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上等的好玉。
我忽而記得除夕那天不僅僅是兩位老人家的生日,也是何深三十四歲的生日。
三十四歲,他比薄音大四歲。
他入伍比薄音早四年,經驗比薄音豐富,按理說慶的隊長理應由他來做。
不過聽說薄音是大校,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一個厲害人物,一身兩職,能将京城的這些人圍的團團轉,這個男人的可怕程度不亞于惡鬼。
我心裏忽而顫了一下,又低頭看向手中的玉,心中有了計較,半個月時間足夠。
兩個小時過去,薄音還沒有回卧室,我想了想關了房間裏的大燈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昨晚趕畫有些晚,今天疲憊就睡的很快。
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自己的身邊被人攔入了懷裏,疲憊之間我第一反應就是薄音,所以也就放松身體,窩在他的懷裏。
清晨醒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偏頭,薄音還微微閉着眼皮,沉睡。
我醒的時候他還在睡覺,這可是很少見的,薄音的臉部輪廓很完美,與我的距離又特别近,我原本想伸手摸一摸但還是忍住了。
薄音的警惕性很高,稍微的一點碰觸都能惹醒他,到時候被他抓住吃他豆腐那多尴尬去了?
我睜着眼睛望着他想了一會,還是從他懷裏起身,不出所料他收緊手臂,快速的睜開眼望着我,那一刻他眼眸裏有一瞬間的懵逼,迷茫。
薄音閉了閉眼睛緩神又睜開眼,嗓音略帶磁性的聲音,低啞問:“怎麽不多睡一會?”
“我有事。”
“要去學校?”
“回以前的公寓,拿工具。”
雕刻玉石的工具。
而且還有其他的事,與古詩詩們去浪。
薄音微微坐起身子,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柔和道:“我陪你。”
“你不上班?”我驚訝問。
薄音解釋說:“快新年了,你未來公公讓我騰出半個月的時間多陪陪你,他在打理公司。”
我:“……”
薄音相對于以前,好像變了。
我沉默不語,下床去浴室洗漱,剛刷牙的時候外面的門被打開,薄音抱着胸站在門口望着我。
我斜了他一眼,漱了口抹了點洗面奶在手上,用溫熱的水洗臉,随後趕緊出去。
出去繞過他身子的那一刻,他還下意識的側身讓了讓位置,是個很紳士的表現。
我打開暗色衣櫃,這裏面又添了很多衣服,無論是薄音的還是我的,而且還有幾款旗袍。
薄音這是讓人給我做了旗袍?!
我伸手取了一件碧青色的刺繡旗袍,又取了一件白色短款鬥篷,還拿了一條肉色的絲襪。
旗袍很容易展示身材,我穿在身上從鏡子裏看了眼,伸手擠着自己的胸,自言自語的憂愁道:“怎麽這麽小?按理說大了一個杯罩啊,再擠擠。”
“我幫你。”
身後忽而傳來聲音。
“……”
我停在胸口的手頓住,紅着臉轉身瞪了眼薄音,剛剛低頭擠胸太認真,沒發現他出來。
真的好丢臉。
我打開卧室的門,推着他的身子出去,不客氣道:“我穿衣服,你等會再進來。”
他勾唇似笑非笑,很順從的出去。
我關上門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的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是B沒錯啊。
胸bra都是B,而且還有些緊。
難道是我長大了一個杯罩還不滿足?
我郁悶的坐在床上穿好絲襪,又看了眼亮色的手鏈,如若有個翠綠的手镯就更搭了。
我過去打開卧室的門,薄音身子依偎着門邊的,神情似乎很愉悅的望着我的胸口。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回梳妝台抱着化妝品進了浴室,卧室留給他換衣服。
我描眉,打了粉化了眼影,又塗了深紅的口紅,我對着鏡子抿了抿唇瓣,滿意的抱着這堆東西出去,而薄音已經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
薄音不是一個标準的西裝控,他休假或者不去公司的時候就會換休閑的衣服。
比如上次他去村裏找我,就穿的大衣。
而且還是騷包的暗紅色。
今天他裏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打的純黑色小領帶,外面攏了一件黑色的皮衣。
袖口還是鎖緊的,貼住手腕。
薄音的每一種風格都很養眼。
我收着視線将這堆化妝品放在梳妝台上,然後拿着小挎包,望着薄音說:“走吧,我中午還要跟古詩詩們去秦皇島,你要去嗎?”
秦皇島之行這事,之前就定了。
“嗯。”
他回答的很幹脆。
薄音貌似從未去過我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我也不認識,不知道。
不過他的戰友我倒認識幾個。
薄音忽而半伸着臂彎,我了然的将自己的手伸進去,他帶着我離開瑾南。
他先帶我去吃早餐,在早餐快結束的時候,小助理忽而進來遞給薄音一個黑色的盒子。
我好奇的望過去,薄音打開的那一瞬間,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就在我早上還想如若手上是個翠綠的手镯就好了,而他現在……
薄音将翠綠的玉手镯取出來,然後擡眼望着我,吩咐道:“小東西,将你右手伸出來。”
我愣愣的伸出去,薄音輕松的替我戴上,滿意的看了看,解釋:“這是我讓助理去取的。”
我收回手好奇的問:“哪裏取的?”
我伸手輕輕的碰了碰通透的玉身,這個玉比叔父送給我的還要好,年代久遠的感覺。
“祖傳的,你婆婆送你的。”
我愣住,連忙想取下來,薄音語氣卻不輕不重的說道:“取了,我就将它送給助理當薪水。”
我郁悶的擡頭看着他道:“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好意思開口問你媽要的?”
“我沒有開口要。”
“那你是……”
“我發了個短信。”薄音起身将我從座位上拉起來,伸手摟着我的腰說:“你兒媳婦穿旗袍,差個手镯,我讓助理過來一趟。”
這特麽太直接了!
這分明就是搶!
回到邑城,我打開公寓的門進去收拾東西。
薄音進來望了望周圍的雕像與畫,像欣賞家一樣一副作品一副作品的觀賞過去。
我蹲着身子找工具,穿着細跟高跟鞋有些痛,索性我脫下光腳踩在白色的地闆上。
盒子裏面的工具太多,基本都是叔父曾經用過的,他離開之前就将這些送我了。
我翻找工具的時候看見手腕上的玉镯,嘴角還是忍不住彎了一個弧度,感覺很幸福。
這個男人現在在用心對我。
或許他不是不愛,隻是不懂罷了。
既然這樣,對他要求不能太高。
很多事隻能一步一步的引導他。
而目前這種狀态已經很好了。
我将所需要的工具用小盒子裝起來,起身撞進一個熟悉的懷裏,薄音抱着我的腰,手掌細細的摩擦着,呼吸有些急促的落在我的臉側。
從昨天到今天他的确忍的不容易。
薄音的唇瓣吻着我的臉頰,我下意識的伸手推他,他知道我的反抗,下意識的喃喃自語道:“時光,别鬧,讓我抱一抱。”
我停手,安分的在他懷裏。
薄音帶着我向中間的大床走去,一路吻着我的臉頰,吻着我的唇瓣,口紅也被他吃了不少。
他的唇邊還帶了一點紅色。
薄音抱着我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埋頭吻着我的鎖骨,我連忙推着他的腦袋,說:“等會要聚會,别留下印子讓他們看見,會取笑我的。”
“嗯。”
薄音的呼吸很急促,伸出舌頭舔舐着我的鎖骨,手掌摩擦着我腿上的絲襪,反複摩擦。
古詩詩說,男人都喜歡女人穿的很性感,特别是黑色的絲襪,我現在很贊同她這句話。
因爲我今日就穿的肉色絲襪,薄音就有些愛不釋手的反複摩擦,不肯松開。
我抱着他的腦袋,雙腿閉的緊緊的,而薄音的另一隻手掌隔着精緻的旗袍蹂躏着我的胸。
他向上吻着我的側臉,在我耳邊輕聲說:“小東西,這裏揉揉就會變大的。”
我臉皮還是算厚的,聽着薄音這些調笑我還是很鎮定的望着他,他的**很強烈。
但不能随他願。
與古詩詩們約好是十點,大家各自開車自駕遊,現在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就到約定的時間了。
我緊緊的伸手抱住薄音的腦袋,讓他不能亂動,我喘息着說:“快到約定的時間了,這裏距離鍾家老宅近,我要過去拿幾套衣服。”
薄音不肯道:“衣服過去買。”
我軟着聲音說:“薄大叔,聽話。”
薄音一愣,大掌狠狠的捏了捏我的胸從我身上起來,然後伸手理了理自己淩亂的衣服。
他裏面的白色襯衫都被扯了出來,是我扯的?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走吧,先回老宅。”
我點頭取出小挎包裏的口紅重新抹了抹唇瓣,随後又裝回去将包遞到薄音的手上。
他順從的接過去,我伸手擦了擦他的唇邊,提醒道:“你吃了很多口紅。”
“是嗎?”
“嗯。”
“那以後我替你買口紅。”
我好奇問:“爲什麽?”
“既然是我吃,不能太差。”
“……”
這是什麽狗屁邏輯?
我的口紅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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