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詞哥離開後,我望見薄音淡淡的視線,笑了笑拉住他的手道:“說起來我與古詞哥因緣巧合,這樣也能遇上,他昨晚告訴我,他年後會結婚,到時候我應該會去當伴娘。”
說起婚禮,薄音的太爺一直都在操心我與薄音的婚事,而現在他父母也都在家,但到目前爲止我都沒有見過薄音的父母。
也不知道他們好不好相處。
聽我這樣說,薄音半坐起身子,露出裏面結實的身體,六塊腹肌像上等的玉石鑲嵌在骨架上,胸膛之處還有幾許淺色疤痕,這是屬于他的、我未知的故事。
即便知道這個是我的男人,即便與他做過更親密的事,但是此刻我心潮還是澎湃,我收回視線,低頭拂了拂自己的臉。
果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别勝新婚,一個月沒見,他對我的影響力更大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聽見薄音淡淡的聲音傳來說:“時光,爺爺正在準備婚禮。”
他現在經常喚我時光。
我哦了一聲,準備繞過他下床,心想讓薄音給我求婚,這事似乎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得事,我也不期待了。
膝蓋上已經結疤,能正常的走路了,我下床披了一件羽絨服去了廚房,将熱水倒在盆裏,之後去了隔壁的小房間清理身體。
之後又倒了一盆熱水回到自己的房間。
薄音的右手臂上還綁着紗布,他身體正靠在後面的牆上,半屈着腿翻看一本書。
這本《願你世界安好》,講述的是一個青梅竹馬的故事,我平時挺愛看言情文的。
薄音自從我進門後就将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我過去将盆放在小桌上,取過毛巾擰幹,仔細的替他擦拭着身體,從臉到頸脖,又從肩膀到身下,我覺得我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裴尚溪說過,對男人要多心疼。
我這樣做,一是爲了诓他的好感,二我是真的心疼他,想爲他做這些。
畢竟伺候薄先生也是一項賞心悅目的事情。
薄音的視線挺炙熱,我從最開始的坦然到最後的羞迫,低下頭溫柔的替他擦拭。
手指碰到他裸露的肌膚,火苗突然乍現,薄音忽而伸手,大掌緊緊的攥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從我手中抽過毛巾扔在一旁的盆裏。
火苗被風一裹,熊熊大火頃刻燃燒,薄音将我拖在床上,翻身壓住我,強勢的控制住我的兩隻手腕,高高的舉在頭頂。
曾經說過,薄音是一個經受不住拔撩的資深老司機,被拔撩起從來不會隐忍。
他身上什麽都沒有穿,隻有兩床暖色調的被子遮在他的腰上,他的眼睛像漩渦似得吸引人,但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
他直上而下的望着我,手臂的肌肉異常的突出,這是代表他很興奮嗎?
“薄音……”我情動的喊他。
“嗯?”
他從喉嚨間滾出這麽一個字,喉結上下滾動,性感的要命,我強忍住,矜持的閉上眼睛,但是又忍不住的眯眼看他。
薄音低下身子,将下面的重量與想要的感覺告知給我,他吻了吻我的唇角,語氣有一些波瀾道:“晨勃因你而起,你要負責。”
“……”
明明是他經受不住拔撩,卻來怪我。
薄音脫掉我外面的衣服,又撩開裏面的背心,手指靈活的不行,待我光着身子的時候,他大掌擡起我的腦袋停在半空,目光打量了我好一會,特别是盯着我的胸口好長時間。
曾經因爲與他是一場交易,可以做到沒皮沒臉,但是現在我卻不好意思的閉上眼睛。
薄音的視線太專注,像鷹眼一樣,他怎麽可以盯着我的胸什麽都不做,就能盯那麽久?
他的腦海裏在想什麽?
冰涼的一隻手觸上來,強勢的将我摟進他的懷裏,與他**相貼。
他不會**,但是做的每個動作都是能讓我情發的不可收拾,我歎息一聲,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肩膀,将自己送給他。
清晨與薄音在床上做那事,就能做兩個多小時,待我累的癱在床上的時候,他卻起身用盆裏冷了的水擦拭着身體。
這個地方的冬天,冷的徹骨,薄音卻不怕冷一般,取過箱子裏的一件白色毛衣穿上,又兜上昨晚那件沉色的紅色大衣。
他這樣的裝扮,我昨晚第一次見,頸脖上還少見的挂了一條很長的銀色項鏈,到胸口下方,頂端尖尖細細,造型複雜,似乎是一朵銀色的含苞待放的荷花,很适合他。
他西裝革履的模樣讓人不可侵犯,這樣看上去好多了,似乎不那麽不食人間煙火。
薄音收拾好自己,問了我熱水的位置就離開房間了,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其實這麽久以來,我從未在他的眼神裏看過一絲的愛意,不知是不是他性情所爲,不懂表露,還是他口中的喜歡隻是喜歡而已。
喜歡與愛是不同的。
他的眸子太過鎮定。
薄音回來的很快,他用熱毛巾替我擦拭着臉,之後我取過來在棉被裏自己擦拭了身體。
他比以前懂得照顧人,會與我交流,會心疼我,但他望着我的眼神,就是沒有愛意。
我視線望着他,随即笑了笑,心裏一直安慰自己,是他的性情所爲,他這樣的人怎麽肯将心思放在别人看的見的地方?
我選了一條黑色的家居褲穿上,然後裏面穿了好幾件毛衣,又兜了一件厚厚的長款羽絨服,薄音見我這樣,皺着眉問:“很冷?”
“嗯。”
我系上一條寬大的圍巾,将自己裹的緊緊的,然後起身拉着薄音的手去了廚房。
古詞哥清晨做的稀粥,還有三個包子,我從鍋裏取出來,還是熱水騰騰的。
我順手遞給薄音,他斜兜了我一眼,我想起什麽一般,裝到碗裏遞給他。
薄音接過去,我心裏無語,他還是那麽愛幹淨,一點都不願意将就。
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師姐過來,在院裏喊我道:“小師妹,你起來了嗎?”
我從廚房裏出去,師姐看見我,問:“你身上還疼嗎?”之後似看見什麽,瞪大眼睛,驚奇問:“師妹,這位先生是?”
薄音原來從裏面出來,站在我的身後。
“我男朋友,薄音。”看師姐驚訝的樣子,我轉移話題問:“師姐身上還疼嗎?”
“薄先生你好。”師姐搖搖頭,笑着說:“沒事,他們讓我過來問問你,今天上山嗎?”
“你們要去嗎?”
“要,昨天的景還沒有取完,而且今天的雪下的比昨天大,雲霧也比昨天深,現在上去或許有不同的風景,我們想上山去對比一下昨天的,看能不能有更好的靈感。”
我回頭望了望薄音,他神色淡然,轉過腦袋對師姐點頭說:“那我們一起去。”
“現在十點,如若要去就過來,杜媽媽提前做了午飯,我們吃了再上去。”
師姐離開後,我往房間裏去,薄音的腳步聲響在我身後,我說:“等會要上山,你就在家裏待着,手臂有傷好好修養。”
他手臂有傷,有一點我挺好奇,他今早的動靜很大,但紗布上的血是幹透的,沒有再崩潰的意向,我并不是詛咒他,隻是奇怪而已。
他還沒有搭話,我又問:“你的傷沒事吧?”
薄音發揮了自己的長處,忽視我的問題,自顧的問:“你上山要待多久?遠嗎?”
而我也真的被他繞過去,說:“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應該待到晚上吧。繪畫這東西本來就比較慢,不過昨天已經完成了一部分,我們用的紙張大,所以花的時間長。”
“我陪你。”
“嗯?”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不懂?”
“哦。”
我進了房間,拿過小背包,裏面裝了一些面包和牛奶,以防不時之需。
去杜師兄家裏的時候,他看見薄音一愣,師姐率先解釋說:“這是師妹的男朋友。”
洛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師妹,深藏不露,這樣的也被你收服了。”
我理解他話裏的意思,笑笑偏過頭看了眼薄音,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肩膀處。
我秒懂的退後一步,躲開洛師兄的手,笑道:“師妹也不差,怎麽不是他深藏不露?”
洛師兄:“……”
杜師兄全程沉默,他是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可能隻是沒想到薄音出現的這麽突然吧。
其實我并不覺得他真的喜歡我,因爲平常我與他接觸的時間真的是少之又少,他在我面前也拘束,但在師姐面前就回歸本性。
我心底一直覺得,他的心是向着師姐的,正如洛師兄說的,他有一天會後悔。
這話的意思是,洛師兄也看出他的内心其實是向着師姐的,隻是自己還沒有看清。
上山的這條路一直都曲折,薄音走在我身後,一直維持在半步遠的距離。
山路白雪茫茫,我們都身處在薄稀的雲霧中,即使有時候因爲腳下不穩,薄音也會及時的扶住我,手掌帶勁,穩妥,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給人的感覺,一直都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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