了一步,他又走近一步,步步緊逼,而目光始終冷冷的看向我。
“是。”我笑着說:“你不是知道嗎?。”
薄音臉色異常的不好,他猛的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冷聲質問道:“薛青的?”
“松手!”我手掙脫,薄音又使勁攥上來,随後他另一隻手攥住我的脖子将我當犯人一般扯進了附近的一間房。
薄音身子将我壓在牆上,雙腿緊緊的壓制着我的下半身,冷冽的呼吸在我面上遊走,他胳膊頂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頭看向他,看向他眸心深處的暗湧激蕩。
我冷眼看着他,心情複雜的要命,他這是想做什麽?是想質問我什麽?
可是憑借的是什麽呢?
“鍾時光,你最好别惹我!告訴我這孩子是我的,告訴我你已經懷孕兩個月,告訴我這肚子裏的東西和薛青沒有半分關系!”
“爲什麽是你的?薄音我們**那麽多次可懷孕了?”我冷笑着看着他,伸手抱住他的腰,淡淡說:“我們分手快兩個月,而我懷孕一個月,這個孩子是誰的你都知道不可能是你的,爲什麽要自欺欺人?大叔難不成你心中還有我?還想我回到你身邊?”
“你!”薄音眼睛瞪着我,很少見他有這樣生氣的時刻,他胳膊用力我頭更加往上仰,有些吃力的看着他,聽見他說:“你非得這樣和我說話?你非要拿這話來氣我?鍾時光我知道你幹淨利索,但你有心嗎?”
我有心嗎?如若沒有心爲何心髒這裏會這麽疼?爲何看見許念就難受的要命?!
是,看見許念就難受,看見薄音和她有孩子我心底就難受,我心底就恨!
可是我不能恨!恨她就說明她赢了,她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火,我不能恨!
我冷靜的看向薄音,忽而笑了起來伸手摸着他的臉,溫柔說:“薄音,松手!”
“時光……”
我打斷他道:“薄音,你帶着你的兒子好好生活,别在我眼前來煩人,看着礙眼!”
我被薄音扔在地上,從他抵着我在牆上随後直接大力的将我摔在了地上,我皺着眉頭忍着腰上腳上的痛,倔強的看向他。
他生氣了!我成功的挑逗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薄音直接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冷聲道:“下次再嘴硬,後果自己承擔。”
我識趣閉嘴,示弱誰不會?
薄音見我沒有再頂他,他微微垂着腦袋将自己冰冷的唇角貼在我的唇瓣上,輕輕的摩擦道:“給我一點時間,隻需要一點時間,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我控制不住内心的惡心,一陣一陣的反胃起來,卻什麽東西也沒有吐出來,薄音見了臉色一冷,直接丢下我離開。
我趴在地上越來越難受,身上痛的異常厲害,我忍住這股疼痛起身打開門出去,想現在去何深的房間,想他帶我回家。
可是爲什麽偏偏有人找我的晦氣?
“鍾小姐,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直接拒絕道:“沒空。”
“鍾小姐,薄音很愛那個孩子。”
是嗎?我剛聽談溫涼說,薄音不喜歡那個孩子,雖然不喜歡,但終究是他的孩子。
“是嗎?”我轉身看着許念,笑着說:“薄音喜歡誰和我有什麽關系?但我隻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許念在薄音的眼中永遠都不配,你想用孩子鎖住他,可是你能鎖住嗎?可憐的許小姐!”
“鍾小姐我是真心想和你談談。”許念依舊笑的溫雅說:“你在薄音的心中永遠都抵不上一個孩子,但孩子之外他對你卻是最用心的,他的确不喜歡我,但這又有什麽關系?一個孩子能鎖住他就行了!”
我冷眼看着她,忍着身上的痛,随即笑着問:“所以……你這是在耀武揚威?”
“我隻是想和你談談,鍾小姐我隻是希望你能說服鍾家,讓鍾老将軍不要在政治上打壓薄家,也不要在商業上封鎖薄家。”
原來許念今天是這個目的,但爺爺做這些我怎麽一直都不知道?他們……我心底忽而很安心,無論怎麽樣身後都會有家人!
“行啊,讓你們許家拿出阻止我們的本事,還有下一步我會讓爺爺吞噬你們許家!讓你們許家家破人亡,在京城站不住腳跟!”
威脅人我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而且我隻是過過嘴瘾,不會真的做這些事!
許念臉色瞬間蒼白,這時拐角處突然出現一個孩子,他跑過來推着我,惡狠狠的語氣道:“不許你威脅我的媽媽,你個壞女人!”
我成了孩子口中的壞女人嗎?
我脾氣突然上來推了孩子一把,他跌坐在地上又起身跑過來,許念連忙過來拉住他,而我又爲了保全自己下意識的推了一把,許念被推在了樓梯上,整個身子都磕碰到堅硬的台階,她額頭上都碰出了血。
孩子驚呆,連忙哭着喊着自己的父親,薄音出現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分鍾,我和許念待的這位置,正好在樓梯附近,她可真會挑選位置!她可真有心機啊!
“鍾時光,你在做什麽?”
“父親,她威脅媽媽,說要将許家弄的家破人亡,說要趕我們出京城!”
這個薄景他說的沒錯,他看見的就是我在欺負他的母親,他看見的就是我親手推他的母親,我剛本還惶恐,但是此刻卻笑着看着薄音說:“對,我就是這樣說過,人也是我推的,你還不送她去醫院嗎?”
“送許小姐去醫院。”薄音的旁邊就是小助理,小助理無奈的望了我一眼然後蹲着身子将許念抱起來,許念阻止他道:“阿音是景兒剛剛要替我出頭,所以他……鍾小姐要推孩子,我擋在了景兒的前面。”
薄音沉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後将薄景從地上抱起來,吩咐道:“去醫院。”
看,女人受傷,他卻抱着孩子離開,這樣的許念活的也真的有些悲哀。
我一口氣沒提上來,身子不穩差點摔倒,而此時身後卻有一雙手扶住了我,我偏頭看過去笑着說:“剛結束一場撕逼大戰!”
他淺淺一笑,将我擁入懷裏無奈說:“你啊,無論何時就是喜歡嘴硬,像一個小刺猬,随時随地的都在準備着戰鬥。”
是啊,如履薄冰,等候戰鬥!
我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在醫院,病床跟前叽叽喳喳的,吵個不停。
見他們這樣,我忍不住道:“你們再這樣,我就真的一睡不醒了!”
“啊,時光醒了!”古詩詩立馬推了一把梁影趴在我病床跟前說:“你都昏迷了半天了,比許念那個小賤人昏迷的都久。”
“她不是你堂姐嗎?”我問。
“呸,早就和她斷絕關系了,我們古家已經和他們一家人沒有任何聯系!”
我望向遠處的沙發處,顧庭和何深坐在那邊望着我們,顧庭沒有阻止古詩詩的話,想來他是真的不願意離婚!
我問:“你口中那個小賤人呢?”
“就住你隔壁病房,在嫂子的婚禮上薄音曾經的兩個正牌都昏迷住院,想起來真是刺激。”古詩詩笑着充滿了濃濃的八卦問:“怎麽樣?剛剛撕逼誰赢了?”
我笑着問:“我會輸嗎?”
許念永遠都不會赢!
“行,我知道你厲害!”
我笑了笑沒有接這話,古詩詩和梁影待了一會就離開了,何深這才從沙發那邊起身過來,叮囑說:“醫生說你情緒不穩定,還有你的腳有些扭傷,以後不要穿高跟鞋。”
腳有些扭傷……剛薄音生氣時摔我的時候就傷了!我笑笑安撫他說:“沒什麽事,你别大驚小怪的,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你還想晚上出院?醫生說你身體虛弱讓你多住兩天院。”何深給我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我說:“住院吧,别讓**心。”
“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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