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紙條再一次驗證了大boss惡作劇的頻繁度，以及他這個人的孩子心性。齊子軒以前說過，對老闆你要有對孩子一樣的包容心，這樣萬事順利。此刻，但願我日後孩子可别生成我老闆這樣的，太難搞。

小徐看到我手中的白紙條，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我昨晚從美國飛回來，就是爲了負責這個案子的相關合同。看來這個案子要耽誤很久了。”

“你知道是哪個廣告公司負責的案子麽？”

“雙Q，這兩年C市一大半的廣告都是由雙Q負責的，創始人同是C大的老師，不過目前都離職了。”小徐推了一下眼鏡，不知道是不是我感受錯了，總覺得他這話很有深意，似乎是爲了向我提示些什麽。

雙Q麽？齊子軒和秦峥創辦的小公司貌似就是這個名字。

想到這，心裏面忽然有種期待。

“程唯一，你手機在響。”

“啊？”我又一次跑神，不好意思的沖小徐笑笑，然後從包裏面取出手機，屏幕上大boss的昵稱跳動的異常興奮。

摁下通話鍵，大boss的聲音悶悶不樂的傳了過來，“程唯一，你反應是有多遲鈍，誰給你喂延遲藥丸了？”

“我看需要給你加藍了，不然反應太遲鈍，三分鍾了你都沒有發現我給你的紙條是空白的，你也是夠了。”不等我接話，大boss又自言自語的說，“我最近在試玩雙Q開發的遊戲，遊戲術語你可能不懂，但是程唯一，你這個情況很嚴重，在病入膏肓之前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無語。

大boss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自己巴拉巴拉說了一通，直到最後問我，“你想不想知道接頭暗語是什麽？”

這不是我想不想知道的問題，而是如果必須按照暗号接頭，那就一定得知道啊。“接頭暗号是什麽？”

電話那端的大boss突然冷笑了一聲，驚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殺了你，治愈我。”

我：“……”

我和小徐打的去雙Q，路上我問他，“你說大boss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工作的時候他很認真，開會的時候頗有點指點江山的霸氣，但是平常又讓人覺得很奇葩，很二。”

小徐淡笑，“這個時候不适合議論老闆。”

我“哦”了一聲，拿着文件仔細的翻看，關于設計的重心以及要求倒是交代的很詳細。從包裏掏出手機，摁到第一個聯系人，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現在，終于有借口可以聯系齊子軒。

過了一會兒，齊子軒回了我消息：我現在正出外景，有條加急廣告要拍，我下午回去，你等我。

看完短信，現在才上午十點，要等齊子軒估計需要幾個小時。

去了雙Q，對上接頭暗号的畫風很魔性，我說“殺了你”，對方憋着笑說“治愈我”，然後雙Q的員工聽到後都要笑噴了。我看到小徐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深深覺得對暗号就是大boss在整我。

和對方負責人去了會客廳恰談完之後，雙方律師對合同進行一番研究，确認無誤就是簽約環節。小徐帶了大boss的印章，但是齊子軒沒有在，所以我和合同一同留在了雙Q。

我留在會議室很無聊，小徐出門的時候我也踱着步子，一邊參觀齊子軒的小公司一邊晃，然後看到了小徐在和一個男孩打招呼。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男孩應該就是齊子軒教過的學生。

可是小徐是華裔，幾乎是美國土生土長的，怎麽會在國内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