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腳心的手指有一刻的懵逼,這是薄音第一次主動蹲在我的面前。
背部挺拔寬闊,很給人安心的力量。
我坐在石頭上愣愣的出神,薄音卻偏過頭來,眸光清明的看着我道:“要自己走?”
我立馬爬到他的背上,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薄音輕而易舉的站起來,然後低頭看見我扔在石頭旁的鞋子,他微微蹲下身用手指勾起來,然後手臂托住我的屁股。
薄音要去的地方有些遠,我臉頰貼着他的臉頰,找着話題說:“薄音,你要帶我去的那個地方是哪裏?很漂亮嗎?”
“很莊嚴。”
這話是個什麽意思?
但是當他帶我到了他想帶我去的地方的時候,我有一刻的震驚,這是一座墳墓。
墳墓很大氣,但是爲什麽會修在這偏僻的地方,這裏距離山下以及京城太遠。
黑白照片中的男人被這裏的風雨洗刷,已經看不清具體的容貌,但輪廓貌似看着很英俊,而且手臂處綁着黑色的絲帶。
我有些驚訝,立馬看向自己的手腕,有些熟悉的感覺頃刻而出,但是尋找不到答案。
薄音将我放下來,我識趣的将鞋子穿上,然後他握着我的手向這座墳墓拜了拜。
他說:“這是我戰友,出生入死的。”
“他是誰?”
“薛青。”
“他怎麽了?”
“英年早逝。”
我特麽不知道這是英年早逝?
我沉默,薄音這時候卻說:“時光,他很帥氣,他曾經告訴我要找一個小女朋友。”
這是他第一次喚我時光。
薄音的目光偏向我,随即勾了勾唇,唇角帶着柔和的溫柔道:“他沒有找到。”
我依舊沉默,因爲我感覺到薄音的情緒有些低落,他待了不過五分鍾,又拉着我的手下山,半路的時候薄音想背我,但是這次我沒有讓他背我。
一直咬牙堅持下山。
快到山下的時候,我反手握住薄音的手,我的腳疼的厲害,臉色略有些不好的安慰,道:“大叔,你現在有我。”
我是他的小未婚妻。
薄音一愣,随即淺淺一笑,說:“薄夫人,我想這輩子你都跑不了。”
這話讓我心生蕩漾,我眸心發亮,不,應該是很發亮的看着薄音,脫口而出問:“大叔,你是不是喜歡我?”
“嗯?”
他神情有些不屑,我握住他的手,玩笑中透着認真道:“既然大叔喜歡我,那我也喜歡你。你是我的鍾先生。”
他問:“喜歡你,你就要喜歡我嗎?”
“也不一定,就看看你有多愛我。”
“你也真敢說!”
薄音的情緒沒有之前那麽低落,我與他十指交叉,依偎在他身邊,略爲動情的說:“大叔,無論你怎麽想,沒有愛情的婚姻我是不會要的,這是我的底線。”
“你的意思是要我愛你?”聰明的薄音視線看着我,林中吹來一陣風,他的話随着這股清風落在我耳中,問:“薄夫人,如若我理解的不錯的話,你正在愛我?”
我:“……”
薄音目光如炬,我有種被人剝開的感覺,我思索了一番,認真道:“可能我就是在愛你。”
他問:“你這是坦誠?”他的手收了收,将我緊緊的收在他的十指裏。
情敵在前,我沒有掩藏的必要,即便是輸也要輸的心甘情願,大不了重頭再來。
反正也沒有結婚,沒有婚姻的約束。
情字一字,還是要自己親自嘗試。
我笑了笑,語氣輕松的說道:“坦誠又如何?薄先生,你知道愛一個人很簡單,離開一個人也很簡單,我承認你很優秀,很讓很多女孩着迷,我也是其中一個。”
我愛他,但是目前僅僅是愛而已,當他以後不以同樣的心思面對我,他想要的孩子和婚姻都是虛無的,我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但也可能是我年齡還不大,所以對情愛這方面執着的厲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薄音拉着我向不遠處的部隊走去,他低低的垂着腦袋,語氣漠然的說:“鍾時光,你這是在威脅我。”
難爲他能理解到我心裏的意思。
“就算是吧。”
“你的意思,隻要我愛你,你就會做我薄家的兒媳婦,然後願意替我生孩子?”
他這個腦回路,怎麽想到這裏來了?
薄音可能知道我疑惑,他輕聲解釋說:“上次在郊外别墅你說的話,還有今天你說的話,我應該是明白你的心思了。”
上次在郊外?
那就是前天,他要**,但是我不願意他射在裏面,他有些錯愕,我解釋了原因。
他以爲我不願意懷孩子,就更加的欺負我,一次一次的留在裏面。
他霸道,更有些獨裁。
我沒有說話,薄音拉着我回房間,我掙開他的手然後去了浴室。
走了這麽遠,衛生巾早已經面臨崩潰的地步了,其實我挺不願意姨媽離開的。
它隻要離開,薄音就會強要我。
但又不允許自己帶套,更不允許我吃避孕藥,畢竟他的心思還沒有表明。
爲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生孩子,真不好意思,即使我喜歡我也是做不到的。
面臨了嚴柯這樣的男人,我對我的未來更加的謹慎,應該說步步爲營。
我換了衛生巾,然後洗了洗臉清醒了很多,之前那樣坦誠的話,我可能隻敢說那麽一次,在薄音情緒低落的時候。
我用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臉,出去的時候薄音正坐在沙發上吸煙,他其實算很少吸煙的,一天也就那麽一兩支,有時候一支也沒有,他很有克制自己的能力。
我過去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挎包,我有習慣帶一些化妝品在身上。
我取出來正想擦點粉在臉上,薄音卻出聲阻止我道:“素顔很好。”
“是嗎?很漂亮嗎?”
“很漂亮。”薄音掐滅煙頭,也大方的誇獎我,這是一件比較稀奇的事。
我放下這個拿起口紅在唇瓣上抹了抹,笑着說:“女孩子都習慣愛美。”
“嗯,出門的時候可以,但是與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必要,你很漂亮,我的眼光不會差的。”薄音伸手握住我的一隻手。
他很少說這麽多話,一旦說的多的時候就是表示和你有聊天的興趣。
我放下口紅裝回包裏,脫下鞋子跑到他膝蓋上去,他順勢伸手将我摟住,我将唇湊到他唇邊,在他上面留了一個印子,笑嘻嘻道:“薄先生,我知道我很漂亮。”
“沒見過這樣誇自己的。”薄音摟住我的腰,看了眼我的唇瓣,随後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角,他語調清淺道:“你是故意的?”
他的指尖放在唇角,我拿出手機将我與他自拍了一張,遞到他面前。
都是穿着白色的襯衫,很清新,而且薄音的眸光流轉,微微偏頭看着我,一隻手還自然的摟住我的腰,而我的手臂還摟住他的脖子,手心貼住他的鎖骨,坐在他身上。
薄音垂頭看着照片,我笑着問:“薄先生,這樣看好看嗎?郎才女貌有沒有?”
“你這是在誇你自己?”
“也在誇你。”我當着他的面将這張照片編輯微博,附言道——
薄先生與我。
正打算發出去,薄音卻從我手中拿過手機,将後面兩個字删除,将‘與我’改成‘薄夫人’。
其實,他比我都懂這些小心思。
他想在我的朋友圈宣誓他的主權。
也是想告訴别人我與他的關系。
論心機,沒有人比的過他。
剛将這條微博發出去,古詩詩就留言了道:“擦,老娘受了一萬點受害。”
我回複:“你要結婚啦。”
她走在我前面的。
古詩詩沒有回複我這條消息,而是轉發我的這條微博,道:“恭喜。”
還附送了一朵鮮花。
我就窩在薄音懷裏玩手機,見古詩詩這樣,我立馬私法消息道:“轉發做什麽?”
她轉發了,許念看見的幾率很大。
古詩詩沒有回複我的消息,我将手機扔在沙發上,抱着薄音的腰想事情。
薄音很敏感,我稍微出神他都能知曉,他手指半屈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問:“在想什麽國家大事?”
我在想什麽?我在想許念。
我擡頭對他笑了笑,胡亂搪塞他說:“我打算雕刻一塊石像,但是不知道雕刻誰。”
“嗯?”
“我是學油畫的,但是也是學雕刻的。”我将手中的那朵小小的石雕花遞到他面前,道:“将石頭雕成各種模樣。”
我這解釋很弱智。
薄音伸手握着我的手腕摩擦了一下,不經意問:“你想雕刻誰?”
“我想雕刻朋友,我已經有了目标了。”
“誰?”
鍾家遇難,古詞和裴尚溪不留餘力的幫我,我想對他們送份謝禮。
畢竟我自己能做的就是雕刻和繪畫。
“想先拿古詞哥練手。”
我笑了笑解釋說:“他是我從小長大的朋友,比較了解他,雕刻起來很順手。”
薄音手臂将我收的更緊,眉目突然冷清起來,直接拒絕道:“不許。”
我疑惑問:“爲什麽?”
“他是男人。”
占有欲真強。
“他上次幫鍾家,我還沒有感謝他。”
“感謝他的方法有很多。”
“比如……”
“我給他很多他想要的合同。”
這真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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