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家那邊傳來消息。
我爸說:“老嚴家除了嚴格手下的公司,其他的營業額虧損的特别厲害,而且面臨破産的階段。”
我知道,隻有薄音才有這樣迅速的手段和能力。
而嚴格的公司是按照個人名義開的,而且又是他妹妹的丈夫,他不動很正常。
再說三哥嚴格平時人挺不錯的。
薄音這樣的做法我其實挺滿意的,至少嚴家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少短時間内不能翻身。
一個快倒閉的公司,其實留着是沒有什麽用的。
所以現在嚴家除了嚴格外已經是沒有什麽可指望的了。
聽到這麽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穿上夏天的清涼裝,化了個淡妝就歡天喜地的出門了。
剛剛出門之前,我給三嫂打了電話。
聽說他們現在一家人很着急。
就連還在住院,手臂掉在脖子上的嚴柯也着急的回到家裏了。
我的律師在半個月前的時候就在幫我處理離婚協議書。
現在我和嚴柯算正式離婚了。
那個暗紅色的離婚證被我随意的塞在床底,不打算再拿出來。
我給律師打了電話,開着藍色的賓利來到嚴家。
離婚前有寫明,我和嚴柯離婚的财産分割,他們還沒有如數的給我,應該說是給不起。
對,今天我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他們嚴家一家人都在,包括三嫂,他們看見我突然過來,臉上都略爲震驚的看着我。
嚴柯的胳膊打着紗布,他向我走了兩步,語氣特别好道:“時光,你今天怎麽突然過來了?有事嗎?”
他這樣的動作太虛情假意。
我永遠記得那個打掉我孩子,冷漠的看着我的嚴柯。
與平時和我吵鬧的男人根本不一樣。
我皺着眉頭退了一步,随即笑開道:“我們離婚了,可是我們兩人的财産還沒有分開,還有當初我爸媽給我了五百萬作爲我們夫妻的共同财産。”
我那個婆婆立馬跳出來質問我道:“所以你今天是來要錢的?”
我挑眉聳聳肩膀沒有說話。
從來都不想理會她。
我的律師非常的懂眼色,他立馬上前到我前面,語氣公事公辦道:“嚴先生,離婚協議上有明确記載,離婚後的财産雙方各半,現金,股票,包括公司股份,還有房産證,土地證這不動産都是需要清算的,這已經走了法律的途徑,有法律的保護,應該交給鍾小姐。”
律師說的很清楚,嚴柯這時候沒有辦法,隻有沉默裝死,反倒是三嫂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時光,家裏的公司……”
我阻止這個多事的三嫂,接上她的話道:“三嫂,公司怎麽了和我沒有什麽關系,股份我就不要了,反正橫豎就是一個破公司,你們将屬于我的财産和房産證如數的還給我就行。”
“鍾時光,你這是算落井下石?”
嚴國終于出聲了,我這個前任公公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猶如看戲一樣,看着衆人。
不過看戲能有這麽簡單?
我嗤笑一聲,不屑的反問他道:“嚴總,你不是看見了嗎?何必還多此一舉的問我?”
“你這媳婦果然是白眼狼!”
嚴柯的母親突然出聲。
我好笑的瞪着她,問:“什麽是白眼狼?像嚴柯一樣出軌,還是說你們瞞着我留下小三兒的孩子,還是說……”
“嚴柯,事到如今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讓你後悔,那個孩子确實是你的,不過現在成了一灘血水,沒了。”
我說的雲淡風輕,可是我心裏很痛苦、難過,猶如一記悶錘打在自己心口,被狠狠的碾壓!
這個男人真的善變,前些日子還要死要活的與我和好,不過一天時間就那樣狠心對我。
想到這,我臉色突然蒼白起來。
我手心緊緊的捏着黑色挎包上面的銀色鏈子,一時之間我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看,人就不該有自憐的心态!這樣容易被放大很多倍。
嚴柯神情微微有些錯愕,反倒是三嫂疑惑問:“時光,你在說什麽孩子?”
“沒什麽。”
我笑笑看着嚴柯忽而蒼白起來的臉色,愧疚,難堪,悔恨,這時我心底又突然有些快感!
忽而,肩膀被一雙大掌握住,冷冽清涼的氣息從身後濃烈的傳來。
我微微偏過頭,一愣。
怎麽現在出個門,去哪裏都能遇見他?
我看向三嫂,她又出賣我了?
她如若放在國民時代,是十足十的漢奸份子!
見我望她,三嫂的目光有些躲閃,我心裏暗歎這個大叛徒!
薄音是個決絕的人,他打橫抱起我冷漠的丢下一句:“該她的東西今天晚上之前如數的給她,不然嚴家……”
他話說了一半,然後徑直的抱着我離開,徒留一衆人大眼瞪小眼。
薄音是不屑和人打那些圈圈的,說話也特别的直接和冷漠,而我也沒有掙紮,我還伸手抱住他的頸脖。
我就想讓這一家人心塞。
他邁着沉穩的步伐将我抱出去,随後放在車旁邊,鎖着眉,目光冷清的看着我好大一會。
薄音,沉呤道:“身體都好了?”
我答:“嗯,好了,健康着呢。”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大卷的快到腰間的黑發,剛剛抱出來的時候他給我弄亂了。
不過剛剛他也太直接了,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也不給我同意的機會。
就像我是他的歸屬品一樣。
他有權力做任何的處理!
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薄音忽而垂頭,視線落在我平坦的腹部上,眸子漸漸地深了起來。
唇邊帶着一絲冷漠的微笑。
見他這樣我心一緊,結果他隻是語氣略爲不好的問:“你這穿的什麽衣服?”
我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肚子,随即我臉色一黑,解釋道:“這是肚臍裝,夏裝。”
“下次不許,有傷風化。”薄先生口氣霸道。
丢下這句話薄音正打算彎腰進車裏。
我眉頭一跳,有傷風化……
果然……果然是年齡差距太大。
我話都沒過腦子,直接脫口道:“大叔,我們之間真的有代溝。”
語落,薄音猛的轉身,眸子冷酷、平靜的,不包含一點情緒的看着我。
而且不言不語的,看的我心驚膽戰的。
我連忙識趣的閉嘴,屁颠屁颠的伸出手扶着他的胳膊進車裏。
自己也乖巧的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