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最近都是很困難的時期,我也沒有再去想薄音或者裴尚溪的事,而是天天在公司和父親加班到半夜。
而這段時間,我業務能力徒然提升了不少,很多事都能自己解決了。
而且那個CA公司的空調案子因爲這次金融危機的影響,與我們鍾家解除合同了。
不過蕭教授說的三個月之期,眼看着要到了,我這下可以完全死心了!
可是補救鍾家越補越有問題,眼看着要撐不下去的感覺,而我卻無能爲力。
現在鍾家需要一大筆的錢還有很多合作夥伴,我和父親都不能去求爺爺。
他巴不得我們破産,然後結束這個不務正業,回去乖乖的聽他的安排。
而且現在古家對我們已經仁至義盡,裴家……裴家我不能去找裴尚溪。
上次的事是個原因,我不能借着他喜歡我就對他提很多要求,而且現在是薄家掌控着大部分的家族,主要源頭還是薄音。
我要去求薄音嗎?
隻要他和我們鍾家合作,其他隔岸觀火的家族就會紛紛的找上門主動求合作。
這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在鍾家面臨衰敗的時候,我面臨了這種艱難的選擇。
我無法主動去找薄音,他這個男人任何時刻的一舉一動,都是拔撩人心的。
他曾經的那個月其實對我挺縱容的,甚至還從舒一一手中及時的救下我。
他宛如天神軍臨城下,救人于危難;也宛若黑夜裏的一頭雄鷹,目光灼傷人心;更如月光下的頭狼,鎖定目标隻追擊着自己的獵物。
薄音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是任何聰明的女人都不敢主動去碰觸的!
我承認,我怕愛上他,而又無法要求他用同等的心情來對待我,所以一直後退不去接近,不去接近就不怕會有受傷。
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不主動去接近,甚至還主動的退縮,可是如今薄家壓制着我們鍾家……鍾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機,猶豫猶豫再猶豫,還是給小助理發了一條短信。
“肖助理,薄先生在做什麽?”
小助理很給力,不過半分鍾就回消息道:“薄先生在公寓裏,可能正打算休息。”
我問:“你呢?”
小助理很快回我道:“家裏。”
肖揚有問必答,我再猶豫一會編輯短信發送道:“能将薄先生的手機号碼給我嗎?”
我怕他誤會,連忙又發一條:“我換手機了,所以薄先生的号碼弄丢了。”
我發送出去之後,後悔的不行,這不是睜眼瞎嗎?換了手機有小助理的号碼卻沒有薄音的,這個解釋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我在床上滾了一圈,臉火燒火燒的,有種被人窺探了小心思的錯覺。
這時候手機又響起來,我連忙拿起來看,是薄音的手機号,小助理沒有戳穿我。
真是一個好助理啊。
我這次更加猶豫了,編輯了一條短信卻翻來覆去的修改好幾遍才發送出去。
“薄先生,在嗎?”
我在床上等了許久,等到我忍不住的睡過去,第二天醒來也沒有看見回音。
薄音這是沒看見還是直接忽視我了?
我下床穿好衣服,去浴室洗漱的時候都在惦記短信的事,可是等我吃了早餐去上班的時候也沒有等到回信。
我确定薄音是直接忽視我了!
早上工作的時候,我爸拿了一份數據報告給我,故意笑着道:“鍾家這樣下去,不出一周就會對外宣布破産,時光你脾氣硬,我脾氣也硬,都不想去求你爺爺。而銀行貸款方面也始終沒有談妥,現在鍾家是圍城,所有人都盯着的,都等着看我們的下場。”
我爸笑的很勉強,他花了大半輩子的心血現在成這樣,心裏最難受的應該是他。
多日來的高強度工作也讓我身體疲憊,我扶着額頭對他道:“爸,要不我去找一下薄音,有可能他會答應和我們合作也說不定!”
他聞言皺眉道:“說什麽傻話?你沒看出來京城的大企業他就是斬斷了和我們的合作嗎?你去難免會受委屈,沒有這個必要。”
“爸,有一點我很疑惑。”我看向他問道:“薄音爲什麽不和鍾家合作?”
“那個年輕人的想法也是很難揣測的,但是他不知道我們鍾家和你爺爺的關系,如若知道了或許就不會這樣了,畢竟他爺爺和你爺爺以前是戰友,生死與共的。”
父親創業都是瞞着他們老一輩的,父親也沒有帶我在他們那一輩中出入過。
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是生活在現在這個鍾家的,與裴尚溪一個院裏長大。
而且爺爺是看不起父親和叔父的,其實他現在也着急,因爲還有幾年他就要退休了,但是到目前爲止鍾家還沒有一個接班人!
聽說他曾經想讓我接手被我爸果斷的拒絕了,說女孩子就應該天生被寵着。
但是他寵着寵着還不是讓我接手鍾家?
而且我爺爺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就開始轉移策略希望我家裏能夠再養一個孩子。
但是鍾家就出了一個我。
是的,包括我叔父到現在都沒有結婚!
我是鍾家幾輩人中唯一的一脈!
中午的時候我覺得我有必要走一趟薄音的公司,萬一他心情好答應了不是?
剛開車到薄音公司樓下,裴尚溪就給我打電話過來了,我驚喜的接起來抱怨道:“裴家小子,你還記得我啊?”
“時光,你們公司的情況我知道了,等下午的時候我就讓财政部給你轉資金過來,還有裴家最近的合作也全部給你。”
他開門見山,我愣了愣随即明白他是想幫我,但是心裏還在和我鬧小脾氣。
但鍾家是個大窟窿,我不能讓他來補。
我想了想笑着道:“裴尚溪,其實鍾家已經度過危險了,謝謝你啊。”
“誰幫你度過的?是薄音還是慕修遠?”裴尚溪語氣瞬間不悅道:“爺幫你不行?”
“是薄音。”我笑了笑,解釋說:“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所以他願意幫我。”
“屁話。”裴尚溪着急道:“老子怎麽不知道你家和薄家是世交?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鍾時光你敢這樣做看看!”
我好脾氣解釋道:“真的是世交,其實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爺爺是軍區的,與薄音的爺爺是生死與共的戰友。”
我想讓裴尚溪安心,不想牽連他!
“所以你和他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裴尚溪氣急敗壞道:“鍾時光,你要氣死老子!”
他猛的挂了電話,與裴尚溪幾個月來唯一的一通電話也這樣無疾而終。
我心底有些難過,穩了穩情緒然後拿出手機給小助理發短信道:“在公司嗎?”
随後我下車去了薄音公司的大廳,頭頂的水晶燈很大的一盞,明晃晃的挂着,而這地闆也光滑明亮的不行。
我坐在沙發上等着小助理的短信,這次他很久才回複我道:“在,會議剛結束。”
難怪現在才回我短信。
我又問:“能下來接我嗎?”
過了一分鍾,小助理回複道:“對不起薄夫人,薄先生拒絕你上來。”
我擦,薄音居然拒絕姑奶奶上去!
我直接撥通薄音的手機号碼,等了許久他居然沒有接,以前無論多慢他都是會接聽的。
我忽而覺得,薄音是在疏離我。
我之前沒有想過,想見他一面居然這樣困難,而他居然鐵了心的不待見我!
不過中午的時間,他應該會下來吃午飯吧,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輩子!
在我坐在休息區喝了兩杯咖啡後,薄音就從裏面的電梯裏下來了。
我看見他眼睛直發光,連忙跑到他旁邊,結果被保安強制性的攔住!
薄音目不斜視的從我面前擦身而過,這幅模樣看着實在來氣!
他裝什麽高冷?
我連忙沖着他背影喊道:“大叔,是我!”
聽見我的聲音薄音的腳步頓了頓,他偏過頭來看着我……身邊的保安,語調異常冷酷的道:“沒有預約,她怎麽被放進來的?”
他這話已經暗示了我的下場。
我被幾個保安拖着走了兩步,我連忙阻止他們道:“哎哎哎,你們慢點,我自己出去,不用你們親自送我!”
保安聞言松開我的手臂,我斜了薄音一眼抱怨道:“大叔你真狠,大叔你是不是報複我?大叔你真的太幼稚了!”
報複我之前的逃避?
我感覺薄音的臉色沉了沉,連忙對小助理眨眨眼,就利索的離開這裏了!
薄音這人裝作不認識我,那我要挑逗起他的怒氣,這樣他才會忍不住的搭理我!
中午不行那我晚上再混到他公寓裏去!
我郁悶的在薄音公司附近随便吃了個午飯就回自己的公司,又是半天的辛勤工作!
鍾家不能就這樣毀了,怎麽說也要嘗試一下薄音這條路,這是最耿直的路。
我在家裏等到天色暗下來,随後向小助理打探到行蹤就打算過去薄音那邊。
但是在此之前我将衣服換了又換,換了一套特别暴露的,露肚臍背心加超短褲。
現在是初秋外面還有些冷,我拿了一件薄款的軍綠色長款穿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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