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薄音裹床單那事,是意外。
當初不過一面之緣誰還記得他是誰?
記得了誰還敢去勾引他?
薄音也不在意我的語氣,唇角帶着一抹冷酷,目光清淺的看着我半晌,忽而沉呤道:“小東西,離婚了沒?”
“沒有。”
但是我離不離婚這事和薄音沒有關系,用不着他來詢問。
車子行駛着,我讓薄音放我下車,但是他卻跟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将我當了一個屁放了。
沉默不語。
我瞪着他,說:“薄先生,你放我下車,我要回家。”
聞言薄音語調冷漠的反問我道:“回家?那個家?是你那個出軌丈夫的家?”
薄音這話說的毫不客氣,這樣導緻我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這下換我沉默,等到了他指定的目的地之後,我趁着他下車背對着我,心上一計,兩腿一撒,立馬跑的很麻溜。
我跑了十幾分鍾,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伸手扶着牆連連喘息。
小樣,現在薄音總感覺和我上床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
他現在居然又将我帶到他上次的那套公寓裏來了。
真當我賤是不?他想要我就給?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頭發,剛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就接到一個電話。
歸屬地是本地,北京。
不過是個陌生的電話号碼。
男人冷漠的聲音傳來道:“小東西,别讓我下次逮住你。”
我正想說些什麽,他那邊直接挂斷電話。
連給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霸道的男人!
我直接将這個号碼拉黑,但是想了想又把他給拖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麽。
我這次沒有回我的那套小公寓,而是直接去了嚴家老宅。
我那個公公不肯見我倒不覺得煩躁,而是我這個婆婆聽說我回來,立馬出現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她穿着一藍色裙子,伸手理了理上面的皺褶,神态輕蔑的看着我,不客氣的說:“你最近和阿柯在鬧脾氣?你說你一個女人和男人鬧什麽脾氣?阿柯每天早出晚歸的本來就很累,你這樣不是誠心給他添堵嗎?”
我直接忽視她,沒有搭理她,我和三嫂一直以來都當她是一個人在念經。
見我不說話,我這個婆婆臉色不好的又道:“你别沉默,阿柯總說我對你不好,你是不是在他跟前說我壞話呢?你說你這個心怎麽這麽壞呢?還不如那個舒一一好呢,我倒希望她是我嚴家的媳婦。”
我猛的擡頭看向她,她可能見我臉色略有些沉着,立馬歡笑道:“瞪什麽瞪?我說的是實話,一個媳婦要有一個媳婦的樣子,舒一一至少給我們嚴家生了……”
“住嘴。”
這聲呵斥從樓上傳來,我擡頭望上去,我的公公正拄着暗紅色的拐杖,鎖着眉頭瞪着我的婆婆。
在這個家,婆婆是從來沒有什麽話語權的。
所以她說我和三嫂是唯一發洩的途徑。
我隻是尊重她是長輩,所以一直都是把她給漠視處理的。
被這麽呵斥,婆婆立馬噤聲,然後灰溜溜的轉身出門了。
我想應該是去找三嫂的晦氣了。
等婆婆離開,公公才從樓上下來,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和藹的對我說道:“時光,我知道你心裏有結。”
是的,還不是一個小結。
我點頭,聲音堅定的說:“你們不說動嚴柯和我離婚,遲早有一天我父母也會終止和嚴家的合約的。”
聞言,公公笑了笑,對我分析道:“時光,離婚後這合約和股份肯定是個大問題,你和嚴柯也要分家。還有嚴鍾兩家的合約也進行不下去,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在他的眼裏,隻有利益。
我略有些好笑道:“難道豪門之間的聯姻,就沒有離婚的立場嗎?是嚴柯做事不對在先,我憑什麽要受氣?公公,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這個婚我是離定了,還有那個舒一一你以後愛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我都不介意的。”
“她隻是個普通女子,時光,你知道的,嚴家需要你。”
他輕飄飄的一句堵了我。
其實他這話說的理智,但就是難聽。
“嚴家有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以退讓隻要百分之八,而且合約可以撤銷一部分,留一部分。”
我握着手上的跨包,目光鎮定的看着他說:“這是最大的限度,你如若要撕破臉皮,我們鍾家也奉陪到底!”
聽我這樣說,公公臉色一變,語氣十分漠然道:“時光,你和阿柯結婚兩年,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裏明白,難道你真的一點情面都不留?非要執拗到底?”
這不是情面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反正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多說無益。
他應該會和嚴柯講明白的。
我點頭,然後沒有再管他,而是離開這裏。
我現在對這個老人尊敬不起來,因爲昨晚那個話依舊在我耳邊回蕩。
我的公公,我的丈夫,在我昨天二十二歲的生日宴會上。
送了我一份超級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