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午飯以後,爺爺拉着薄音同學在客廳裏下象棋,而薄音這人是屬于那種什麽都會,而且會的很精通的大神。
所以一盤棋下來,薄音明顯處于上風,而上了年齡專研究這象棋的爺爺,臉色明顯不佳,但是爲了表示自己的氣度不小,臉上還非得挂着樂呵呵的表情。
甚至時不時的誇着薄音一句。
我看了實在有點難受,伸手拉了拉薄音的衣袖,他卻不爲所動,我瞪他一眼,他有感應一般,回眸對我挑眉。
這是個什麽意思?
二十分鍾後,一盤棋結束,爺爺赢了,我有些驚訝的看着薄音,他淡定的說着場面話道:“多謝爺爺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薄音占據了上風,結果後面是爺爺赢?
薄音既然裝,那我也要裝,爺爺不知道我能看的懂象棋,我假裝驚訝的問:“這麽快結束了?我就說吧,你肯定會輸。”
後面一句話,我是對薄音說的,後者很懂事道:“時光說的是,我技術不佳。”
晚上在回薄家的路上,我問薄音:“爲什麽前面要咄咄逼人,後面就讓我爺爺了呢?”
“有嗎?”薄音疑惑。
“這玩意,我還是能看懂的,不僅僅這個,還有很多遊戲我都能懂。”
“看來薄夫人這幾年活的風生水起的。”
我停住步子,薄音走在前面一步,雨水掉落在我身上,薄音歎息一聲,過來将我攏在傘下,輕聲解釋說:“薄夫人,爺爺是從部隊出來的,行事那些比較強勢,而我……得讓他知道我也是一個強勢的人,那盤棋子我想讓他赢,他才有赢的機會。”
“爲什麽要讓他知道你強勢?”
“這是他對孫女婿的要求。”薄音斜睨我一眼,“得讓他知道我強勢,但是又不能讓他在孫女面前丢臉,所以隻能用這個法子。”說完他攜着我的腰去往薄家。
薄音真腹黑,他步步爲營,給每個人設計套數,所有人都生活在他的算計之中。
這話實在太看低他了,應該說薄音是通透每個人的心思,用不同的行爲來對待。
通透每個人的心思?
難不成薄音已經看透了我?我在他的面前已經是渣渣的級别了?
越想越覺得惶恐,女人應該一直保持神秘感,我以後要故作高深莫測。
回到薄家,不出意外的遇見三嫂,不不不,應該是薄書,薄音不許我喊她三嫂。
她驚訝的看着我,還沒有說出一句話的時候,薄音率先開口道:“書兒,随哥哥來書房。”他開口,薄書忍住欲言又止的話離開。
看着他們一前一後的上樓,客廳裏就剩下我與三哥……應該是嚴格。
但是我還是客套的喊了聲,“三哥。”
嚴格連忙搖頭,笑着說:“時光客氣了,以後千萬别喊我三哥,今時不同往日,按照輩分,我還得喊你一聲大嫂。”
嚴格不同于嚴家的人,他和薄書簡直就是嚴家的一股清流,不同流合污。
我說:“那我以後喊你嚴格。”
“行,嚴家現在和我差不多脫離關系了,能幫襯的我就幫,不能幫的我也無能爲力。”嚴格笑着問:“大嫂多久和大哥領證?”
領證?
“就這段時間吧。”我有些無奈道:“你家大哥現在給你老婆講話呢。”
薄音中午說過,薄書他來處理。
嚴格可能也了解自己的老婆,他笑着說:“放心,大哥說的話是聖旨,再說以前書書就喜歡你,她可能隻是心裏别扭一下,過兩天就好了,大嫂放心,她依然喜歡你。”
嚴格真是知己啊,我的這點顧慮也知道。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十分鍾後薄音與他妹妹下來的時候,薄音的爺爺也剛好從樓上下來,看見我們笑着說:“人老了,想睡個覺,居然睜眼就到晚上了。”
薄書聞言連忙扶着他的胳膊,怪道:“太爺胡說什麽呢?你還年輕着。”
“對對對,書兒說的對,我還年輕着,寶貝曾孫還沒有落地,我可不能老。”
話裏有話,我看向薄音,他神色自若的望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從走廊上下來。
薄書對我的态度很正常,但是相對于以前又冷漠的多,這個我能理解,嚴格說她會别扭兩天,等過些時間我請她出來喝咖啡。
到時候應該就差不多了。
想到這的時候,我猛然覺得,如若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會讨好三嫂……薄書。
因爲我有自己的傲氣,但是因爲他是薄音的家人,所以我就想相處的好一些。
這個問題……算了,順其自然。
晚飯之後,薄書鬧着要打牌,但是薄音對這個沒有絲毫的興趣,所以就我和他們夫婦,三個人正好湊成了鬥地主。
三個人鬥地主自然不必說,嚴格作爲丈夫,肯定會想盡辦法的放牌。
而……他輸我也跟着輸。
一晚上都是薄書在赢,打的我有些興趣缺缺,而薄音坐在我身邊,雙腿上放着一台電腦,十指在上面跑的飛快,不關心這邊。
我望了他一眼,他沒反應,我又望了一眼,他還是沒反應,整個晚上都沒反應。
我無語,還是陪着薄書打下去,打到她睡意連連的時候,才放下牌與我們說了一句,“哥哥,時……嫂子,我們休息去了。”
身份互換,以前她是我嫂子,現在……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拉着嚴格的手快速的上樓,後者抱歉的對我笑笑。
等他們離開,我無視薄音回到卧室。
薄音的卧室很複古,有點像民國時期的裝修,裏面有一些舊報紙之類的,貼了少半張牆,上面的年月份都是薄音出生前和出生後的一段時期的,而且一個鏡框裏,貼了許多舊的郵票,還有一些勳章。
這裏才是他真正的家,所以這些重要的東西他都放在這裏的,公寓裏除了幾件衣服,沒有他絲毫生活過的氣息。
這些勳章我也不認識,但是他肯定很厲害,厲害的人才有勳章相配。
我看了幾分鍾,随即吐了口氣,拿了薄音的一件白襯衫去了浴室。
洗澡穿衣服的時候,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迹,心底很甜蜜的。這個男人的唇與手,都在撫摸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臉有些紅,發燙,我愉悅的笑了笑穿上衣服,出去的時候薄音剛好打開門進來,他伸手脫掉外面的大衣。
看了我一眼就随之進了浴室。
房間裏的床單已經被換過,冷色調的被褥換成了暖色調的,這個安排……
不會是薄音,隻有是他的太爺了。
老人家真會操心。
我又想起他之前的話,曾孫子……
我臉越來越燙,怕等會被薄音發現,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上床睡覺。
我窩在被子裏,随後感覺身後傳來别樣的氣息,薄音的唇瓣在我頸側遊走。
我伸手推了推他,“睡覺,我累。”
“無妨,你就這樣。”
薄音這個老色狼,我提高音調,強調說:“大叔,請你放開你的手,我真的累。”
誰讓他剛剛任由他們夫妻欺負我。
不過我真的有點好奇他怎麽對他妹妹說的,但這事不急于一時,現在重點是打發他。
“嗯?”
薄音疑惑的嗯了一聲,雙手從我腰上撤走,語氣有些悶悶的說:“薄夫人,你這是在剝奪我享受的權力。”
我直接忽視他,身子往床邊移了移,閉着眼睛很快的睡過去。
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陣震動吵醒,這震動的聲音是薄音的手機,半夜有人打電話?
身邊有了動靜,我假裝睡着的模樣,薄音起身去了陽台,隐隐約約我聽見他壓着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什麽事?沒什麽問題?你多注意……我在薄家大院……現在走不開,嗯,是打算與她結婚……與你無關。”
我擦,提到了我?
打電話的這個人是誰?
薄音從陽台上回來,一分鍾後我感覺他睡在了我的身邊,随後我的脖子下面多了一隻手,他這樣的姿勢其實很有占有欲。
将自己的手臂當枕頭給我。
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閉着眼睛,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
隻要身體不疲憊,我一般沒有睡懶覺的習慣,身邊已經沒有枕邊人,但是浴室裏傳來流水的聲音,薄音應該在裏面。
他的手機放在床櫃上,其實我挺好奇昨晚大半夜是誰給他打的電話,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有那麽一絲絲的關心。
會不會是許念?
我有些疑神疑鬼,但是立馬搖搖頭不去想這個問題,無論怎麽樣,都不想翻他的**,這是不道德的行爲,除非他先翻我的。
話說他都翻了幾次了。
我坐在床上思考,浴室的門忽而被打開,薄音腰上圍了一條浴巾從裏面出來。
精壯的腰身,還有六塊腹肌以及上面的疤痕,簡直充滿了男性荷爾蒙。
一個行走的荷爾蒙來到我的身邊。
薄音站在床邊,手掌輕輕的揉着我頭頂的軟發,嗓音低啞問:“在想什麽?”
我能想什麽?薄音這個人在面前,我能想的隻能是美色當前,但我就不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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