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幽影刺客上


“事在人爲”,蓋倫昂首挺胸地說,其實他這點底氣主要來源于少年人血氣方剛,雖然沒有依據,但不妨礙人家就是自信滿滿:“如果我們派一個有分量的人帶着誠意而去,說不定可以說服牛頭人在對抗諾克薩斯人的事情上與我們聯手。”

嘉文捏着下巴思考一陣,肯定地說:“我看行!”

年青人急于建功立業,行事風風火火,但有時容易操之過急,失于穩妥。

“這……”,魁拔攤着雙手,很是無奈:“既然如此,屬下就勉爲其難走一趟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根據我對牛頭人的了解,成功說服它們的機率不大,隻能算是存在這個可能性。”

“事關重大,有一點可能性就不該放棄。敵人來勢洶洶,目的不明,雖說我們背靠城邦已立于不敗之地,但依然不能掉以輕心,當聯絡一切可用力量,在剿滅敵人的同時,盡量降低自身損失。”作爲最高長官,嘉文給這番話定了個基調。

“那好吧,長官有命,末将拼死也要完成。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出發。”

“不,”嘉文搖頭說:“最好的使者人選不是你,而是我。身爲一國皇子,前去聯絡交好,才能顯出我們的誠意。事情就這麽定了,我去。”

另外兩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心裏說,這小子想功勞都想瘋了。

魁拔連忙拉住嘉文,不讓他走:“皇子殿下絕對不能以身犯險,萬一要有個好歹,就算把諾克薩斯人殺光殺淨,我們這仗也是打敗了。”

“光盾家族的人沒那麽嬌氣,向來都是沖鋒在前,撤退在後,從來沒有躲在人後的道理。”

“不行!”魁拔頭搖得像撥浪鼓:“除非把末将弄死,否則我決不讓您去。”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多大的事兒呀。”蓋倫擺擺手說:“魁拔将軍需要坐鎮軍營,不可輕離。我們兩個毛頭小子初來乍到,對情況不熟悉,兩眼一抹黑,将軍要是不在,八成會出事。至于嘉文嘛,聯絡牛頭人的事情成功與否尚不明朗,我們貿貿然派去個皇子,要是不成功,豈不讓人笑話?我看吧,這事還得有勞本統領出馬。”

“皇子駕到,野蠻的牛頭人能不感激涕零、納頭就拜?隻要我去,必然馬到成功。你小子毛都沒長齊,空口白牙,拿什麽說服人家?”

“得了吧,你以爲自己是白癡小說裏的白癡主角呀?”蓋倫翻着白眼說:“有一點我很清楚,你這輩子最拿手的就是搭讪泡妞,其它沒見有什麽特長,用在牛頭人身上也是白瞎。話說回來,就算泡妞咱倆也是旗鼓相當,沒道理你行我就不行。所以說吧,出使牛頭人部落的使命非我莫屬。”

嘉文和魁拔腦海中出現牛頭人姑娘花枝招展、嬌豔欲滴的模樣,一齊打了個哆嗦,異口同聲說:“就你了!”

夜晚格外寒冷,西北方吹來的海風被宏偉屏障擋住,就折回頭在荒野上呼嘯亂竄,将一肚子怨氣都發洩在這座小山丘上。堡壘裏面靜悄悄,對狂風的呼号不理不睬,似乎已經睡着了。防禦塔上的魔法水晶散發着幽幽藍光,看起來溫暖而暧昧,将整個山頭抱在懷中,置于自己的保護之下。從遠處看,天空中雲浪翻滾,山丘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小島,燈塔在洶湧怒濤中閃爍着希望之光,給來往船隻照亮方向。

蓋倫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幹脆坐起來,拿出魁拔給的地圖,借着外面昏暗的光線仔細察看,想把路線都記到腦子裏。地圖已經标清楚了牛頭人部落的位置,在宏偉屏障偏東的一座山腰上,距離此處大約一百公裏,輕裝騎行的話需要一天時間。

窗戶沒有關嚴,冷風順着縫隙“嗖嗖”地往屋裏鑽。蓋倫過去将窗子打開,冷風撲面,令人精神一振。今天正值月圓之夜,雲彩與長風飛逐,月亮時不時露出純潔又稍顯冷漠的臉龐,大片光華散落在原野上,展示出一種清冷、寂寥,又空闊的意境。

想想天亮之後的任務,蓋倫完全沒有頭緒,隻是憑着一腔熱血去做,是對是錯,是生是死,誰又說得清楚呢,也許這就是戰士永恒不變的宿命吧。

隻要有生命存在,荒野上就不會平靜。

山丘上已經沒有高大樹木,從上面看下去一覽無餘。但是天上有雲朵不斷飛過,阻擋了月光,在地上投射出大片濃重的陰影。三個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移動,猶如蛇一般,迅捷、陰冷,又充滿緻命的危險,借着夜色掩護,不斷向堡壘靠近。他們不可能從南面正門接近,作爲敵人,那是真正的死亡地帶,大部分目光都聚集于此。兩度千人攻城,都未能把這個小小的堡壘拿下,可見其守衛之嚴密。

堡壘北面是懸崖,沒有專業工具根本不可能攀援而上,而且從上到下缺少遮掩,隻要弄出輕微聲響就會被發現。三個黑影對東西兩個方向進行觀察,西面城牆上一片安甯平和,隻有蟲子在牆腳下“吱吱”叫,而東面城牆則會時不時露出一個腦袋掃視幾眼再縮回去,有些緊張的意味。他們聚到一起,用手語進行交流,以其豐富的作戰經驗來判斷,在敵方陣地上越是看起來安全的地方,越是布滿陷阱。商量之後,他們決定以東面作爲潛入的突破口。

東面城牆上放哨的,正是被瘦猴一拳打倒的新兵。在挑戰賽中,凡是被擊敗的士兵都要代替獲勝者執行一項任務作爲懲罰,這也算是軍營中不成文的規定。當時他看見瘦猴弱不禁風的小身闆,以爲可以捏到軟柿子,信心十足地跳出來想要抖抖威風。但是他犯了新兵最容易出現的錯誤,就是以貌取人。凡是在戰場上能活下來的戰士,沒有一個是弱者。特别是外觀有異的人,肯定有獨到之處。結果是新兵們的挑戰全部以失敗告終,隻是這個新兵運氣最差,當天晚上就被安排放哨。

新兵守在高處,剛開始還不覺得冷,但是到了後半夜,土地中的餘溫消耗殆盡,氣溫急劇下降,隻感覺寒冷刺骨,臉上被風吹過像刀割一樣,金屬盔甲貼在皮膚上無比難受。巡邏隊的老兵們經過此處,見到菜鳥被凍得直哆嗦,知道他沒什麽經驗,忍住好笑,遞給他一件軍大衣。執勤期間不能卸甲,新兵把大衣裹在外面,縮在牆垛後面,不停的哈氣跺腳,冰冷的身體才能感覺到一絲微溫。

就在新兵飽受折磨時,三個黑影已經秘密靠近城牆。此刻月亮西移,堡壘東面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人的精神在這個時候也到了疲倦的臨界點。有經驗的士兵會知道,危險最有可能在疏忽時到來。新兵又冷又餓,兩隻眼皮如大山般沉重,不停地打盹,沒睡着就不錯了,哪還記得學校裏傳授的知識。

十餘米高的城牆對于普通人來說高不可攀,在這三個經過專業訓練的黑影眼中,卻算不上太大障礙。他們緊貼住牆壁,手腳并用,身體像壁虎一樣扭動着攀援向上。

新兵躲了一會兒風,覺得舒服些,沒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站起來準備繼續放哨。他向遠處望了幾眼,重巒疊嶂的群山在黑夜裏顯出鬼魅般影子,曠野中時不時傳來幾聲夜枭尖叫,整個天地顯出一種古怪的令人身心發寒的僻靜。

突然,一向安靜的防禦塔光華大作,人形石雕如同活過來一般,手臂緩緩張開,發出“轟轟隆隆”的聲音。它的頭部轉往新兵方向,兩隻微閉的眼睛猛然睜開,金黃色能量在眶中流轉。長戟尖端的魔法水晶向四周擴散出一**魔法能量,如雨幕般将整個堡壘團團覆蓋。

新兵被眼前發生的情況驚呆了,他再次犯了一個錯誤。若說以前的錯誤還可以改正的話,這個錯誤卻是緻命的。一旦防禦塔轉換爲戰鬥姿态,就說明它的自動偵測功能發現了危險,而危險隻可能來自外部。經曆過陣仗的老兵們會立刻進入戒備狀态,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防禦塔上發呆。

隻是眨眼功夫,一道黑影已經竄上牆頭,手中匕首向新兵背後猛刺,在距離身體還有半米時,對方體表突然一層淡黃色的魔法護盾。這是防禦塔的保護功能,所有靠近它百米範圍内的已方士兵,都會得到一次保護。匕首在接觸到護盾時,感覺到巨大阻礙,像是刺在了厚厚的皮甲上,黑影沒有退縮,繼續向前沖。護盾受到強力攻擊後,亮光明滅了兩次,最終破碎于無形。

有兩秒鍾反應時間,新兵已經緩過勁來。他身體向右轉動,躲過敵襲的同時,順勢抽出腰刀往後猛力一劈。黑影手中匕首變刺爲撩,與刀刃相接,摩擦出一抹火花。一招接敵,新兵發現對手的力量竟然絲毫不弱于自己。他往旁邊一滾,抓住靠在牆角的盾牌,站穩之後心中大定,準備與來敵大戰三百回合。在這裏他犯下了自己在士兵生涯中的第三個錯誤,也是最後一個錯誤。此時此刻,堡壘已經沸騰起來,被完全驚醒。防禦塔在高處矛頭遙遙所指,正是敵人出現的地方,魔法水晶上一束激光醞釀,很快就要發射出來。放哨的士兵們敲響警鍾,并根據矛頭的指示,迅速撲向入侵者。

新兵此時最應該做的是保護好自己,等戰友趕來一起并肩作戰,而不是爲了彌補過失以身犯險。就在他舉起刀準備沖過去的時候,另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背後,匕首輕抹,連一絲風也不曾驚擾,瞬間就在他脖頸上割出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

新兵難以置信地丢掉武器,雙手捂住脖子,卻怎麽也阻止不了鮮血如噴泉般激射。他覺得本來就冰冷的身體正在徹底失去溫度,力量随着血液不斷外洩。最終,他癱倒在城牆上,睜大眼睛望着夜空,像是在回憶自己短暫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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