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齊子軒才回來,外面下了大雨,我撐着雨傘跑到出租車跟前給他打着傘,倆人一起回了酒店。我沒有和齊子軒說豐雨和我說的話,也不想齊子軒有壓力,有些事着急但有些事急不得。
第二天一早豐雨臨時有事,我和齊子軒把她送走之後就回酒店收拾行李了,我們買了晚上的回C市的卧鋪票。
我将衣服折疊好放到行李箱的時候,齊子軒一件一件又給我拿出來。
我沒脾氣的看着他:“大哥,求放過好麽,我最不喜歡做家務了,你再這樣我就把衣服随随便便扔進去了。”
齊子軒輕哼,伸手捉住我拿衣服的手腕,“你和我說說,你有沒有把我讓給豐雨的打算?”
我眨眨眼睛,逗他:“看你表現啊,表現不好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你的提議。”
“狗屁提議,程唯一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我告訴你我屬賴皮的,纏着你這輩子都得纏着你。你要是敢亂想,我就敢亂來!”
我憋着笑,看着齊子軒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愉悅,繼續挑釁他:“你怎麽亂來?我才不怕你,齊子軒你看看這二十年裏面,我怕過你嗎?”
齊子軒挑眉,逐步逼近我,單手擡起我的下巴,危險的眯起眼睛:“花姑娘,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不然你就是在花式作死。”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鼻尖,溫熱的,急促的。
我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知道齊子軒說的是什麽意思後,臉不自覺的就燙了起來。忙别過臉,“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個人好不容易勇敢一次,才不會把你拱手讓人。再說了,我可自私啦,這麽自私怎麽舍得把你送出去,除非我腦袋被驢踢了。”
齊子軒冷哼,攬住我的腰,将我貼的更靠近他:“這還差不多。”
我和齊子軒坐了一夜的卧鋪,在天亮的時候抵達了C市。出了火車站,我們打的來到我家樓下,我讓齊子軒回去,他偏偏要來送我回家他才放心,說這是答應了我媽的。
到家門口,我咳嗽了一聲,嚴肅認真的看着齊子軒:“我們的事先低調一點啊,不要告訴我家老太太,不然告訴了她也等于告訴你媽了。你和豐雨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不想你媽更讨厭我。”
齊子軒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湊過來親了我一口,“程唯一同志,這個覺悟我是有的,請組織放心!”
“那你也不準告訴别人,裴錫那貨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嘴巴相對比較嚴,也不會說出去的。我在朋友圈已經發了你的照片,雖然是背影但你也不用擔心會有誰來勾搭我。所以記住,我們要低調,低調是美德。”
我捏了捏齊子軒的臉,笑盈盈的看着他。
齊子軒壞笑:“你自己都說了,低調是沒德,我肯定不負使命,将高調進行到底!”
這厮!
我揪着齊子軒耳朵,“不準,我說的是低調是美德,美麗的美!”
齊子軒冷哼,把臉湊過來,“你吻我一下,吻我吻高興了,我就同意你的說法。”
我四下看看,沒有人上來也沒有人下樓,踮起腳尖朝着齊子軒的右臉吻了上去。但是他比我快,似乎是算準了我會吻他的右臉,我吻上去的那一刻,他把臉轉向左邊,雙唇擦在了一起。
我驚得眼睛瞪圓了,他不容我退縮,一隻手摁着我的頭,用力的将我貼近他的身子。輕輕厮磨,慢慢吮吸,呼吸之間,都是彼此灼熱的氣息。
他慢慢的研磨着我的唇形,溫溫軟軟的觸感,我有點害羞的往後仰,齊子軒吻着我還笑出了聲:“我們家唯一還會害羞,多大的人了,嗯?”
他挑着尾音,暧昧的不成樣子。我準備回他,忽然聽見我們家的防盜門有動靜,我連忙推開齊子軒站好,看着我家的防盜門被我妹程諾打開。
程諾的目光在我和齊子軒之間來回掃視,我清咳一聲,打斷她:“幫姐拿一下行李。”然後側過臉對齊子軒說,“行了人送到了,你回去吧,出租車還在樓下呢。”
齊子軒伸手揉了揉我的臉,想湊過來,餘光中我掃到了我媽,後退一步躲開齊子軒,有點心有餘悸的感覺。齊子軒悻悻然收回了手,默默感歎,“享用過就被抛棄了,我真可憐啊。”
我瞪齊子軒,恰好我媽走過來了,小老太太一臉的喜慶表情,眼角皺紋都是歡樂的,“小齊回來了啊。來,進屋坐坐,和阿姨聊聊你這旅程開心不開心,有沒有發生點啥事啊?”
“媽,能有什麽發生啊,都是工作,要不然就是逛特産,很平常的。你讓齊子軒趕緊走吧,他行李還在出租車裏呢,萬一人家給他東西拉跑了……”我遞給齊子軒一個眼神,齊子軒心領神會,接了我的話,“阿姨,我先回去了,旅途勞頓,路上唯一沒休息好,你讓她多睡會兒。”
“那行,路上慢點,到家了給阿姨個電話啊。”我媽積極的給齊子軒揮手告别。
“他又不是孩子。”我嘟囔了一句,立刻受到我媽瞪我的眼神,小老太太發話:“在我眼中,你們都是孩子。”
我忙點頭,湊到齊子軒身邊,作勢拍他的胳膊,“孩子,趕緊回家,到了給姐姐打個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