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之處,舒一一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的手心一直悄悄的拉着嚴柯的衣袖。
但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拂開。
“真的,但是你要和她斷了關系,而且你要将這個孩子送到國外去寄養,你會答應我嗎?”
這是個苛刻的條件。
嚴柯不是傻子,他考慮一會,面色糾結問:“如果我答應,你真的會這樣做嗎?”
“我不會,我說這些話就是說給舒一一聽的。”我偏頭看向這個狐媚子,得意的說:“看,這個男人從來不把你當回事。”
說完我就拿着包起身要走,嚴柯着急連忙拉着我的手腕道:“時光,你别逼嚴家了,有什麽事沖着我來就好。”
“松手。”我冷漠的看着他
嚴柯被我的這個神情弄得一愣,随即松開手,道:“時光,你的心真的像塊石頭,冰冷堅硬。這半年無論我怎麽的低聲下氣或者求饒,你都不肯原諒我,我們的婚姻走到現在,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爲什麽就要抓着嚴家不放呢?”
真的很好笑,我目光看着他道:“如若半年前,你離婚,就好了。”
我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轉身離開。
嚴柯的意思是說,走到現在是我的錯?
他半年前出軌是誰的錯?一開始他就大錯特錯,還說我的心冰冷堅硬!
而且如若半年前他遵守約定和我離婚,後來就不會有這麽多事。
怪就怪他聯合舒一一奪走了我的孩子,怪就怪他當時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剛出了餐廳,有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低沉的,性感的,冷漠的聲音透過遠遠的電話波傳來道:“在哪?”
剛剛浮躁的心瞬間就被安撫了下來。
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我回答說:“大叔,我剛吃了飯呢。”
他再一次問:“在哪?”
好吧,我本來想繞過他這個問題,等會自己去商場逛一逛,但是對他來說好像沒用。
我報了地址,薄音率先挂了電話。
我愣愣的看着手機,心裏突然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很沒有出息。
特别是遇到薄音後,一直被他牽着鼻子走,從來沒有我決定的時候。
夏天的微風帶着炙熱,我坐在不遠處的露天咖啡廳等着薄音。
二十多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咖啡廳幾米開外的位置,首先是那個我認識的懂眼色的助理先下了車。
随後他快速的伸手打開後車門,而後我首先看見的是一隻長腿伸出來,随後才是薄音宛如雕刻般,輪廓分明的側臉。
薄音額前的發絲有微微的淩亂美,我發現從見面到現在他永遠都穿着一身正規的西裝。
不過這沒關系,因爲他肩寬腰窄,是個标準的衣架子,将衣服撐的很帥氣,俊郎!
我有輕微的西裝控,他這樣很吸引人,而薄音的外表看上去是很禁欲的。
就是這樣禁欲的人,在床上的姿态卻如此強勢,讓我沉淪深陷。
啧啧啧,真是一個厲害有魅力的男人。
我記得我今天看了眼他房間裏的襯衫,全都是一溜煙的純白色。
這樣給我的感覺他有強迫症一樣。
薄音視線在周圍淡漠的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步伐穩健的走過來。
姿态優雅,高高在上。
他自然的坐在我對面,打量我半晌,像是在研究什麽一樣。
最後得出結論一樣,開口道:“鍾時光,以後不許穿這樣的衣服。”
廢話,正因爲他不許我才穿的。
他這人其實從言論上已經表達出他強烈的占有欲,就好像屬于他的東西,誰都不能窺視一眼,也不敢!
我轉過身子,讓他看了看我裸露的背部,假裝不經意問:“薄先生,這衣服怎麽了?”
當他的面,我還是不敢直接喚大叔。
但事态都是發展的,等循環漸進,終有一天他會聽習慣的。
薄音眸子閃了閃,像流光一樣,很奪人眼球,讓我移不開視線。
他是無所謂我一直盯着他的,但薄音臉色沉了沉,道:“小東西,最好聽我的話。”
聽他的話不穿這些衣服,怎麽可能?
薄音神情不好,我直接忽視他這個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轉移話題的問:“薄先生,你找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