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是這樣有魅力的男人,我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他,看着看着自己都笑出了聲,他聽見聲音擡頭望向我,依舊沉默。
他的眸子有些深沉,随即低下頭在紙張上寫着,我過去在他身邊看了看,他正在寫一份文件,關于CA空調的案子。
CA空調案子是幾個月前我爸交給我的,但是因爲金融危機CA公司解除了和我們公司的合同,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略有些好奇的問薄音道:“這個CA公司的合同是?”
“鍾家的。”
薄音耐心的寫着策劃,我心裏驚訝到不行說:“你給鍾家拿回來了?”
“主動送上門的。”
薄音的聲音不輕不重,但是聽着讓我心底很感動,我擡手摸了摸他的臉,贊道:“大叔,我越來越愛你了。”
“嗯?”薄音放下手中的鋼筆,背部向後仰,目光淡漠的看着我問:“你的愛值多少?薄夫人,這話你說的總是很順口。”
……薄音這話的意思是我說話做事很随意,我斜了他一眼,認真道:“這話我又不是對着誰都說,今年我也就對大叔說過,難不成你心底覺得我很随意?”
“你沒有對你的前夫說過?”
前夫?我想起嚴柯,我搖搖頭,我和嚴柯的感情自從他出軌後就破裂了。
薄音瞥了我一眼,随即收回視線重新拿起鋼筆握在掌心,他沒興趣搭理我,索性我回卧室敷了一張面膜。
女人愛美是天性,我每年花心思最多的就是在自己身上,我一直都相信一點,沒有什麽比武裝自己更來的可靠。
我躺在床上肚子有些餓了,餓的也有些難受,今天就中午的時間和古詩詩出去吃了點東西,晚餐也沒有吃一點。
我有點後悔剛剛沒有在鍾家吃了晚飯再離開,我咽了咽口水,然後閉着眼睛。
睡着了應該就不餓了。
我肚子餓,所以很敏感,薄音上床的輕微動作也吵醒了我,我立馬睜開了眼睛。
“還沒睡?”他戴着戒指的大掌勾住我的肩膀躺在一側,擱的肩膀有些疼。
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薄音挑眉,我伸腳踢了踢他的腰,表情故作委屈道:“大叔,你去給我煮碗面條好嗎?”
他提醒:“現在十二點。”
“好吧。”我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自己下床穿好拖鞋去了廚房。
求人不如求己。
冰箱裏沒有剩菜,阿姨炖的肉湯也沒有,我從廚房櫃子裏翻了一袋泡面出來。
以前我住在這裏的時候,有時候不想叫外賣也不想出去吃飯,就下樓買了幾袋泡面回來,沒想到幾個月過去這裏還有。
想來平常薄音是不碰廚房的,我燒了點熱水,然後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牛奶。
我插上吸管等着水燒開,這時候薄音從卧室裏出來,身子微微倚着門邊,神情有些不解的問:“晚上沒有吃飯?”
“嗯。”我之前給他說過在鍾家吃,這樣不是打自己臉嗎?我連忙又補充道:“本來打算在家裏吃飯的,但是那時候不餓,就沒有……我餓了就容易睡不着。”
薄音的雙手随意的交叉放在自己胸膛前抱着,他眸子微微閃了閃,提醒我道:“泡面對身體不好,下點白面條吧。”
沒有肉湯,面條煮出來不太好吃,我搖了搖頭,見水開了,立馬将泡面放進去,又将調料抖進去道:“這個好吃。”
這次薄音沒有接我的話,而是轉身回了卧室,我消滅一碗泡面,将廚房收拾了就回浴室洗漱了一下,然後躺回到床上。
薄音半倚着身子還在看書,我将自己塞進被窩裏,然後閉着眼睛睡覺。
之後我感覺身邊有動靜,薄音手掌從後面扣住我的肩膀将我翻了一個身面對着他,他的眸心沉沉,似有隐晦。
房間裏的燈光還是開着的,薄音的身上暈了一沉淡淡的光芒,腦袋前的額發有些淩亂,我伸手幫他順了順,道:“還不睡嗎?”
“幫我一個忙。”
當時我有些驚訝,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是需要我幫忙的,但是當他握着我的手摸向他下面的時候,我才有些無語。
我手不動,他的**果然有些強烈。
薄音微微半阖着眸子,睫毛有些顫抖,我趴在他懷裏,親了親他的唇角,輕聲道:“大叔,你這三十年的人生表現的太欠操。”
“嗯?”他喉嚨間滾出了這麽一個字。
欠操的男人缺愛。
其實這一刻我有些無力,明明與他做着最親密的行爲,但是這兩顆心卻是遠離的。
我正在努力的貼向他,但是他卻有點封鎖,一如既往的姿态面對着我。
他會用寵溺的語氣與你說話,但是不會說太過的話,比如愛這個字。
我手掌摸着他的胸膛,這顆心髒跳動的有些厲害,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不成我先向他坦誠道:“薄音,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能用同樣的心情來回應我?”
我害怕他再次說:“别問這麽幼稚的問題。”其實我很膽小,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和他打打鬧鬧,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甜言蜜語,但是一喜歡的時候,我就有些難以開口了,要是以前……
我立馬打住心中的這個想法,我喜歡薄音那麽我就要用我的方式去喜歡他。
我一隻手抱住他的脖子,臉頰貼着他的側臉,心情愉悅道:“大叔,我喜歡你。”
他淡淡反問:“是嗎?”
無論他信不信,都無所謂。
“嗯,大叔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大叔。”手下的動作突然加快,薄音的東西在我的手心裏有些跳動,随即流了出來。
薄音微微有些喘息,大掌緊緊的扣住我的腰,将我死死的擁在他的懷裏。
他堅硬的胸膛抵着我的胸,擱的我有些難受,我身子向上,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我擡頭看見明晃晃的燈光落在我們的頭頂。
晃的我有一些恍惚,薄音偏頭抽了兩張紙巾,然後溫柔的替我擦拭着手心。
這裏全是他的**,我睜着眼睛看着,感覺薄音的耳側有些微紅。
他這樣的行爲算自慰,隻是拉着我而已,我心情愉悅的笑了笑,随後雙手抱着他的腰,将臉頰埋在他的胸膛裏。
他問:“笑什麽?”
“沒什麽。”
他不再追問,而是關了房間裏的燈,然後将我塞在他自己懷裏。
不出意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薄音已經離開了,我從床上起來,去了學校。
在畫室的時候,嚴柯給我打了電話,随後來了學校,幾個月不見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我坐在長椅上等着他的下文。
他每次見面總是能自以爲是的說很多話,但是這次他卻沉默許久,道:“時光,謝謝你還願意見我,我知道我和你的結局已經定了,之前的事是對不起你,我過段時間打算離開離開這個城市,帶着孩子離開我父親的束縛,然後好好的養他長大。”
我有些驚訝,看着他問:“你脫離你父親日子肯定很清苦,你以後打算做什麽?”
“我們離婚後,手上還有一份積蓄,我打算去其他城市重新發展。”
對,嚴柯有能力,與他在一起的日子,他都是很優秀的,處理事情都是很上手。
既然他想放下一切,我還是祝福他道:“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發展,重新拼搏一份事業,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時光……”
我阻止他道:“嚴柯,我們很難有這樣心平氣和的時候,我是真心的祝福你,過去恩怨就到此爲止吧,以後我們過着自己的生活,無論好壞,都與對方沒有關系。”
“謝謝你,時光。”
嚴柯走後,我重新回到畫室,将前幾日沒有上色的畫,一一的上了顔色。
我現在心裏很平和,我現在的目标隻有薄音,是的,無論好壞,都争取一次。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主動給薄音打了電話,他接起來終于變了詞道:“什麽事?”
“我想過來找你吃午飯。”
“嗯。”
我挂了電話拿起挎包向停車場走去,開着薄音的黑色賓利到了他的公司。
我上去的時候他還在開會議,我坐在他的辦公室等着,覺得無聊翻了翻他的抽屜,裏面都是他的一些文件。
我又打開下面那個抽屜,裏面有一個信封,信封……我有點好奇。
但是我也知道這是薄音的**,我想重新裝回去,但是有東西從信封裏掉了出來。
是明信片與幾張照片。
照片是我昨天才看見的眼熟女人,許念。
有好幾張她漂亮的照片,這是她從英國寄回來的,明信片上寫着:“阿音,七年不見,你可還惦念着我?應該惦念吧,畢竟你是我唯一的阿音,也是曾經那麽愛我的阿音。阿音,還有幾個月我就從國外回來了,你會以怎樣的方式歡迎我呢?”
阿音……她這樣稱呼他。
我心裏慌亂,有些憋的難受,将照片重新裝回信封裏,确定是之前的位置,确定薄音不會發現我動過他的東西後,連忙起身從這裏離開,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我心底有種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的感覺,難受的緊,我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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