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今夜新年的求婚對我來說是意外的驚喜,前一刻我還在讨這個話,下一刻他卻準備好了,還讓慶配合了他。
我雙手抱着他的腰,看着窗外明明亮亮的煙火,微微光亮照明了微白的雪,我輕聲笑着說:“薄先生,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薄音輕聲嗯了一聲,我從他懷裏出來在梳妝台上拿起自己的挎包,取出裏面的一塊玉握在手心,然後轉身望着他。
他略有些期待的望着我,我笑了笑:“薄先生,你現在要閉上眼。”
薄音微微閉上眼,我彎腰拿起他的手掌握在自己手心裏,然後将這塊玉放在他的掌心裏,輕聲道:“睜開眼,薄先生。”
他之前喊我薄夫人,我現在隻想喊他薄先生,這種隐晦的情緒讓我心底很愉悅。
薄音睜開眼,慢慢的攤開自己的手心,一個碧綠深邃的玉塊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掌,我認真的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裏倒影着喜悅,他是喜歡我這個禮物的。
薄音用大拇指輕輕的摩擦着玉塊,語調清愉的問:“你什麽時候雕的?”
這塊玉是叔父曾經送給我的那兩塊,我将其中的一塊雕刻出薄音的名字,又用了複雜的紋路相襯,送給他當做新年禮物。
我笑了笑,心情愉悅的說:“生病的那些日子,但時間有些趕,不過希望你能喜歡,我的薄先生。”
薄音微微垂着腦袋,手指輕輕的摩擦着,有些愛不釋手道:“很精緻。”
他對這個禮物非常的滿意,以至于睡覺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黑色小盒子裏,見他這樣我忍不住的取笑着問:“薄先生,有必要這樣嗎?”
有必要這樣欣喜,珍惜嗎?
“自然。”薄音轉過身子将我摟在懷裏,手掌在我肩膀之處輕輕的摩擦,沉悅的嗓音道:“這是薄夫人親自雕刻送我的禮物。”
薄音的手掌有些粗糙,弄得我肩膀有些癢癢的,再加上他這一番話,直接癢到了我的心間,也甜到了我的心間,我忍不住在他的懷裏笑起來。
因爲是新年,第二天我醒的特别早,我化妝的時候薄音還側躺在床上,而慶趴在地上伸着舌頭眼睛一直看着他。
薄音手臂枕着自己的腦袋,被子有些下滑露出他半個結實健壯的身體,我放下手中的口紅,邁着小碎步過去替他蓋上被子,薄音皺了皺眉但沒被吵醒。
這男人的長相很精緻,英俊的讓每個女人都沉淪,而且這結實有力的身體噴張着無限的力量,荷爾蒙爆棚。
睡他一晚,都是讓我覺得撿着了便宜,何況這個男人還愛我,還是我未來的丈夫,每想到這點我就覺得幸福的發芽。
我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名爲薄音的毒藥,已經離不開他了,我想如若他那天背棄了我,我該怎麽辦?
我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慶,笑了笑輕聲說:“慶,噓,我們悄悄地出去。”
薄音很累,他昨晚強忍了半夜,最後忍不住抓住我的手撸了後半夜。
我被他吵醒過一次,見他這樣覺得有些好笑,最後也随他折騰,自己睡覺。
這段時間的确委屈他了。
不僅僅他想要我,我也是非常想要他的,我想要他進入的那種塞滿的感覺。
我帶着慶下樓,将之前準備好的新年禮物給了薄音父母一人一份。
薄音的母親很欣喜,連忙接過去打開,取出裏面的項鏈,笑着道:“時光這好漂亮,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嗯。”我笑着說:“很适合伯母你。”
她視線突然不知道看向了何處,半晌不動,我順着她的方向望過去,連忙收起自己的手藏起來,低着頭不好意思說話。
“雲辭求婚了?”
薄家的女性和男性不同,無論是薄書還是薄音的母親,她們都有着八卦的心思。
我答:“嗯。”
“昨晚的事?”聰明的未來婆婆。
“淩晨十二點的時候。”擡頭望着她八卦的眼睛,我繼續道:“伯母,薄音他說讓我嫁給他,做他的薄夫人。”
“好好好,既然都求婚了,你也别喊我伯母了,以後跟着薄音喊我媽。”
我:“……”
離開客廳回到房間的時候,我關上門呼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視線正對上薄音的清明的眸子,他穿着睡袍側躺在床上,懶懶的神情像一隻慵懶的貓科動物。
平時看上去像一匹狼的男人此刻像一隻貓科動物,要多柔軟有多柔軟。
我邁開步伐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他順勢伸手拉住我的手心,問:“怎麽像逃命?”
“你媽媽比你妹妹還八卦。”
我将剛剛在客廳裏發生的事給薄音說了,他勾了勾唇玩着我的手指,斂下眼皮嗓音含着笑意說:“這樣也好。”
我瞪着他問:“好什麽?”
“家裏本來就冷清,唯獨母親和書兒比較活躍,以後家裏有了你,這下太爺就不怕寂寞了,父親也不怕母親一直煩他了。”
我問:“薄先生,你是說我愛八卦?”
“小時光。”
我挑眉看着他:“嗯?”
“你抹口紅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我低着頭看向他,薄音的眸子漸漸地深沉起來,我突然像明白什麽一樣,腦袋卻忽而被他扣住。
薄音咬住我的唇,用渾厚的舌頭輕輕的舔舐,我睜着眼睛看着他,我喜歡睜着眼睛看薄音動情的模樣,睫毛微微顫抖。
在床邊鬧騰了半個小時薄音才起身去了浴室洗着自己滿嘴的口紅。
因爲是新年,薄音要去拜訪我父母,他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自己親手拿着一些禮物跟着我回鍾家。
中午的時候留在鍾家吃飯,午飯之後我回了房間,不大一會外面響起敲門聲。
我起身打開門看見叔父一愣,他見我這樣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笑着問:“怎麽?不歡迎我進你房間?”
我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捂住腦袋笑着說:“叔父這說的哪裏話,我沒想到是你。”
“你以爲是誰?你家薄音?”叔父笑了笑進我房間,說:“還沒有嫁出去的小丫頭,一心就撲在人家身上了。”
我立馬接上開玩笑說:“叔父,你别取笑我,我這可是二婚,好不容易遇到個可靠男人,心不撲在他身上哪能怎麽辦?”
“油嘴滑舌。”叔父在房間裏看見一個大的白布,他過去伸手撩開。
這是曾經在山崖皚皚白雪的蒼樹之下畫的薄音,背影孤寂冷漠到極緻。
叔父恐怕比我更能看懂薄音這個人。
他神色略有些不好的沉默半晌,說:“我的侄女技藝長了不少。”
叔父仔細打量了許久誇了我這麽一句,他站在這幅畫面前又垂着腦袋看了半晌,淡淡問:“你有什麽想法?”
叔父是問我畫這幅畫當初的感想。
這畫本來交給了蕭教授想開畫展,但最後我取了回來,我舍不得它。
舍不得将這個男人給任何人觀賞。
“叔父,那時候的他很冷清,很遙遠,但現在他是我未來丈夫,他很溫暖。”
我知道叔父的擔心,他怕我掌控不住這個男人,他怕薄音不是良配。
“你覺得好就好。”叔父将視線移開落在我的身上,又輕聲說:“你喜歡就好。”
我笑着點頭,抱着他的手臂好奇的問:“叔父,那個城堡怎麽樣?”
“什麽城堡?那隻是叔父的一個夢想而已,按照計劃應該到明年年底完工。”
“那我要第一個去看。”我說。
“當然,你是我唯一的侄女。”叔父頓了頓,又說:“元宵過後我就會離開,這些日子你過來,我教你一些東西。”
“好嘞。”
叔父離開後,我坐在床上想起之前叔父的那個神情,他似乎在擔憂。
叔父他在想什麽?
就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叔父第二天就給了我答案,他低聲說:“時光,這個男人他的氣質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他的心很冷,他的背影很清高,他的眼眸帶着嗜血,他的厲氣很重,他似乎不太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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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會慢慢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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