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燈光很亮,可是我卻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沒有一點進去的勇氣。
這半個月的思念擊垮着我,可是也讓我的心更加的沉靜了,我不能這樣被薄音牽制着走。
就在我歎息一聲的時候,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略爲諷刺問:“怎麽?不敢進去?”
我驚的轉身,薄音正沉着眼望着我,而他還少見的穿了一身黑色的長款大衣。
他個子很高,望着我還微微的垂着頭,眉目如畫,清俊的令人心動,我淡定的收回視線,薄音繞過我打開門進去,我連忙跟在他身後。
“咦,原來你們在一起,你剛剛怎麽沒告訴我,你會與雲辭一起過來?”我爸說了兩句,又笑着說:“快過來坐,我正在與你伯父伯母談婚期。”
而那邊,薄音入坐與自己父母說了一句話,随後眸子就定定的看向我,而我也按耐住情緒規矩的喊了聲:“伯父伯母你們好。”
“這孩子,上次見過面這次還這麽生疏。”
薄音的母親笑着,拍了拍薄音的手臂,薄音上道的起身,嗓音略爲柔和的喊着:“嶽父嶽母。”
嶽父嶽母是什麽鬼?!
我想起他上次見我爸的時候,那時候他可能還是第一次見我爸,但還是自來熟的喊着嶽父。
我悄悄低頭翻了個白眼,我媽卻笑的特别歡快道:“這孩子真懂事,這還是你長大後我第一次見你,我記得你小時候經常抱着時光玩。”
所有人都這樣說,我經常被他抱着,窩在他的懷裏,那時候他十歲左右,我兩歲不到。
薄音意味深長的說:“時光很乖。”
時光很乖,這指的是以前還是現在?
我媽聽到這句話,笑的可開心,連忙出口成章的誇薄音,誇到最後我臉紅。
而薄音的父母又是不帶喘息的誇我。
兩家父母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好事将近。
他們四個人聊了很多,我卻沉默着,也沒有去看薄音,這時候海鮮上桌,都招呼着吃飯。
在快結束的時候,薄音的父親疑惑的問了一句:“時光他爸,婚期我們還沒決定呢。太爺很着急,幾個月前準備婚禮,到現在還沒個消息,你準備什麽時候将你家閨女嫁給我們雲辭?”
“這事你很着急嗎?”我爸拉着我的手,笑着說:“我家閨女雖然是二婚,但也要謹慎着來,一定要比之前的婚禮辦的還豪華。”
對啊,我爸雖然沒有惡意,但我是二婚,我擡眼望了眼薄音,他神色如常的望着我們。
他有聆聽大人說話的習慣,這是他帶我見他太爺,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了。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時光與我家雲辭的婚禮當然要辦的豪華,我就等着兒媳婦過門。”
薄音的父親着急兒媳婦過門,我爸也着急這優秀的女婿過門,但我知道,我爸即使着急也會記得我之前說的話,他道:“翻年吧。”
“翻年?我們薄家都準備好了,而且還有半個月不到就新年了,翻年多久呢?要不我看這樣,就趁着新年那天結婚,讓這倆孩子去領證。”
“翻年三月初那天吧。”我爸一副不舍的的模樣握緊我的手說:“讓我女兒多陪陪我。”
薄音的父親還想說些什麽,但被薄音阻止,率先說道:“三月初,我也覺得是個好日子。”
薄音的視線緊緊的攥住我,勾了勾唇說:“時光,希望那天你能成爲我的薄夫人。”
‘薄夫人’三個字直入人心,我心裏忽而難受起來,心髒有些被攥的疼。
他這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是什麽意思?
午餐結束後,薄音的父母讓他與我一同離開,我本不願,但我爸直接将我推進了薄音的身邊,跟剛剛那個不舍嫁我出去的人判若兩人。
薄音下意識的伸手扶住我的手臂,我愣了愣,他忽而十指扣住我的十指,對四位長輩客氣的說:“我先帶時光回去。”
随後不等我掙紮就拖着我的手離開。
小助理看見他出來,連忙打開車門下車,客氣禮貌的喊着:“薄先生,薄夫人。”
薄音站在車前,我掙脫開他的手,薄音無所謂的進車裏,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漠然的語氣傳來道:“我們的父母在後面,你如若想讓他們知道你在鬧小脾氣,你可以盡情的離開。”
我回頭望了望,四位正好從裏面談笑風生的出來,我連忙上車關上車門,上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什麽叫我在鬧小脾氣?
明明是他這男人犯了錯!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去争這些口舌之争,離他距離遠點,望着外面的景色。
越接近新年,雪越大了。
車廂裏的空間并不大,再加上又沉默的厲害,顯得整個車裏氣氛異常的尴尬。
在車行了十分鍾之後,小助理忽而偏過頭,客氣的說:“謝謝薄夫人給我漲的工資。”
我疑惑問:“工資?什麽工資?”
小助理解釋說:“薄先生說,每個月在原有工資上爲我提升百分之十,這是夫人的意思。”
“這與我沒有關系,是薄先生體恤你。”
我偏頭看了眼薄音,他微微垂着腦袋玩着手指上的兩枚戒指,他有這樣的小習慣。
他想事的時候都會這樣。
小助理笑笑說:“薄先生是因爲夫人才給我漲的工資,所以我想對薄夫人說聲感謝。”
我啞口無言,這樣說也說的通。
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對司機說:“将我放在路邊,我要回飯店開車。”
剛我是自己開車過來的,現在與薄音一起離開,就将自己的車丢在那裏了。
司機沒有聽我的話,我忽而明白沒有薄音的吩咐,我今天是不能離開了。
我握緊身側的挎包,淡定的對薄音說:“薄先生将我放在路口成麽?我下午還要去學校。”
“随我回瑾南。”
“我回去做什麽?”
“愛。”
我臉瞬間成了血紅色,這車上還有小助理與司機,薄音居然這樣厚臉皮,還有他憑什麽這麽理所當然?他到底自信到什麽程度?
我紅着臉又沉下臉,等車到了瑾南我率先下車跑開,可是等轉了一個角之後,我的身子就被人抓住,用後抱的方式緊緊的禁锢着我。
我偏頭,他卻緊緊的用臉頰抵着我的臉頰,聲線低低道:“你以爲會像以前一樣被你逃脫?”
薄音從後面擁住我,一條腿緊緊的禁锢着我的雙腿,還有一隻手橫穿過來鎖着我的脖子,将臉放在我肩膀上,下巴抵着我說:“時光,在别扭什麽?還是因爲那件事嗎?别生氣了好嗎?”
薄音居然在示弱!!
特麽這是第一次,他這樣強勢的男人居然在示弱,他以爲我會吃這套嗎?
我要的不是他這樣。
嚴柯出軌那件事經過一個月其實我想通了,薄的做法在當時來看沒有什麽,而且他也認錯了,也解釋過了,這些對他本來就不容易。
可是,我貪心。
我想要他的愛,他示弱又怎麽樣?
示弱就能給我想要的愛?就能撫平我曾經的傷痛?就能當做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要的薄音,眼中要有我。
我要的那個薄音,是要與我**的時可以情緒崩潰,可以忍不住在床上叫出來的薄音,也爲了我愉悅而放下姿态甘願伺候我,而不是那個眼底一派清明,隻顧自己的愉悅薄音。
我的背全部陷入他的懷裏,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卻忍不住的伸手摸着他的側臉,忐忑的問:“薄音,你愛我嗎?”
這是我給他最後的一次機會。
“時光,你知道我的心思。”
我知道?!是,我隻知道他喜歡我。
“薄音,你指的是愛還是喜歡?”
他反問:“有什麽區别嗎?”
有什麽區别嗎?頸側忽而被人用牙齒咬着,我身體一顫,連忙推着他腦袋,他卻取笑我說:“看,僅僅碰你一下,你就很敏感。”
他也很敏感,他下面炙熱的一團緊緊的抵着我。
“薄音,我需要的不是你。”我将身體的力道放去,軟在他懷裏無奈說:“我要的是愛。”
他雙手緊緊的抱住我的身子,将我滿滿的裝在懷裏,臉頰蹭了蹭我的臉頰,像一條軍犬一樣,特别的衷心,也特别的可憐。
他說:“如若不愛,怎麽會碰你?”
既然這樣,我換個話好笑問:“我勾引你上床的那一次,你愛嗎?”
那時候我們互不認識,他怎麽敢說愛?
“那時候,愛。”
薄音的這個‘愛’字騙到了我。
騙着我跟他回了瑾南,我想我與薄音是屬于那種直接的人,很難産生誤會的那種。
我會質問,他會解釋。
而且我會直接說出自己的心思,他也會坦誠,就像上次在部隊我坦誠,他也說與我是一樣的心思。
而今天他說他對我有愛,他說我就信,時間漫長,就用歲月來證明他的愛究竟有多深!
也用時間來證明,我有多愛他!
瑾南還是與離開的時候一樣。
那天我們還在床上**,那天他還在陽台上抽煙,那天他還想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掐滅了煙頭。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