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詩的這十年,作爲閨蜜,她的喜怒哀樂,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再清楚不過。
顧庭這樣,始終不是良配。
一個人付出太多也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遲早有一天會消磨掉最後的耐性,自覺的選擇遠離。
“我不會告訴她今夜的事。”
這是我離開之前給顧庭最後說的一句話。
在回去的路上,我也在想我和薄音之間的感情,經過之前的事我的心底還是變了。
即使回到薄音的身邊,我對他也沒有之前那麽信任,更沒有之前那麽讓人怦然心動了。
我明白,我愛的這個男人,他不懂愛。
正因爲他不懂愛,所以我也不能完全掏心,在不對等的情意下,我不能先妥協。
我和薄音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他需要改變,我也需要改變。
他必須要學會,愛一個人不是設計,也不是下套,而是真心誠意的希望對方好。
是拿出真心讓對方看見,繼而感動對方。
在感受不到真心之前,我不會結婚,這不是矯情,這是一個女人心中的渴望以及想要的安全感。
我在回别墅之前,站在沙灘上吹了吹海風,透過遠處的燈光,恍然的看見遠處好像下起了雪。
正打算回房間的時候,轉身看見許念,我沒有驚訝也沒有失神,淡定問:“找我有事?”
這個漂亮的女人,曾經是薄音的女朋友,見過薄音的父母,而且也讓顧庭惦記了十幾年。
魅力值真是爆棚。
她溫雅的笑着說:“想和你談談薄音。”
“我覺得并沒有什麽好談的。”
我現在對她沒有半分的好感。
“時光,你對我有敵意。”
“還是喊我全名吧。”我也大方的笑了笑,溫和的說:“我可還沒有和你親密到這種程度。”
許念笑了笑說:“看來你對我真的有敵意,難道害怕我會搶走你的薄先生嗎?”
“你說的是老牛吃嫩草的薄大叔?你能搶就搶吧,你搶了正好讓我看清一個渣男。”我沉靜的看着她,話鋒一轉道:“能搶走的我從來不稀罕。”
許念沉着臉,下結論道:“時光,你好像很不珍視他。”
她穿着薄款的風衣,在海風中的身子有些羸弱,我挑眉道:“對呀,我挺不珍視他的,我本來不想和他交往的,但是他替我報複前夫,而我又看在他長的帥的份上,所以才勉爲其難的和他在一起。”
許念喜歡薄音,我就要在她面前糟蹋薄音。
本來之前我對她沒有惡意,但是經過今天的猜想以及求證,我覺得她心機特别深沉。
她明明知道古詩詩是她的表妹,明明知道顧庭喜歡她,明明知道她一來會惹得古詩詩多想,她卻還是固執的來了,奪走了顧庭所有的視線。
“時光,他不适合。”許念看向我身後,淡淡的說:“我心中的阿音不适合爲别人烤燒烤,也不适合爲誰買早餐,更不适合被人這樣随意對待。”
許念當時有句話咽了下去,在她心裏,薄音更不适合與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
“是嗎?鞋穿在我自己腳上,你怎麽知道适合不适合?其實不适合也挺好的,調教起來更有意思,薄大叔可能喜歡這樣的生活也說不定。”
我毒舌起來,裴尚溪也是落于下風的。
她沉靜的看着我,忽而又看向我身後,軟着聲音禮貌道:“阿音,早點休息。”
許念淡定的扔下這麽一句話風姿綽約的離開。
我卻愣在原地,我看了眼許念的小蠻腰,又不敢偏頭望向後面,薄音多久來的?
“調教誰?我嗎?”
薄音繞過我從我身側離開。
我連忙幾步跟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讨好道:“薄先生我就是想氣一氣她,那些話不做數。”
“她怎麽惹你了?”
薄音冷着臉,自顧的走在前面。
“她沒惹我,我隻是覺得她多管閑事,我憑什麽要和她談我的男朋友?”
“老牛吃嫩草?挺不珍視我?看我長的帥就勉爲其難和我在一起??”
薄音反問了我幾個問題,我都有些汗顔,許念真的有點壞,她明知道薄音在我身後還問這些話題,而且薄音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的?
他不是說半夜回來嗎?
薄音扔下這兩句話就扯開我的手,邁着兩條大長腿向遠處的海岸線走去。
我連忙跟随上去。
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我的體力已經透支,索性坐在地上,對前面的背影說:“我知道你想懲罰我,但是你都懲罰我走了一個小時了,親愛的大叔,我最最親愛的大叔,我真的知道錯了。”
薄音果然頓住步子,過來兩步半蹲在我面前,手指掐住我的下巴,讓我仰頭望着他,望着他這張在黑夜中更容易讓人沉迷的臉,我鬼迷心竅道:“大叔你真帥,不過你别這個動作。”
這個動作,會讓我看上去很醜。
“看我長的就帥勉爲其難的和我在一起,鍾時光你剛剛是說了這麽一句,現在我給你個機會。”
“什麽機會?”
“向組織承認錯誤的機會。”
雖然争了一時口頭之氣,但是換個角度想,如果薄音在别的男人面前說我這些話,我肯定會氣死。
“大叔,我想和你生孩子。”
這個話應該沒事吧?
他們全家都想要孩子。
薄音掐住我的下巴,神情愣了愣,無辜的眨了眨眼,随即無奈的勾着唇道:“你個小妖精!”
我積極的坦誠認錯,說:“剛剛我說的真的是氣話,再說薄先生真的需要被調教。”
“你是蹬鼻子上臉?”
我向前挪了一步,抱着他的大腿将臉放在他膝蓋上,不滿道:“大叔,你不該懲罰我走一個小時,現在腿又疼又酸,很難受。”
示弱誰不會?
這是我曾經的強項。
對待薄音,還是以前的方法可行。
“你還知道是懲罰?”
薄音嗓音略有些無奈,他将我從地上提起來扶到自己背上,我高興的抱住他的脖子。
以後就是要這樣對薄音,用以前剛認識他的戰略來對付他。
這樣自己活的快樂,而且還能氣着他。
讓他對我更加的重視。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薄音忽而問:“睡了?”
“沒,在想事。”
“想什麽?”
他想和我聊天。
“在想怎麽把大叔的心偷走。”
“偷走了嗎?”
我說:“沒偷走我也不在意。”
“爲什麽?”
我抱緊他的脖子,将腦袋放在他肩膀上,溫柔且認真的說:“大叔對我的态度,就是我對大叔的态度,你給我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他好笑問:“你這是在威脅我?”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
“時光,還記得薛青嗎?”
我一愣,問:“怎麽忽然提他?”
“他曾經與我同生共死的出過任務,也替我擋過子彈,将我從危險的境地帶出來,但他去世兩年了。時光,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去看看他。”
薄音似乎有些悲傷,語氣也有一些惆怅,他很少這樣暴露過自己的情緒,我問:“你想他嗎?”
“時光,這很值得惦記。”
同生共死的情意,是該被一輩子惦記。
不過他今晚遇到了什麽?
不然怎麽提起了薛青?
“大叔,你難過嗎?”
“嗯?”
“戰友去世你哭了嗎?”
“……”
薄音拒絕回答我這個話題,但答案顯而易見。
在回别墅的時候,我發現客廳裏還坐着很多人。
比如古詞,談溫涼,許念,顧庭。
他們四人氣氛有些尴尬。
我從薄音的背上滑下來,問:“古詞哥,你們怎麽還不睡?打算湊一桌麻将嗎?”
其實我挺嘚瑟的,當着許念的面說了薄音那麽多,但他最後還背了我回來。
這簡直給許念一暴擊。
嘚瑟的人容易吃虧,我發誓也隻嘚瑟這一次。
“在等你們,回來就好,我去休息了。”
古詞看了眼垂着頭的談溫涼,然後緩慢的上樓離開了我們的視線,我看着顧庭和許念有些氣短,索性直接拉着薄音的手上樓。
回房的時候,我脫了鞋子躺在沙發上,薄音可能見我心情不好,把我胡亂扔的鞋子整理好放在門邊,語調平靜的說:“許念是我曾經的女朋友,你如果不喜歡她,以後就别搭理她行了。”
我驚訝的看着薄音。
他居然這麽坦誠!
“看我做什麽?”
“你怎麽這麽老實?”
“防止你胡思亂想,在心底腹诽我。”
薄音這說的是實話,我肯定會腹诽。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惡毒?”
惡毒到容不下前任。
薄音伸手脫掉自己外面的黑色大衣放在床上,過來将我從沙發上抱起來摟在自己懷裏,手指捏着我的臉,愉悅說:“我可以換個角度想,你在吃醋,占有欲強。”
我窩在他懷裏,心裏感覺很甜。
最近的薄音真的變的好多了。
話也多了,情緒也多了。
還照顧我的心思了。
薄音的手指一直很不規矩,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喃喃道:“你剛剛說想和我生孩子。”
他又在求愛。
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對懷孕這事有些猶豫,不過今天是安全期,一切聽天由命,該來的始終逃脫不掉,我主動的抱住他的腰。
将熱情的自己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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