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突然到來讓談溫言很欣喜,他看見我連忙乖巧的喊了聲老師。
我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福字寫的剛勁有力,但是又不過于粗狂。
我笑着誇道:“爺爺,不錯啊,小徒弟寫的這般好了,當初怎麽沒有教出自個孫女呢?不過我現在也是大師級别了。”
小的時候我雖然很少回鍾家,但每次回來的時候爺爺都會教我寫大字,那時候我年齡不大,模糊的記憶裏隻有他和我寫大字的那個場景,但我爸說每次我寫的歪歪扭扭的,爺爺總覺得是他技術不過關,心裏很郁悶。
爺爺沒有教出我這個本事,最後索性将我丢給了叔父,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跟着叔父學習大字和雕刻的。
爺爺聽見我這樣,立馬樂呵呵道:“小丫頭說些什麽呢?我好歹是你爺爺,當初舍不得逼你學習,不然怎麽會教不出來你?”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我應承着,爺爺也笑的歡樂,他轉身看見坐在客廳中間的慶,沒有一絲驚訝道:“慶也快退伍了,留在你身邊能和你作伴也能保護你,一舉兩得的好事。”
“我哪能成天遇見危險?就是慶很懂事聽話,我養在身邊也不煩心。”我說。
爺爺聽我這樣說立馬沉着臉,道:“你這次受傷還沒有好,又開始說大話了。”
說起這個,我連忙看着爺爺問:“這次偷襲我和薄音的人,爺爺知道是誰嗎?”
“這事我沒有關心,但雲辭遇見的危險也不是這一兩件,很平常。”爺爺想起什麽一般,又說:“你可以問雲辭,他應該不會瞞着你,不過你下次不許再跑遠了,這次受點皮肉之傷沒什麽,萬一……”
“哪有那麽多萬一?”
我打斷爺爺的話,握着談溫言的手教他寫自己的名字,爺爺說薄音遇見的危險不是這已經兩件,很平常,甚至語氣很淡定。
上次被人跟蹤,顯然是運氣很好,因爲薄音認識對方,對方也沒有死逼,如若是不認識的敵人,我和薄音早就沒命。
那兩天的薄音,并沒有發揮出自己的真正本事,那兩天我都和他在躲藏。
“老師,姐姐呢?”
談溫言趁着爺爺去客廳和慶玩鬧的時候,突然出聲問我,眼睛裏帶着期待。
難道他不知道談溫涼在醫院嗎?
我反問:“你姐姐不在醫院?”
“沒有,她告訴我有事要離開,所以這兩天都不在京城,我不知道去哪兒呢。”
這兩天不在京城?那昨天那朵玫瑰花是誰給慶的?而且慶還認識。
難不成慶的其餘五人在京城?
不可能啊,慶沒有任務都不會在京城的,而且也沒有聽薄音提過。
那麽會是誰?
有一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可是僅僅隻是一閃而過,我連忙搖頭不去想這事。
何深不在京城,更不在這個世界上,我心底到底在期待什麽?!
我知道,我期待他活的好好的,期待他鮮活的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說,我很好。
可是他的墳墓,他的墓碑,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
以一種我們大家不知道的方式離開。
“老師,你怎麽了?”
童音打破了我的出神,我連忙收回視線,笑着說:“老師在想你姐姐可能有任務離開,她是一名軍人啊,很厲害的。”
談溫言點頭,堅定的語氣道:“嗯,我長大後要考軍校,要入伍。”
“老師相信你。”
談溫言最近變了很多,與我和古詩詩的關系比較近,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我教了他一會大字,然後去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着這一老一狗,竟溫馨的很。
慶卧在地上像普通的小狗對爺爺讨好的伸着爪子,它應該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是他的領導,畢竟爺爺經常去部隊視擦的。
“慶很聽話。”我笑着說。
“嗯,比小時光聽話。”
爺爺這話接的很順溜,我聽了略有些郁悶的說:“你怎麽拿自個孫女和它比?”
“哈哈,時光,慶從出生的時候就在部隊服役,現在已經十歲了。”爺爺笑着又說:“它比一般的軍犬厲害的多,幾乎是全能型軍犬,所以慶組織才以它爲名。”
原來慶這麽厲害。
我好奇的問:“那它退役了,慶組織還有其他軍犬服役嗎?”
“有啊,它的兒子,也名爲慶。”
也爲慶……這幾乎成了一種信仰。
我佩服的看了眼慶,我不明白它以及薄音,何深他們的生活,但肯定很艱難。
薄音,何深,慶。
我怎麽又想到了何深?
每次想到他心裏就很壓抑,難受,我歎息了一聲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慶也順從的跟上來。
我倒在床上,慶望着我,我對它惆怅的說:“慶,我總是期待何深能夠回來看看我,對了你不認識何深,但是你應該知道薛青吧,你的戰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汪汪汪汪。”
慶突然叫出聲,我疑惑問:“怎麽了?你還記得薛青這個名字?”
兩年過去,慶居然還清晰記得。
反應還如此的大。
“汪汪汪汪。”慶突然跳到我床上來,舌頭舔着我的手,一直搖着尾巴。
慶很少這樣激動,我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它安撫下來趴在我身側。
看樣子慶很思念薛青。
躺在床上的時候,薄音突然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從牛仔衣裏取出來,接起道:“大叔,我剛離開一會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這麽離不開我?
“在哪?”
我剛剛趁着薄音随着他太爺去書房的時間回到鍾家的,在那邊很無聊。
“爺爺這裏。”
薄音突然挂了電話,我将手機扔在床上,連忙站在窗戶口看向外面的白雪道路上,等待薄音的身影出現。
果然,十分鍾後薄音穿着一身到膝蓋下方的大衣,悠悠的往這邊來。
他背着手,這個動作代表他心情尚好。
薄音微微垂着腦袋,忽而有預感一般視線望向我這邊,我連忙拉上窗簾。
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爲實在愚蠢到極緻,薄音已經發現我在偷看他了。
我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在房間裏等了十幾分鍾薄音還沒有上來。
我想應該是被爺爺留住了。
我打開門下去,薄音果然在客廳裏和爺爺下棋,我過去坐在他身邊,腦袋依靠着薄音的肩膀,笑着說:“爺爺,最近這些日子我都和薄音住在這裏,他可以好好的陪你下棋了,你可别輸得太慘。”
爺爺沉着臉說:“時光,你都還沒有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以後還得了?再說你爺爺我這麽英勇不凡,怎麽會輸?”
我沒有接話,爺爺好面子,這點薄音的太爺與他一模一樣,一個比一個不肯認輸。
薄音一步一步的将爺爺逼的沒招,後面又放水,我假裝看不懂一般靠在薄音懷裏。
爺爺不知道我懂棋,也沒覺得在自己孫女面前丢臉,赢了一盤後,連忙吩咐我說:“乖孫女,我赢了,過來給爺爺按摩一下肩膀,放松放松,下把又赢過來。”
爺爺這樣子太嘚瑟。
我笑笑不語,過去給他按摩。
我在他身後給薄音眨了眨眼,薄音也勾着唇,輕輕的眨了一下左眼。
他這是在放電?
很少見他有這樣幼稚的行爲。
我心情愉悅的笑了笑,薄音輸給爺爺幾盤棋之後,就帶我回了薄家。
外面依舊下着雪,薄音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輕輕的給我圍了兩圈,然後将我收在他懷裏,評價說:“你穿的太少。”
“也沒有很冷。”我說。
我抱着薄音的腰,拉着他的手掌往薄家去,沒想到能遇見一個不速之客。
許念。
不僅僅是她,還有薄音的父母,薄書和嚴格都在,湊的很齊。
許念的臉色較之前很蒼白,薄音看見她也是一愣,淡漠問:“怎麽不在醫院養病?”
“今天帶書兒去醫院做了檢查,剛巧碰上許小姐出院,她說很久沒有見過太爺,想過來看一看,我就帶她過來了。”
說這話的是薄音的母親,她之前看見我們其實也很驚訝,可能沒想到我們回薄家了。
她見薄音沉默,又說:“我們也剛到,你太爺正在睡午眠,等會醒了再說。”
“三……書兒怎麽了?”
我差點又喊了三嫂。
他們不是去置辦年貨了嗎?
薄音母親解釋說:“書兒在街上泛惡心,去醫院檢查才知道是懷孕了,這是好消息。”
薄音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客氣的點點頭,然後拉着我上樓,我連忙扯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這樣直接上去,不好吧?”
薄音還沒有回我這話,許念就溫柔的喊着他說:“阿音,有些事我想和你說說,”
阿音……
這阿音聽着真煩人。
薄音腳步頓了頓,看了看一家人又看了看我,淡淡說:“我先帶薄夫人回房間換身衣服,她穿的太少容易感冒。”
這是在秀恩愛嗎?
薄音可能無意的,但是我斜眼看見許念的臉色完全的蒼白了下來。
我垂着頭咬着嘴唇笑了笑,薄音勾住我的肩膀帶我上樓,腳步沉穩,有力。
薄音真的很腹黑,氣人都是雲淡風輕的,神色淡淡,藐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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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今天來不及二更,但是我會繼續寫,親們早點睡,明天我會四更~你們明天可以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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