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教授前段時間還對我說讀研的事,今天我爸這語氣就太堅決了。
他現在就是希望我回公司繼承他的事業,等過幾年我上手後就将鍾家完全的扔到我手上,他就和我媽周遊世界去。
他這如意算盤打的啪啪啪的作響,我卻略有些郁悶的扔下手機側着身躺下。
旁邊有一些動靜,随後就感覺自己腦袋被一隻大手蹂躏着,随即捏着我耳垂。
我偏頭瞪着薄音,他卻舒展眉目,語氣平靜的問我道:“不想接手公司?”
就連薄音也看出我的心思了。
我蹭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抱怨說:“我不喜歡上班,這不是我所追求的事業。”
薄音的右手伸過來拍拍我的腦袋,臉部輪廓依舊堅硬,英俊,他語氣略好的道:“小東西,你所追求的事業是什麽?”
咦,薄音居然有想和我聊天的**。
我所追求的事業?我想成爲一個和我叔父一樣厲害的雕刻師。
可以随心所欲的雕刻自己喜歡的東西。
我熱愛雕刻,這是刻在骨子裏的摯愛,看着那些不成型的材料在我手中漸漸變得有生命,氣息,我心底會很愉悅。
“吃喝玩樂,勾搭帥哥吧。”
這是我心底的夢想,我沒有和薄音說的必要,随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他。
薄音聞言,手指半屈一記彈力就給我甩在了腦門上,我疼的要命,他漠然着聲音道:“沒出息。”
算了,我還是躺着睡覺吧。
不出意外的話,我醒來的時候薄音已經離開了,他的生活作息很規律。
我剛穿好衣服,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這兩天陌生号碼挺多的。
我接起來,聽見一個嘶聲裂肺的女聲吼道:“鍾時光,我舒一一這輩子跟你沒完!”
瘋狗亂咬人,我直接挂了電話。
昨天嚴柯告訴我,他和舒一一沒有結婚,現在徹底的分開,孩子也給送走了。
舒一一可能将自己進警察局的那些糟心事算在我頭上了,因爲我那天離開的時候,是和嚴柯迎面擦過的。
但是當時我哪有心情管他?
嚴柯看見我在現場,肯定會問她!
這事确實是因爲我而起,因爲是裴尚溪爲了替我報仇,搞出來的事。
舒一一現在算是沒有門路了,嚴家不收留她,她一個年輕媽媽帶着孩子,肯定不容易!現在全都恨在了我的頭上。
無所謂,井水不犯河水,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都不會再和她有交道。
早上我是這樣想的,但中午的時候我被人劫走塞進了一輛車裏。
一上車他們就用眼罩蒙住我的眼睛,我腦海裏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綁架了,他們是殺人劫錢還是劫色劫錢又劫色?
我心底突然有些恐懼,在嘴巴還沒有被膠布粘上之前,喊了句:“你們是哪路英雄好漢?劫色還是劫财?唔唔唔……”
然後說不出來話了。
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臉,說道:“啧,這小妞想象力挺豐富的啊。”
“電視劇看多了吧,還英雄好漢。”另一個人直接摸着我的鎖骨,取笑我,鎖骨上麻麻的感覺,惡心。
我直接一偏頭,撞上他的腦袋,他哎喲了一聲,這似乎惹惱了他,男人直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的臉上。
我被打的猛的偏過了頭!**他大爺的,姑奶奶何時遭過這種罪,我立馬用腳亂踢,也不知道踢到了什麽。
“操。”最後我被人按在車椅上,威脅道:“你敢再動一個,老子用刀子劃了你的臉。”
媽的,識時務者爲俊傑。
但是這些人爲什麽要綁我?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中午這個時間點,是薄音!我立馬唔唔唔了幾聲。
我的挎包被人從身上取下,聽到一陣掉落的聲音,接着有人道:“**,這小妞真有錢,這些東西我女朋友想要一個,都要我半條命,真是富人有富人的活法。”
我的包裏都是一些化妝品。
我感覺自己的腿也被綁了起來,聽見有人接上說:“老天爺本來就沒有開眼,也是你沒有投胎到好人家,是誰打的電話?”
“挂了,是個大叔。”
薄音的備注就是大叔。
挂了?我心髒感覺瞬間掉到懸崖下,之前被人狠揍,說明這幫人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嘴裏有血腥味,隻有強咽下去。
“老大,這還有兩張銀行卡,你說這裏面會不會有很多錢?”
貪錢?貪錢就對了!
我搖晃着腦袋,他們立馬伸手大力的拍着我的腦袋,他媽真的好痛。
我又使勁搖晃,他們感覺到我有話要說,伸手使勁取下我嘴上的膠布。
“想說什麽?給你二十秒時間!”
我看不見,從聲音傳來的方向偏過頭,連忙道:“我給你們錢,你們放我走!”
有一個動心的聲音問道:“多少?”
“不行,我們混這行的,答應了雇主就要将人送過去,不然以後沒人敢用我們!江湖道義還是要遵守的。”
雇主?是誰和我過不去?要派人綁架我?我立馬想到了早上那個電話。
聽他這麽說,我立馬接上道:“讓我打一個電話就行,我不讓他報警,而且這張銀行卡裏面有三十萬元,你們可以拿走。”
一個電話,他們肯定動心。
“***,抓你的雇主才給我們八千,你這一張卡就三十萬!”他口氣特别貪欲,又立馬問:“給誰?你要說什麽?”
我說:“就是剛才那個大叔。”
“一分鍾。”他們答應了。
電話撥通,小助理禮貌的聲音傳過來道:“喂,薄夫人有事嗎?”
我着急道:“讓大叔接電話。”
小助理有片刻的停頓,我催了一下:“搞快點,小助理我明天給你加薪!”
“稍等!”小助理淡定的聲音傳來。
“嗯?”一個嗯字,我卻紅了眼眶,薄音這清冷的一個字讓我心理崩潰。
我哭的特别嘶聲力竭道:“大叔我想你。”
“嗯。”薄音微微愣了愣,随即問道:“在哪?”
我撕裂着聲音喊道:“大叔快救我!”
電話被拿走猛的挂斷,我臉上又被人使勁甩了一巴掌,唇角流着血,我舔了舔唇角笑道:“銀行卡密碼是746974,你們拿走吧。”
我相信薄音會找到我的,我隻能相信他,我現在也隻能依靠他。
他有這個能力,我不斷的給自己催眠。
有個聲音問:“你說話不算數,你喊他救你是什麽意思?”
“被人綁架我肯定想自救,但是我就是怕他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這錢我會給你,我說話算數,你們現在可以讓人去取。”
呵,綁架我還想要我的錢?做夢不是?真當我好欺負沒見過世面?
他們真的派一個人離開,大概半個小時後我被他們從車裏拉出來,取了眼罩。
這是一個破舊的倉庫。
倉庫……總感覺會發生不好的事發生。
我被人推到了地上,狼狽的打量四周,随後另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人。
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一個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舒一一。
她早上打的那個電話态度特别堅決,我心裏立馬驚慌起來,我害怕這個狐媚子真的不會放過我,會用别的方法對付我。
打了這麽久的交道,我再了解她不過。
她笑的極其高興的下車,過來一腳踢在我身上,諷刺問:“這感覺怎麽樣?”
她腳勁很大,我摔倒在地上,目光惡狠狠的瞪着她,被讨厭的人欺負!這感覺真他媽一點都不好受。
舒一一将我的頭按在地上,我嘴裏吃了很多灰塵,我奮力的掙紮,她見我這個模樣,笑的特别吓人道:“鍾時光,我本來想打算和嚴柯好好的過日子,但是你爲什麽要挑撥離間?爲什麽要讓他離開我,讓他不要我和我的孩子?”
挑撥離間?我上次的确是讓嚴柯在我和她之間做了選擇,我當時隻是想氣氣她而已,讓她看清嚴柯的那一副嘴臉!
結果她不怪嚴柯,反而怪我!
我吐了口嘴裏的灰塵,回擊道:“呸,舒一一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嚴柯那個男人你以爲他真的會将你放在心上?他們這樣的富家子弟就是玩一玩,你懂嗎?”
其實嚴柯因爲她生下孩子,就放軟心的想和她過日子,隻是沒想到扯出情婦這件事,她果然是天生做小三兒的命!
我的這話激怒到舒一一,她直接扯了我身上本就清涼的夏裝。
這周圍還有幾個男人,我驚恐的看着她,蜷縮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胸不再頂她。
她看着我問:“怎麽?怕了?”
我沒有搭話,我特别懂得識趣。
舒一一卻笑的特别陰森道:“你這個賤女人居然也會怕?我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你們這樣的富家子女最讓人讨厭,什麽都有還要和人搶老公!”
舒一一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我都爲她感到可悲!
出生雖然不能選擇,但是怎麽活卻是自己的事,她要這麽低賤,我也沒有辦法!
做人不能忘記道德底線!
她往我身上踢了幾腳,我咬着牙心裏期盼着薄音。
我現在很想他。
我心底很害怕,他怎麽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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