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做你未婚妻,你答應和鍾家合作,當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還是會給你!”
之前我答應薄音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肯定是要履行承諾的,做人不能太占便宜!
畢竟薄音幫鍾家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做他未婚妻對于我來說也不吃虧。
薄音微微垂頭視線未曾看我,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右手上的兩枚複古戒指,冷酷的反問我一句:“難道我需要鍾氏股份?”
他看不起鍾家就看不起,但是有必要當着我的面這麽不屑一顧嗎?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但是薄先生商人重利,你不拿我反而總覺得欠你的。”
我不想欠他太多的感覺!
“那就欠着吧。”薄音忽而擡頭,神情漠然道:“等以後連本帶利的還。”
“薄先生,合約上我會标注這點的。”我看着他想了想又說:“這是交易。”
這是交易,如同一個月前一樣。
“是嗎?”薄音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眸子灼深道:“鍾時光,你知道我對于未婚妻這三個字的理解嗎?”
我懵逼的問:“什麽?”
“從今以後我們兩個獨立的個體,暫時的走到一起,我需要的未婚妻是要滿足我所要的需求,還有斷絕和其他男人的刻意親近以及……蓄意親近。”
薄音嗓音頓了頓,又加重語氣強調道:“鍾時光,這是我唯一的底線。”
薄音難得好脾氣的說了這麽多,不過他所要的需求應該是男歡女愛。
薄音占有欲一直都強,他唯一的底線就是不允許我和其他男人的靠近。
而且我也沒有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唯一一個裴尚溪還被我惹生氣了!
薄音的這個标準太簡單,我點點頭微笑的擡頭看着他道:“行啊,這些都不難,不過薄先生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行嗎?”
“嗯?”他目光不解的望着我。
“薄先生你以後在床上能不能不那麽強勢?還有以後能不能用套?我每次吃避孕藥的時候就擔心會不會有副作用。”
我發誓,我後面這句話沒走心,絕對是順嘴!
“鍾時光。”薄音神色忽而冷了下去,筆直的眉峰皺的緊緊的,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聲線異常的冷漠道:“滾出去!”
呀,他這是下逐客令了!
薄音神色不對,我也明白是自己剛剛嘴欠,剛真的隻是順嘴就說出口了!
這時候小女子能屈能伸,我握着挎包連忙屁颠屁颠的就跑出門了。
合約達成,鍾家有救,我心情特别的好,覺得這一趟跑的非常有價值。
我在樓下看見小助理,他正撐着傘站在黑色賓利車的旁邊,我過去笑着問:“小助理,你怎麽還站在這裏淋雨?”
小助理特别上道的将傘撐在我頭頂。
“等薄先生。”
我問:“薄先生半夜還要出去?”
“嗯,薄先生有事。”
鈴聲響起來,我看了眼手中的手機,古詩詩給我閃過來的,我接起來聽見她脾氣暴躁說:“你特麽在哪?我迷路了,用微信将地址給我定位過來,我導航看看。”
“哦哦哦,馬上。”我挂了電話立馬登錄微信給古詩詩将地址定位過去。
“小助理,薄先生每天很忙嗎?”
小助理有問必答道:“嗯,薄先生前天剛回來的,所以手上的事情有點多。”
前天剛回來?我想起薄音曾經消失的那十八天,好奇問:“薄先生之前在忙什麽?”
薄音忙的好像三嫂也不太知道,隻是說哥哥很厲害,經常隔幾個月去看她!
“我不知道。”小助理撐着傘道。
我不确定問:“真不知道?”
“薄夫人,我真不知道。”小助理頓了頓,又客氣的解釋說:“作爲助理其實不能洩露關于薄先生的任何**,但薄先生吩咐過,你問的我都不必隐瞞你。”
我擦,原來小助理的有問必答都是薄音吩咐過的,小助理說不能洩露關于薄先生的任何**……也就是說……
我忙問他道:“那我昨天問你要号碼的時候,薄先生他知道嗎?”
小助理目光落向我後面點了個頭,我似有預感的轉身,而薄音的視線正落在這邊,沒有了之前在樓上那麽冷酷的神情。
現在的他就像平時的狀态,淡定,矜貴,不可一世以及自帶煞氣。
助理撐傘将我送到公寓門口,我過去笑嘻嘻的對薄音說:“薄先生大半夜還出去,真辛苦啊。”
預料之中的忽視,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再一次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薄音離開一個小時,我站在門口冷的發抖,秋夜的風真的挺瘆人的。
而在我身子抖了又抖的時候,特麽的古詩詩終于正确的找到姑***方位了!
她将車停在我旁邊,大咧咧的罵道:“特麽的你大半夜的跑這裏來做什麽?找男人?害我下雨天跑了這麽多冤枉路。”
我打開門坐上去,伸手調了下車裏的空調道:“你一開始不知道用導航?”
她抱怨道:“我怎麽知道兩個小區重名?瑾南和錦南一個城北一個城南。”
薄音的這個小區叫瑾南。
古詩詩應該是跑到錦南去了!
“快送我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精神抖擻的去上班!”
“呵,傻樣。”古詩詩發動車子開出去,随即擔憂的開口問:“我聽哥哥說鍾家現在情況不太理想,你能應付的過來嗎?”
“放心吧,已經轉危爲安了。”薄音已經松口,鍾家經濟恢複也就是未來半月的事。
“行啊!怎麽解決的?”古詩詩笑道:“難不成你大半夜來這裏就是爲了鍾家?”
“嗯,薄音住這裏的。”
古詩詩突然刹車,我身子不受控制猛的向前撞去,我下意識的抓住扶手,提高聲調說:“古詩詩你要和姑奶奶同歸于盡啊?”
“時光,你是将自己賣了?”古詩詩重新發動車子,雨刮器刮了刮車窗前的雨水。
她又擔憂道:“薄音可不是一個好惹的生物,上次在裴氏會議上,我哥提出這次金融危機可以将鍾家收攏過來,爲的就是保全鍾家。但是薄音拒絕了,你知道他說的什麽嗎?我一直以來都還不敢告訴你。”
我好奇問:“他說什麽?”
“誰與鍾家合作,就是和薄家走相反的路!”古詩詩說:“其實現在古氏、裴氏與薄家的合作少了一半,但是好在對裴古兩家并沒有什麽大的影響,在我們眼裏,還是時光重要。”
我心底震驚,薄音居然說過這些話,但是無論是裴尚溪還是古詞都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他們一直都是默默的幫我鍾家!
我心底特别的感激道:“謝謝你們。”
但裴氏會議上薄音爲什麽說那樣的話?
我仔細思索一番,終于理解到薄音是故意的給我放了一個圈套,金融危機面臨,所有企業和鍾家站在對立的方向。
而我不想鍾家就這樣破産,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隻能求助于他。
然後……我順其自然的成了他的未婚妻!
這隻大尾巴狼!專門等着我跳坑的!
費盡心思,薄音費盡心思的想将我圈在自己身邊,他這樣做難道僅僅是他爺爺催婚?
套路!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薄音的套路,他太狡猾奸詐,簡直是見我好欺負!
“時光,薄音幫鍾家條件是什麽?”
古詩詩這個問題戳人心髒,我總不能說是真的把自己套進去了吧?
“鍾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他。”我覺得這個理由不足以讓古詩詩相信,又補充道:“薄音是我爺爺朋友的孫子,我廢了很多口舌才讓他看在這個面子上通融的。”
古詩詩哦了一聲,神情略有些猶豫,我見她這樣,安慰她道:“沒事,有事就說吧。”
“梁影最近一直都沒有聯系我,我覺得她可能内疚吧,這次鍾家出事她沒有幫上忙,她或許怕我會在她面前提起這事。”
“這有什麽?幫不上忙很正常的,而且梁家的決定權又不在她手上。”
聽我這樣講,古詩詩莫名的笑了一聲,道:“屁話,她好歹是梁氏集團堂堂的副總,難道一點說話權也沒有?她不聯系我說明自己心底心虛了。算了,我不在背後說這些,謝謝隻是我個人想法。其實她不想拿集團冒險這是很正常的,我能理解。”
其實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誰非得幫誰,薄音當衆人的面打了警告,梁影爲了自己的集團着想,不想幫我是情理之中。
我心底真的一點都不怪她。
而薄音這次的做法或許也是想讓我知道誰會在我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
古詩詩和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将我送回鍾家,下車之前她說:“最近我都會在古家公司,有事給我打電話。”
“詩詩,你主動聯系一下梁影吧,畢竟大家都是姐妹,你委婉點讓她别多想。”
“嗯,這事我自己會斟酌。”
丢下這句,她就開着車消失在雨夜裏。
我轉過身進鍾家别墅,爸媽已經休息,我輕手輕腳的上樓回到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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