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妹!”他這副痞痞的模樣,看得我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喝醉後對着每個女人都是這副德行?我撐起他的身子,問他:“齊子軒,你看我是誰?”
他微微眯着眼睛,在室内的光線下,臉部線條輪廓分明,修長的眉眼,窄挺的鼻,性感弧度的唇咧着笑,聲色低啞:“小唯一啊,你是小唯一。”他低頭瞄了一眼我的胸部,自個兒笑了兩聲,“其實并不小。”
我:“……”
還好,他還能認得我,并不是在每個女人面前都沒個正行。我揪他耳朵,“你要沒醉的話就自己走,一八二的身高壓着我難受。”
他委屈:“我沒有壓着你啊,你看你的衣服還在。”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唯一,他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裴錫朝我眨了眨眼睛,便和别的老同學一起說笑離開。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齊子軒走路都走不好了,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本想喊雲溪幫我一把,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雲溪倒是湊我身邊,笑嘻嘻的說:“唯一啊,機會好好把握,你看上天都在幫你呢。”
齊子軒的雙眼沁了一層霧色,摟住我肩膀的胳膊更緊了一些,學着雲溪的話對我說,“唯一啊,機會好好把握,你看上天都在幫你呢。”這尾音拖長的讓我想揍他。
哭笑不得的攬着齊子軒的背,從包間到酒店外的停車位,三分鍾的路程愣是讓我們走了二十多分鍾。走到洗手間的時候,他踉踉跄跄的去上廁所,我羞紅了臉在門外等候。店裏别的客人看着我站在男洗手間門口,猶豫着不敢進。結果齊子軒走出來的時候,撞了我的肩膀,大聲說:“這是男廁,男的才能進,你沒有競技場。”
這話羞得我一臉血,當即擰開水龍頭接水潑了他。他抓着襯衣嗷嗷:“濕身了,濕身了……”
旁邊男人還一副考究面貌,一本正經的對齊子軒說:“兄弟,你這樣不算失身。”
我:“……”
好不容易到了他車前,伸手去他褲兜裏拿鑰匙,他開始大聲喊非禮,吓得我忙捂着他的嘴,沉聲訓斥他:“你要再叫,我對你小弟弟不客氣了啊!”
他眨眨眼,這回倒是乖了。我拿到鑰匙之後,齊子軒一臉嬌羞的對我說,“唯一啊,别對我動手動腳,這樣不好。”
齊子軒醉酒折騰的時候就像爺一樣,要麽對他吼,要麽就順着他。我開着他的車,忽然有些迷茫。自從他們家搬離了我住的小區後,我不曾去過,而現在問齊子軒,得到的回答完全是驢頭不對馬嘴。
沿着公路緩慢行駛,沒有目的也沒有思緒,一路直行到我想停下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開到了北環。最後調頭返回,去了朋友工作的酒店。
吧台登記的時候,小七的目光一直在我和齊子軒之間打量,笑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有生之年,竟然能等到你們的光顧,三生有幸呀。”
小七把房卡塞到我手裏的時候,我皺了一下眉,“你這是單人間。”
“你們倆住什麽雙人間,放心吧,我這個單人間的床很大。哎我說程唯一你可别害羞,來都來了,趁着齊少醉了幹脆把他就地正法得了。”小七笑的暧昧。
我看着肩上昏昏欲睡的齊子軒,沒和小七再貧嘴就拿着房卡扯着他去乘電梯了。
開門之後,我拽着齊子軒艱難的走到床前,還沒站穩,他就抓着我的手一齊倒在了床上。我怔了一下,正好對上他迷離的眼睛。