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在我臉上細細摩挲着,指尖的微麻以及觸碰時滾燙的溫度讓我不禁屏住了呼吸,身體裏有種莫名的燥意來回亂竄着。
齊子軒捧着我的臉,輕聲問我,“程唯一,你是程唯一嗎?”
炙熱的氣息浮在我的臉上,齊子軒搖頭,低醇的嗓音靜靜呢喃,“狠心的丫頭在美國,她一定是爲了躲我逃到美國了。她比小鬼子都難搞,抗戰八年勝利,喜歡她十八年都沒把她拿下。”
“不對,是二十年。”我糾正他,眼眶有些發酸。
是二十年,如果從他吻我那次就開始算起,到今年冬天就是二十年整了。
我一直以爲,七八歲的孩子口中的喜歡無非就是我喜歡和他一起玩的感覺,僅此而已。而當時,當他把我摁在牆上奪了我的初吻,我整個人都懵掉了。他怎麽可以對我做那些隻有電視裏才演的羞人事情,在他去炫耀的時候,我跑去給了他一巴掌,讓他顔面掃地。
那時候我很大聲的宣布:齊子軒,我才不喜歡你呢,你最讨厭了!
而後,骨子裏的執着讓我認定他就是開玩笑的,賤賤的纏着你隻不過是一種孩子氣的情節罷了。什麽戀母情節戀妹情節,我想他這是戀友情節,無關愛情的。
“齊子軒,我回來了,因爲你說你要結婚了,我很怕你娶别人,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所以我回來了。你還喜歡我嗎?”我捉住齊子軒的手,帶着鼻音問他。
齊子軒迷茫的看着我,“回來了?”
也許是荷爾蒙沖動,我直接用行爲證明我回來了,證明我喜歡他。
摟着他的脖子,溫熱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唇齒相依的那一刻,心裏面有些想法已經塵埃落定了,我喜歡齊子軒,眼前這人我想要和他在一起。
主動權被齊子軒掌握,我的手從他的發間穿過,索取他的呼吸。他吻得很用力,我的腦袋都有些發脹。吻從唇上一路延伸到脖頸間,随後便是粗重的呼吸聲。齊子軒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不禁失笑,揉起他柔軟的碎發。雖然擁抱很美好,但是他整個人覆在我身上還是很重的。齊子軒的身材是屬于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
推開他幫他把鞋子襪子脫了,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去浴室卸妝洗漱,之後拿着一條熱毛巾給齊子軒擦了擦臉和手心。忙完之後我躺到齊子軒的身邊,看着他的睡顔,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果然喝醉酒的男人睡覺睡的真夠死的。
第二天醒來,齊子軒正支着胳膊看我,我側了一下身子就剛好對上他那偏深沉的目光了。
齊子軒一本正經的問我:“你沒有對我流氓吧?”
我想到昨晚那個主動的吻,底氣有點不足,但下意識的拿枕頭砸他,口是心非:“滾,我要耍流氓也不是對你。”
齊子軒“嗯”了一聲,一改他那小賤賤性格,沉穩的我都有點感到郁悶了。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昨晚上是喝斷片了,所以發生了什麽更是不知道。
難得我勇敢一次表白……
翻身起來,我鑽浴室裏洗漱了。齊子軒進來的時候我剛好洗漱完,他什麽都沒有說,就隻是安安靜靜的去洗臉刷牙。
我抿了抿嘴角,心漸漸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