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國王的演講


國王來到嘉文一世紀念碑前,跳下戰馬,與等候在那裏的文武百官會合。紀念碑台座有兩層,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海棠花,東西寬五十米,南北長六十米。國王與百官緩步登上台階,接受百姓的歡呼。百官在第一層台座停下,轉身面向廣場上的百姓和軍隊。嘉文三世獨自登上第二層,不停地揮手緻意,然後才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靜。他開口發表演講:

“親愛的德瑪西亞市民們,勤慎理政、經文緯武的諸位愛卿,爲追求真理而孜孜不倦的**師和科學家們,駐守邊疆保衛城邦的英勇戰士們:

“我代表王室成員,向你們緻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誠摯的問候。剛剛我們一起檢閱了征兵入伍的小夥子們。看到他們鬥志昂揚的精神面貌,我很欣慰。在場觀看檢閱的許多人,也曾與我一起走過熱血青春,一起建功立業、征戰四方。但終究有一天我們會老去,要把手中的武器、身上的铠甲和未競的事業交給下一代人。現在,我高興的看到,孩子們已經長大成人,正如冉冉升起的朝陽,我從他們堅毅的臉上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這個世界終有一天會屬于他們。我們尚未完成的偉大事業也要交給他們來繼承。

“目前,德瑪西亞王國雖然政局穩定、經濟繁榮,但是在王國外圍,依然有許多不安定因素潛藏着,千方百計地想要破壞我們的大好局面,企圖奪取我們千辛萬苦取得的勝利果實。告訴我,同胞們,你們能同意嗎?”

百姓與軍隊同時舉起拳頭怒吼:“不能!”

嘉文三世一揮手,繼續說:“是的,不能!不止我們,連我們的祖先和後代,都不會答應。諾克薩斯人将戰争強加給我們,時時刻刻造成威脅。在一些德瑪西亞勇士控制薄弱的地區,敵人甚至已經進犯到了城邦門口。敵人也許以爲,在接二連三的騷擾與打擊之後,我們的軍隊會崩潰,我們的國家會綏靖示弱。可是通過今天的檢閱,我要說,敵人的陰謀已經徹底破産了。德瑪西亞人面對的挑戰越嚴峻,就越是不肯妥協。無論何時何地,我們的戰士都會堅守陣地反擊敵人的進攻,并讓敵人付慘痛的代價。國家上下更是衆志成城,以堅定的決心和悍勇的姿态,從陸地到海洋一起粉碎所有心懷不軌的侵略者。

“我們的國家曾經曆過無比危急的處境,在嘉文二世時期,敵人曾率百萬大軍,從四面八方将德瑪西亞層層圍困,當時我們五分之四的領土都被占領,失去了泡沫、嚎叫、卡拉三大沼澤以及莫格羅關隘的前沿陣地和軍事堡壘,甚至德瑪西亞的外圍城牆都無法阻擋敵人的鐵蹄,王國命運如風中之燭岌岌可危,當時我們沒有盟國,軍隊也損失慘重,缺少武器和糧食。可是我們從未灰心喪氣過,在戰争的烈火中鍛煉隊伍,全民皆兵,把國家變成一座巨大的兵營。在嘉文一世的偉大精神鼓舞下,在嘉文二世身先士卒的帶領下,我們萬衆一心,粉碎了侵略者,收複全部失地,并奪得了最終的勝利。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發展,德瑪西亞已經取得天翻地覆的變化和萬衆矚目的成就。在魔法與科技方面,我們有了跨越式的發展與長足進步;在軍事方面,我們英勇善戰的士兵們正在用手中的長矛丈量整個瓦洛蘭;在商業發展方面,德邦商人的足迹遍布符文大陸,爲我們帶回無數商品和财富;在農業方面,我們的糧食和原料生産比以前豐富了許多倍,每一年都有大幅度的增長。正是有了雄厚國力的支持,我們強大的陸軍和精銳的海軍,才有力量保衛祖國的自由和獨立,并遠征蠻夷、讨伐不臣。

“德瑪西亞親愛的子民們,也正是有了你們不遺餘力的支持,我們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後備人員,戰士們才能夠浴血奮戰而沒有後顧之憂,用無所畏懼的勇氣粉碎侵略者一切陰謀詭計。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擊敗殘暴不仁的諾克薩斯人!”

現場所有人情緒激昂,一起振臂高呼:“打倒諾克薩斯,德瑪西亞萬歲!”

“很顯然,敵人并不像一些被吓破了膽的小國寡民所形容的那樣強大。我們戰無不勝的軍隊曾屢次把狂妄的諾克薩斯人打得丢盔棄甲、落荒而逃。根據真實的信息來判斷,諾克薩斯城正面臨崩潰,長年窮兵黩武的政策已經使經濟民生不堪重負。如今貧窮與饑餓正在諾克薩斯城肆虐,死亡的陰影籠罩全城。在百餘年永無休止的侵略戰争中,諾克薩斯把幾百萬士兵推向死亡,人員儲備接近枯竭,血液已經快要流幹。

“在這種情況下,不僅是被暴*政踐踏了尊嚴和剝奪了自由的弱小國家開始奮起反抗,連看不到戰争盡頭的諾克薩斯人民也都充滿了憤怒與不安的情緒。可以說,諾克薩斯正在作垂死掙紮,然而這種掙紮是不可能長久的。隻要我們堅持不懈與之作戰,主動出擊消耗其國力,再過三年五年,也許十年,罪行累累的諾克薩斯一定會被壓垮,正義必将取得最終勝利!”

聽到這帶有預言性質的锵锵之語,整個廣場都喧鬧起來。最能給人帶來力量的,莫過于希望,有了希望就能創造奇迹。所有人都在喊:

“德瑪西亞必勝!”

“保家衛國,正義長存!”

“用刀劍消滅敵人,以武力彰顯正義!”

嘉文三世最後總結道:“英勇的德瑪西亞戰士們!拯救瓦洛蘭的重任就在我們肩上,長矛所向都會被全世界所關注。因爲我們代表着光明與正義,是唯一能夠驅散黑暗、消滅邪惡的力量。身受諾克薩斯侵略者壓迫的瓦洛蘭各族人民和被枷鎖奴役的各個國家,都在密切關注着我們,把我們看作解放者和唯一的希望。這個使命光榮而偉大,以手中的長矛和弓箭起誓,我們必不辱使命,血戰到底!因爲我們進行的是正義之戰,德瑪西亞人右手執武器,左手握和平,所有在罪惡中沉淪之人都将受到嚴懲,所有善良無辜之人都會得到幸福。讓偉大先烈的英勇形象在戰争中時刻鼓舞着我們!讓正義與公理的勝利旗幟引導德瑪西亞前進!”

人們的愛國熱情被徹底激發,發自内心的爲自己身爲一名德瑪西亞人而感到驕傲,熱烈場面久久不能平息:

“消滅諾克薩斯侵略者!”

“自由、獨立萬歲!德瑪西亞永世長存!”

“追随光明之盾,向勝利前進!”

……

最後一項是授旗儀式,由國王嘉文三世親自将一面戰旗交給授命出征的軍官。盡管已經知道此次出征由剛剛成年的皇子帶隊,百姓們還是看得津津有味。之前由于皇子站在隊伍最前方,廣場周圍很多無法擠進前排的觀衆都沒看清楚,特别是一些正值花季的懷春少女,之所以忍受着濃重汗味,被臭男人們擠來擠去,就是爲了看一眼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到底是否如傳言所說的那般英俊潇灑。

等所有人平靜下來,國王站在台階中央,舉起阿塔瑪之戟:“經過朕與議會諸位大臣商讨,一緻通過,即日起茲任命皇子嘉文爲新軍統領,全權負責此次出征期間各項事宜,任期至班師回朝之日。嘉文上前接令。”

嘉文皇子一步一停登上台階,行軍禮單腿跪下,雙臂向上擎起。

這一刻,廣場上的觀衆終于如願以償,可以看清楚皇子殿下的英武風姿,不少人啧啧稱贊“虎父無犬子”。但也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幾個女孩子踮起腳尖終于看到夢中情人的真面目,卻發現有些面熟,似乎某天在街頭被其騷擾過,大失所望之下,以覆蓋全場的音量忘情尖叫道:“天哪,是那個花花公子……”心中的愛國熱情瞬間下降了好幾個百分點。

嘉文三世皺起眉頭,臉上陰雲密布,幾乎要滴出水來,有那麽零點零一秒他甚至懷疑自己這番努力是否正确。皇子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連脖子都是紅的,低着頭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國王迅速穩定情緒,雙目威嚴地掃視全場,将一面代表軍事權力的黃金獵鷹戰旗交在皇子手中,說道:“責任重大,不容有失,你當戒驕戒躁,恪盡職守。”

皇子擡頭看父王,發現他眼裏除了慈愛之外還有鼓勵,唯獨沒有責怪,心中大爲感動,用堅定的聲音說:“敬受命,決不敢辜負父王所托!”然後起身,手執旗幟站在父王身邊。

這一刻,光明之盾家族三代人全部都身披黃金戰甲,頭戴王冠,手握阿塔瑪之戟,在陽光照射下耀眼奪目。這就是德瑪西亞的開國家族呀,整個廣場都沸騰了,百姓拍手頓足,士兵敲擊武器。在一些人帶動下,有節奏地喊着愛國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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