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嚴柯算賬!
這個賤男人居然到現在還在瞞着我!
我路過宴會的時候遇見三嫂,她輕輕的拉住我手臂問:“時光,你這半個小時跑那裏去了?”
跑哪裏去了?不是被她的哥哥逮走了嗎?!
我又想起薄音剛剛說的那個話,我就沒有好臉色給三嫂!
掙脫她的手就徑直離開了。
她還一臉的無辜。
剛剛問嚴柯的助理,聽說現在嚴柯在老爺子書房。
我連忙去了後面那棟安靜的别墅。
走上二樓正要敲門的時候,我聽見我那個公公說的話。
真讓人的心拔涼拔涼的。
“舒一一的預産期在下周,我飛機票已經給你買好了,到時候你過去把孫子給我帶回來,給那姑娘拿點錢,懂嗎?”
舒一一就是那個小三的名字。
半年前我聽說她這個名字還在想,怎麽不叫舒三三,狐媚子!
奇迹般的,我聽見嚴柯這時倒特别正義的拒絕道:“我不去美國接孩子,被時光知道會和我鬧個天翻地覆!”
平時我在嚴柯心中就是那麽不講理的嗎?
“那是我老嚴家的第一個孫子,你不去也得去!”
我這個公公平時對我挺好的,隻是沒想到他背着我做這種子事!
其實這事讓嚴柯的媽媽來做,我還沒有這麽傷心。
因爲嚴柯的媽媽本來就不喜歡我和三嫂,她覺得我們兩個女人搶了她辛辛苦苦,拿命養大的孩子。
平時對我和三嫂都是冷嘲熱諷的。
我和三嫂都沒當一回事!
嚴柯的聲音從門内傳來說:“那要去你去,你又不是不了解時光,她最近一直和我鬧離婚還和我打架,我一點轍都沒了。”
公公的聲音不成器道:“連個女人都管不住,有什麽用?”
我聽不下去了直接打開門進去。
他們兩個人看見我突然出現一愣,神情震驚,随即恢複過來,公公笑着問我道:“時光怎麽來了?”
嚴柯也裝作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過來我身邊問:“你怎麽突然來了?三嫂沒陪你嗎?”
“算了,我們不裝了,敞開窗戶說亮話。”
我的心早就被嚴柯鍛煉的很強大,我一點都不難過!
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說:“嚴伯父,這婚我肯定要離,就是看你們想不想驚動我爸媽而已。”
公公我都不想喊了,沒意思。
公公立馬起身,慈祥的笑着走過來坐在我對面說:“時光,這事是我們的不對!”
本來是他們的不對!
“我肯定要離婚。”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離婚!
見我态度堅決,公公語氣也疲憊道:“這事我們真的不對,阿柯你先帶時光回去,等過兩天時光的氣消了,我們再說這事。”
過兩天,小三兒的孩子都生了。
他們這老一輩,做事從不顧及小輩的心思。
我憤怒的起身離開,嚴柯跟在我後面,連忙解釋說:“時光,這事我不知道,全是爸爸一個人在做。”
笑話,他不知道然後三嫂知道?!
撒謊段數太低!
我走在前面沒有說話,剛出了門嚴柯忽而扯住我的手臂,讓我面對着看他!
他面色着急的解釋說:“時光,真的和我沒關系!”
“這不重要了,嚴柯你知道我的底線!”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這就是你送給我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
“啪。”
我直接一巴掌打上去!
嚴柯當場愣了愣,忽而像個瘋子一樣抓着我的手不停的說:“時光,你打我,你生氣就打我,你打我吧,是我的錯,你别和我離婚就好。”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一直堅持不和我離婚!
這樣有意思嗎?大家都年輕,好聚好散就是!
“我說過的,和平分手,你别讓我看不起你!再說了你出軌後,我也找了自己的情人,我們彼此彼此,你能忍得下去嗎?”
聽我這樣說,嚴柯一愣拉着我的手頓住,問:“誰?”
“是我。”
清朗、冷漠、不屑的聲音突兀入耳!
聽見聲音,我偏過頭去一愣,薄音正從另一旁的道路鎮定自若,風度翩翩的走過來,他勾了勾唇,沉呤道:“她的情人是我。”
嚴柯震驚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薄音道:“你是三嫂的哥哥。”
薄音身材修長挺拔的站在原地,額前的頭發随着夏天的夜風微微漂浮,他眸光蔑視的看着嚴柯問:“是又如何?”
其實三嫂無聊的時候與我提起過,她的哥哥薄音是看不上嚴家的人。
隻是她堅持嚴格這個人。
薄音無奈才答應的。
但即使嚴家攀上了薄家,即使有妹妹這一層關系,薄音對他們也是不冷不熱的,合作項目的時候也隻考慮實力。
不會考慮後門這一層關系。
所以和薄家合作的公司,都是有實力的。
而現在至少我覺得薄音看不上嚴家這一點上。
特别的很有眼光。
嚴柯松開我,氣憤的對那個男人道:“薄音,你這牆角挖的好!”
“還好,主動送上門而已。”
聞言嚴柯忽而松開我,眼睛裏全是失望。
他怒氣騰騰質問我說:“鍾時光,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聲音頗大。
我笑了笑,順勢到薄音的身邊,手圈着薄音的手臂,對嚴柯說:“現在的感覺怎麽樣?你現在的心情和我當時知道你出軌的心情是一樣的,你好好體會吧。”
說完,我立馬拉着薄音離開這裏。
現在眼不見心不煩。
我坐上薄音的車,身子疲憊的軟在他的副駕駛上。
他開着車聲音頗淡的道:“現在是要去做奸夫淫婦做的事嗎?”
“你别火上澆油了!”
我郁悶的閉上眼睛說:“送我回家。”
他挑眉反問我輕蔑道:“送你回家,我玩什麽?”
直到這一刻,我發現我惹上了一隻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