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的套路太深,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躺在床上将前後的線索都給順了一遍,從我惹上他開始好像就沒有逃脫過他的掌心。
就連三嫂也是他的小眼線。
而我之前問小助理薄音知不知道我要他的手機号,小助理那個點頭是想告訴我是知道,還是隻是下意識的向我身後的薄音點頭?
但無論小助理是在向誰點頭,我現在非常的确定,薄音他知道我問小助理要了他的号碼,也在慢慢的等我主動上鈎!
我忍了忍實在忍不住,拿起手機給薄音發了一條短信,道:“可惡的大灰狼!”
我發了這條短信不過一分鍾,薄音居然給我回短信道:“明天早上八點公司見。”
早上八點?這也太早了!
我合約還沒有寫,我郁悶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我也在這半夜的時候給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将鍾家股份轉讓權的文件發給他。
他确定沒有什麽問題,我才轉發給我的助理讓他明天提前去公司打印。
第二天即使睡意朦胧,但是我還是強迫自己起床開車去了鍾家公司。
在樓下等了兩分鍾,助理從裏面出來将一份合約與一個股份轉讓權的文件遞給我。
現在七點半,從鍾家過去薄家也要四十分鍾的路程,我有些心急的加快速度趕過去。
到達薄音的公司剛好八點,我堂堂一個公司的總裁就像那些打卡的員工一樣,準時上班。
而且這公司還不是我的公司。
我在大廳等了一會,小助理就下來帶我上去,我直接推開門進去坐在薄音的對面。
薄音還是穿着昨晚的西裝,想來是沒有回去過,我伸手取了墨鏡,将文件放在他面前道:“這個合約是關于房地産方面的,利益不多不少,我也不想占你太多的便宜,你簽約後媒體一公布,其他的企業就會紛紛找上鍾家。”
應勢而動,現在的企業都是隔岸觀火。
薄音手指翻閱着文件,看的很慢。
他忽然問:“鍾家資金流動充足嗎?”
“沒,等簽約後各大銀行看到鍾家有起來的希望,我就抵押公司去貸款,現在生死一線的時候就是要放手一搏。”
與其他公司簽約,資金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現在鍾家暫時拿不出來。
而且現在情況好轉,銀行會貸款的!
薄音眸子忽而擡起看向我,猶如清輝流轉,他勾着唇,語氣略爲誇獎我道:“膽子挺大的。”
“還不是薄先生害的。”我直接開口質問他道:“你爲什麽要對大家說誰與鍾家合作,就是和薄家走相反的路?”
聞言薄音倒無所謂的反問我道:“我不是你眼中的大灰狼嗎?”
我咬牙道:“奸商!”
“商人,自然無奸不商。”
他今天嘴皮子怎麽耍的這麽溜?
我沉默,看他還在慢悠悠的翻閱着文件,索性直接起身去他裏面的房間道:“薄先生我昨晚沒睡好,借你的房間眯一下。”
薄音大方道:“随意。”
我進去關上門,然後直接将自己塞進被子裏,這裏面還有薄音的味道。
略爲冷冽的清香,我将腦袋埋在枕頭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閉着眼睡去。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極爲羞澀的夢。
就是将薄音壓在身下對他爲所欲爲,想親哪裏親哪裏,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像面團一樣任我掌控。
最後我忍不住的輕歎一聲,随即睜開眼坐起身子,視線之處薄音眼神正古怪的看着我。
他疑惑問:“做了什麽夢?”
“啊,沒做夢啊。”我打死不承認。
這個夢能好意思說嗎?
“是嗎?”薄音過來坐在床邊,伸手扣住我的肩膀,眸光煥發道:“那你說,薄音,我要在上面,這話是什麽意思?”
薄音變了,即使以前我做了什麽他都會直接漠視,也不會刻意的來戳破我。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怎麽好意思說的?
我羞紅着臉,但是語氣特别鎮定道:“我夢見我們兩個去遊樂場,我指着上面的摩天輪說,薄音,我要在上面。”
我如此坦蕩蕩的說着瞎話。
薄音看我一眼起身,然後伸手拉上厚厚的窗簾,房間裏瞬間暗了下來。
他解掉自己的領帶,然後脫掉西裝外套上床,我立刻明了他想做什麽。
我不會拒絕,未婚妻不會拒絕自己的未婚夫,薄音坐在床上從背後摟住我的腰。
他的手掌向上移動,扣住我的胸,我輕歎一聲,伸手使勁按住他的手掌。
他是經不住拔撩的,我也是經不住拔撩的,他的呼吸落在我頸側讓我心動的不行。
我偏過頭吻上他的唇角,薄音可能心情好,還回吻了我許久,耐心的挑逗着我。
他手掌忽而扯掉我身上本就清涼的衣服,胸部暴露在他的目光裏,他用手揉了揉……我笑着問:“薄先生,手感怎麽樣?”
他不出聲,我背對着他依靠在他的懷裏,但是手卻慢慢的摸向了他的下面。
這個帳篷搭的老高,而且還穿着褲子,我忽而像一條魚從他懷裏滑下來,然後低頭趴在他腿上,伸手解開他的皮帶。
我明媚的笑着說:“薄先生,你要的主動是什麽樣的?這樣嗎?”
我低頭吻住,薄音的長腿猛的收了一個弧度,他伸手大力的按住我的腦袋,随即将我抓過去又給強勢的壓在身下。
我郁悶,這個單調,受不住拔撩的男人。
薄音的動作永遠強勢,我不能求他做其他多餘的姿勢,但是好在我也被滿足。
完事後薄音手臂禁锢住我的脖子,呼吸在我頸側有些淩亂,他在漸漸的平複下來。
剛剛又沒有戴套,但是好在是安全期,我微微喘息着偏過頭吻着他的唇角。
他不爲所動,目光漠然如水的望着我,異常的清明和鎮定。
我在想這世上到底又有誰能夠真正的拔撩到他?
或者讓他情緒發生一點變化。
我伸出舌頭盡力的舔舐着他的唇角,随後又移向他的耳側,舌頭鑽進他的耳洞裏。
上次就是輕輕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就耳紅了,說明這裏很敏感。
果然,我剛舔進去,薄音就伸手将我的身子分開,面無表情道:“别亂動。”
“薄先生,我們現在是在裹床單。”
如若裹床單不動那怎麽叫裹床單?
薄音丢開我起身,将白色的襯衫從地上撿起來穿在身上,道:“合同我簽了。”
我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哦了一聲,薄音又說:“鍾家的資金我負責,你不用抵押公司。”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給我借款?”薄音額前的頭發很淩亂,他拿過一旁的浴巾擦了擦自己下面穿上褲子道:“你是我未婚妻,你的事情以後由我來負責,包括鍾家所有的運轉。”
他那裏依舊壯健,生龍活虎!
薄音說:“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足夠讓我成爲鍾家次于你的股東,我有權負責這個公司。”
“薄先生,這不是我的初衷。”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鍾時光”薄音微微仰頭系上黑色的領帶繼續道:“你不喜歡接手公司,所以我才有這個決定,你以爲我會稀罕你的那個破公司?”
的确,他從來沒有看上過眼。
我手中掌握着鍾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分給薄音後隻剩下百分之三十一。
但即使是這樣我也是鍾家最大的股東。
名義上我還是總裁,脫不了手的。
薄音似乎知道我的顧慮,他清淺的聲音道:“鍾時光,你是我未婚妻,等過幾天我會和你父親談這件事,我是他女婿,他會放心的将鍾家給我的,也不會太過于的逼你。”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又恢複了禁欲的模樣,衣冠楚楚的不行。
而且他居然以女婿自稱!真不要臉!
“薄先生,你這樣對我會不會太好?”
好到讓我心底恐懼。
“鍾時光,你記住,你是薄音的女人。”
他這話的意思是我該被他寵愛?
果然薄夫人這個稱呼是讓人羨慕的。
薄音整理好衣服就打開門出去,不大一會我似乎聽見小助理的聲音。
薄音不讓我管公司,也就是說我有時間回到學校繼續讀研究生?
不過也要等他和父親談妥再說,有人幫我管理鍾家這自然再好不過。
但是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個長久的方法,薄音能幫我的隻是在我做他未婚妻的時間!
算了,能拖多久算多久吧。
那時候我還沒有想到一個問題,就是我無條件的相信薄音,信任到将鍾家毫無保留的送到他的手上,而無條件的相信之下又是什麽?
深層次的剖析下去,就是我對他産生了依賴,換個詞形容,就是對他有了好感和愛。
薄音這個人在任何場合都是吸引人目光的,一舉一動都是讓人心底動蕩的,喜歡他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喜歡反而顯得我怪胎。
這就是氣質,薄音的氣質。
一種與生俱來,淩駕于世人的氣質。
我起身進裏面的洗手間洗了洗身子,然後出來打開薄音的衣櫃。
裏面還有很多我的清涼衣服。
他一直都沒有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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