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不會做飯?
這讓我有些驚奇。
因爲在我的念頭裏,他是會做飯的,而且還是做的特别好吃的那種。
我一直以爲他無所不能。
我重複他的兩個字,“不會?”
“不會做難吃的飯。”
我:“……”
我有些無言以對,我在這裏瞎想了半天,原來他都是在逗我的啊?
聞言阮辰銘也笑了出來,是真心的笑着說道:“老大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我有點不明白這個詞語。
下午的時候我和薄音都打算回北京,他開着那輛黑色的賓利,我有些好奇問:“你是怎麽過來的?小助理呢?”
這應該是第一次見薄音開車吧,前天還是我從郊外别墅将他帶回去的。
“公司有事。”
公司有事,就先離開了。
他說話總是讓别人自己去補充完整。
回到北京已經是下午六點鍾的時候,薄音徑直的去了公司,我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的時候,調頭去了古詩詩預定好的包廂,到的時候我沒有看見顧庭。
顧庭我曾經是見過幾次面的,長得很帥氣的一個男人,行事也比較沉穩,所以也不怪古詩詩喜歡這麽多年都沒有放棄。
裴尚溪看見我來,連忙拉着我坐在他身邊,但是我感受到梁影的視線,還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說:“注意點。”
梁影今天沒有同我打招呼,我知道因爲一個男人,我和她的關系始終有破裂。
我想同她說些什麽,也難以啓齒。
古詩詩招呼我們坐下,笑着說:“公司有點事,等會顧庭就過來。”
“行啊,結婚了什麽時候辦婚禮?”
裴尚溪好的不提,專提讓人塞心的事,古詩詩曾經給我講過,她的婚姻沒有一場婚禮,應該說是顧庭還沒有打算給她。
我下意識的看向古詩詩,她笑的特别明媚,接上話道:“我家裏人還不知道我結婚這事,你們保密,等過幾天顧庭在他們面前混個熟眼,在商量婚禮的事。”
“你們這是暗度陳倉。”裴尚溪不客氣道:“行啊,我也希望小時光也和我這樣。”
“胡說八道什麽?”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好氣的說:“我有我家大叔,可指望不上你。”
“怎麽就指望不上我,信不信爺揍你?”
我斜了他一眼,這時候包廂門被打開,顧庭和許念同時從外面進來,我有些驚訝,不僅僅是我,就連古詩詩也驚訝問:“顧庭,你們怎麽一起過來了?”
許念大秋天的穿了一身金色的蕾絲吊帶裙子,顯出她整個修長的身體,她手裏握着挎包說:“門口遇上的。”
門口遇上,這也太巧合了吧。
古詩詩點頭,拉着許念坐下說:“念姐,今兒個我們不醉不歸。”
她語氣溫和的笑着說:“好啊,我家妹妹結婚,我肯定奉陪到底。”
這時候裴尚溪拉着我,在我耳邊小聲的說:“看見沒,這樣的美女有毒。”
是啊,這樣溫和的氣質型美女有毒。
我笑着回道:“這有什麽?我這樣青春靓麗型的更有毒,相信我。”
“呸,不要臉。”
裴尚溪離我遠點,這時候古詩詩一一的介紹我們幾個,最後輪到我說:“這是鍾時光,你們以前見過,念姐還有印象嗎?”
“呵呵,可能見過,畢竟我在國外發展七年,有些事太模糊了,不過這個漂亮的姑娘,今天見了,以後就不會忘了。”許念伸出手,笑着說:“你好,時光,我是許念。”
其實我是不想與她握手的,但是又不能顯得我太小氣,我還是伸出手握住笑了笑說:“念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呸,我也大概忘了她的樣子。
介紹完畢,互相敬酒,顧庭坐在古詩詩身邊很沉默,也很少替她擋酒,最後她喝的一塌糊塗的時候,顧庭才将她摟在懷裏勸慰說:“乖,别喝太多,會很難受的。”
古詩詩推開他,笑着說:“顧庭,你别勸我,我今天很高興,終于與你在一起了。”
這話裏透着的心酸,很難有人明白,我喝了很多酒,醉的有些無力的看着他們。
這時候許念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收回目光。
許念中途離開打了個電話,最後散場的時候,我推了推裴尚溪,讓他扶着梁影,他有些猶豫,但還是照做了。
我們一行人出去的時候,遇見在門口等着的白襯衫男人,姑奶奶心中警鈴大作。
那個穿着白襯衫,牛仔褲,白色運動鞋,與我身上成情侶裝的男人,不是薄音會是誰?但是我沒有給他打電話。
薄音身子挺拔的站在車旁,許念率先過去打着招呼道:“過來了啊。”
很自然的一句話,卻讓我心裏不舒服。
裴尚溪這時候湊到我耳邊來說:“時光,看看,人家那手段比你高明的多。”
“呸,你給姑奶奶等着!”
我立馬晃着身體過去,将自己塞進薄音的懷裏,一身的酒氣讓他皺了皺眉。
許念愣住,她沒想到我這樣大膽。
我抱着薄音的腰,伸手使勁掐了掐他腰上的肉,不客氣道:“大叔,送我回家。”
薄音伸手摟住我的腰,扶住我的身體,聲音淡漠的對許念道:“我先離開。”
“嗯,我也回去了。”
等許念轉身,薄音抱着我上車,我躺在他身上,玩着他手上的戒指,語氣非常不滿意道:“你肯定沒想到我在這裏,我沒在這裏你豈不是要勾引其他姑娘了。”
薄音微微垂頭,眉峰緊鎖,目光閃了閃,問:“我想請問你這是吃醋?”
可能喝了酒,膽子也大了,我拉着他的手非常不客氣道:“姑奶奶就是吃醋,我的男人不要對其他人動歪心思,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薄音我警告你,姑奶奶也是有人追的,我數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我怎麽數不過來了?你出牆一丈,我也像當初一樣拖了陌生人上床,這種事我做過一次,也不怕來第二次。”
薄音忽而伸手捂住我的嘴,我在他懷裏掙紮,起來坐在他雙腿上,趴在他胸膛上,抱着他的脖子,又喋喋不休道:“每個人都有退路,薄音,我也是有退路的。”
“嗯,你出牆我埋人。”
“什麽意思?”
“你喜歡誰,我就埋了誰。”
我迷迷糊糊的在他身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第二天了。
我昨晚的衣服已經被脫下,換了一件天藍色的睡裙,我拉開被子看了眼下面,心裏震驚的不行,衛生巾居然也被換了……難道薄音不會覺得惡心嗎?
我下床去了浴室,翻開垃圾桶,裏面那個讓我自己都覺得惡心的東西……薄音看見是什麽感受?我擦,好羞澀。
不過我身體确實強健,姨媽來了喝酒卻一點事都沒有,今天應該過了吧。
薄音禁欲這麽多天,應該說這幾個月與薄音上床的次數少之又少。
我想到明天的事,心裏有些羞澀。
不過昨晚喝醉了後面上車我對薄音說的那些話,酒醒後特别記事。
我去浴室洗漱,出來後找了一套背帶褲穿上,又穿上白色的球鞋。
背帶褲裏面是白色的長袖衛衣,我将長發辮了幾個辮子紮起來。
我臉本來就小,這樣瞬間年輕幾歲。
許念今年二十八歲,作不了妖。
像薄音那種需要調教的,特别需要我這種人來惹他,我就不信了,姑奶奶還守不住自己的男人,他昨天居然過來了。
他居然因爲許念的電話過來了。
如若我不在怎麽辦?
我拿起手機出了薄音的公寓去了學校,下車的時候發現微信群已經炸了。
裴尚溪誇我昨天那番行爲簡直帥氣,不打招呼直接上去就是給敵人一萬點傷害。
古詩詩問原因,然後裴尚溪解釋,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聊了幾百條消息。
我就看了前面的。
中午的時候薄音打電話過來,我直接說沒空,之後就去了鍾家。
我爸今早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我問原因,他也讓我回家再說。
我有些疑惑的回到鍾家,我爸拉着我坐下,嚴肅說:“時光,你過兩天有必要和雲辭回去看一次爺爺了,帶點禮物上。”
“怎麽了?”
“雲辭的爺爺與你的爺爺都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了,都等着你們回去一次。”
都知道了?那薄音的太爺肯定催過他帶我回去,他卻一直沒有告訴我。
在薄音的描述中,他家的太爺是非常喜歡我這個兒媳婦的,即使我離過婚。
但是三嫂……真令人頭疼。
還有這事非得讓我回家嗎?
我突然明白,我爸是想我了。
“爸,我沒見過薄音的爺爺。”
“怎麽沒見過,你四歲之前都是爺爺養大的,雲辭的爺爺又特别喜歡你,天天過來串門将你抱在懷裏,也經常将你抱到薄家去住,一連好幾天都不回家。”
我驚訝問:“還有這事?”
那時候薄音十二歲,肯定記得鍾時光這個名字,隻是可能不知道是我。
我爸的眼神太确定,我想起那天晚上,薄音說的那句‘原來是你’,那天晚上我剛說出雲辭的時候,薄音就知道是我了。
我有些頹廢的離開鍾家,那天晚上他知道這事,也是沉默不語的。
薄音真能穩住。
我坐在車上給薄音打電話,問:“薄先生,我爺爺催我回家。”
“嗯?”
“醜媳婦始終要見公婆,我爺爺要讓我帶你回去見他。”
“你在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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